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陆情真似乎为了感谢她的保密,赋予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鱼若隐轻轻呼了口气:“宁阿姨她……她到底是什么?也是灵吗?”
“应该吧。”陆情真抓了抓耳朵:“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可以控制四灵,而且可以强行唤醒四灵,让四灵在同一个季节出现。”
陆情真说着说着竟是笑了出来:“你都不知道一边吹微风,一边吹寒风,一边出太阳,一边在飘雪的场面有多滑稽。”
暗自偷笑的陆情真,忽然停了下来。
她眯起了眼睛,认认真真地看过鱼若隐:“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们是见过啊。”鱼若隐点点头:“三天前你把我吓得不轻。”
陆情真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地讪笑两声:“别这么记仇嘛,大不了我以后补偿你,等等……你怎么一直叫江老板阿姨,你不应该喊她漂亮老婆吗?再不然也该喊声宝贝,亲爱的……”
她越说越离谱,鱼若隐还没来得及拦她,江怀宁和夏鱼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陆情真做贼心虚,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闹出的动静让夏鱼一下看了过来:“陆情真,你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你……你胡说!”
陆情真掐着手心,勉强辩驳。
她的眼睛在偷看江怀宁,心虚的表情和动作完全没有说服力。
江怀宁脸色比刚刚更差,不知道是不是跟夏鱼吵架了。
夏鱼冷哼一声:“你现在带我去找玉傀,我帮你会会它。”
“你会这么好心?”陆情真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夏鱼,见她真要去找玉傀,不敢相信地望向了江怀宁:“江老板,你跟她说什么了?”
夏鱼一下掐住陆情真的脖子:“少打听。”
她把陆情真朝她怀里带了带,掐变成了勒,强行将陆情真带出了四灵店。
陆情真都从眼前消失许久了,鱼若隐才想起来夏鱼找陆情真的正事:“宁阿姨,我们还没问守护魂灵的事。”
“她太吵了,我们换一个问。”
“好。”
鱼若隐偷偷挪到江怀宁身后,一下抓住了江怀宁的手:“我愿意。”
本该在心里默念的话,不小心说出了口。
鱼若隐窘迫极了,偏偏江怀宁还要来问她:“愿意什么?”
“情真姐说我愿意的话,离你近点,你动用力量会更轻松一点。”
她张口跟江怀宁解释,声音放得又低又小。
要是说错了话,也好及时咽下去,只当是自己没说过。
江怀宁忽然问她:“阿隐,她不是让你挂在我身上吗?”
“?”
鱼若隐彻底呆住,她应该还没有时间说漏嘴,江怀宁是怎么知道她和陆情真谈了什么的。
江怀宁既然知道这个,那岂不是也知道她发现了秘密。
“赤阳上有我的灵力,我可以通过它听到你说话,我不太放心你和阿真独处,她好奇心太重,话也比较多,这可能也是夏鱼找她来的原因。”江怀宁指腹慢慢抚上了红玉果,语气仍旧温柔:“阿隐,你不该和阿真一样好奇心那么重的,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心理负担太重。”
确实。
鱼若隐现在脑海里还是那些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
夏鱼想给她压力吗?
那她很成功。
鱼若隐不想怪夏鱼,要是没有夏鱼的算计,她也不会知道真相。
鱼若隐吸了口气,才有勇气问出来:“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生日那天。”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
江怀宁沉默了下来,她的指腹慢慢摸到了鱼若隐脸上。
目光缱绻温柔,瞳孔里只有鱼若隐的轮廓:“阿隐,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
江怀宁甚至不再编谎话骗她了。
这样也好。
她也不愿意看江怀宁吐血。
“凶手是谁?鬼吗?”
“没有凶手。”江怀宁指腹摸上了她的唇,淡红色食指指尖微微发凉,有着股能抚平她不安的香味:“阿隐,你还没有死,只要你的身体能复原,你就不会死。”
“能吗?”
江怀宁的眼睛黯淡了一瞬:“会有办法的,只要……”
后面的话江怀宁没能说下去,她总有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鱼若隐也不想再追问了。
她不想把江怀宁逼得急了,惹得江怀宁拿谎话哄她。
鱼若隐不想看江怀宁吐血。
她是很多事没弄清楚,但有一件事她已经很清楚了。
江怀宁想给她做老婆是真心的。
虽然因为卦象的有缘人就产生真心有些好笑,但江怀宁已经为她付出了许多,江怀宁在尽心融入妻子的角色,那鱼若隐也不能当做没看见,没有太多优点,也该尽可能少连累江怀宁。
她还是更爱看江怀宁笑。
想通这些,鱼若隐笑着转过去江怀宁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江怀宁的腰:“漂亮老婆,我不想知道了,我们快找阴差来问守护魂灵的事吧。”
鱼若隐将头埋在江怀宁背上,挡住了涌出泪来的眼眶。
温热的泪珠浸透了衣服,落在了背上,江怀宁有些心疼,不过她没有揭开鱼若隐的故作坚强,缓缓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