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鸿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嗯,你就当我是去反迷信的好了。”
嬴政点点头:“那谢谢先生解惑了。”
这个答案并不算是回答了,但是嬴政也不会继续问下去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从公孙鸿这里打探出多少情报,可是他觉得自己如果不问公孙鸿一些问题这也太奇怪了。
短短时间不足以让嬴政捋清一切思路,而且伯益和扶苏各有隐瞒他的部分,他并不能完全做出精准的判断,但是嬴政有自己的直觉。
公孙鸿见他坐了回去,而就在这时,列车发动了。
他伸手扶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妻子,防止她因为惯性摔倒,拉着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顺便把伯益推开,表示自己对他的零食并不感兴趣。
公孙鸿坐下之后回忆着刚刚短暂的思考。
好像一切正常。
嬴政对伯益的确没有多少了解,他问公孙鸿的目的应该是增加对“费先生”的了解。
合理。
伯益应该真没对他说些什么。
嬴政会发问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从嬴政一生的事迹来看,他无疑是个积极进取的人,公孙鸿这么一个新鲜的情报源在他面前晃悠,他怎么会不动把人拉过来问问的心思?
一切都挺正常的。
伯益还是太老油条了,从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而嬴政虽然未来在政治手段上甩伯益十条街,但是现在他还是个小孩子,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公孙鸿沉默思考着,脸上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微笑。
难道真的是他太多疑了?
半晌,他仰头叹了口气:“老雷啊,你说我当年如果直接选择逃离这个世界,现在该有多快乐?”
雷女士看都不看他:“你别名字叫车轱辘就可以翻来覆去地说车轱辘话,说了这么多年都要被你念死了,再唠叨就自己走。真想不开就去找个工地打几天灰放空脑子,滚。”
公孙鸿的笑容终于僵住:“……好凶啊。”
再沉默几分钟后,他又冷不丁地开口:“你真不是睡够我了吧?”
雷女士沉默地一巴掌把他推开。
.
伯益控制着自己不去扭头去看嬴政。
他也清楚嬴政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不让公孙鸿起疑,可是公孙鸿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被打消疑心的。
嬴政开口发问固然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一言不发也不算是很不对劲——毕竟嬴政之前所处的环境非常容易让人学会谨慎的道理。
所以嬴政无论怎么做其实都能说得过去,与其主动跑到他面前去表演,不如不开口不让公孙鸿了解他。
更何况只要他年纪还小,露馅的概率可比蒙混过关的概率小得多。
在最开始的焦虑过后,伯益的心态又放平了。
反正事已至此,还是抱着一定会挨打的心态去看待一切吧。
放宽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切顺其自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