提米则在想着与其担心地活着是不是死去更好?昨天鬼应该来找自己的,而不是那个小姑娘。会是那个镜子的那个女人吗……
此时索菲亚把白大褂口袋里的怀表拿出来。
瑞文·布朗注意到了:
“莫比安老师,你的手表呢?”
之前这个女教师应该带着手表的。
“别提了,”索菲亚无奈地摇了摇头,“昨天半夜我去那边的时候,”她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突然听到什么响动,我还开着灯呢,结果稍微被吓了一下,手表滑进池子里了,还好后来我在自己卧室里找到了这个。”
一个怀表。
还是能走的怀表。
“手机也没办法充电,能有个随时看看时间的东西挺好的。”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面色略凝重,“虽然现在天不那么阴了,但谁知道呢,我们还是要掌握好时间。”
她看了下时间,“9点,32分,”然后把怀表又给收了起来。
这只怀表挂链比较短,像给小孩子戴的。所以索菲亚没把它挂在脖子上,而是放在口袋里。
衣服没来得及脱下也是件好事,口袋里可以塞不少小玩意儿。
“没想到昨天我回来睡下之后没多久,格蕾丝就遇到了那么可怕的事。
我再上去看看她们。”索菲亚朝他们摆了摆手。
……进入卡娜莉和格蕾丝的房间后,索菲亚看了少女一眼,然后把手放在床上小姑娘的头上贴了贴:
脑袋上的热度不高,也不是冰冷的,就是正常的、一般人的温度。
她轻声朝少女问:“没生病吧?”
卡娜莉摇了摇头。
少女长袖的女仆装和袜子将她整个身体脖子以下都包裹得好好的,除了手以外不露出任何肌肤。
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睡觉,衣服肯定是脱不了了。
索菲亚打了个哈欠被少女关心“是否要再休息一下”?
“没事,只是还有一点困而已。年纪大了比你们这些学生更容易困。”
不过她的黑眼圈总是那么重,也看不出来多熬夜了多久。
离开房间后索菲亚下楼。
拉里·芬克还是心不在焉,他昨夜胡乱想了不少看过的电影、玩过的游戏里的情节。
索菲亚这个唯一的成年人让大家还算“友好”地商量了一下,决定等格蕾丝醒后他们一起再把整个别墅能进去的仔仔细细搜一遍。
不分开,不分组行动,所有人一起。
“那些进不去的房间,与其说缺少钥匙,说是被灵异的力量封印住更恰当。”索菲亚说道,“我猜除了控制这座别墅的真正的力量,就算同样是什么能穿墙的幽灵也进不去。”说罢她轻轻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手放进口袋里摸了摸怀表。
他们还关心了一下布雷德,因为倘若只是一个地下室,会需要这么久吗?
要么——一种情况是他已经死了,在地下室里有非常可怕的东西,
还有一种可能是……
“如果我们在上面什么也找不到,还是得下。”瑞文说。“下面可能储藏有食物。”
在上面的食材见底之前他们得下去。
“那就等找完再说吧。”艾莉森阴沉着脸。
接下来他们散开回各自卧房,索菲亚说等格蕾丝小姑娘醒了会去叫他们的。
明显他们的睡眠也还不足。
尤其是索菲亚。
她一回房就躺到了床上去。
她把怀表打开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然后也没合上,就扔到枕头旁了。
实在是有一些困,谁让她昨夜几乎没睡呢。
她似乎不担心自己会睡过。
过了一小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而在枕头旁,未合上的怀表表盖的内面,那面小小的圆形的镶嵌的镜子里,
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黑发女人。
倘若提米·李见到这怀表表盖内的女人,一定能认出她来。
昨晚“画像”里的女人。
她在观察着。
明碎夜能感觉得到,这些进入别墅的人,他们有的恐惧,但不是非常的、特别的恐惧,有的则淡然。
倘若有的是因为心近于死了,比若那瘦小的男生,那其他的又是为什么?
天生性格如此吗?
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这一次祈愿者的愿望,该如何完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