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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到李悦,也想李悦看到他。可万一李悦看到了,他又很难受,光想想就心里堵得慌,他趴在课桌上,没有什么力气。
可万一他看到李悦,李悦却看不到他,他就感到冷涔涔,有些委屈。他确实想李悦。从前丝毫不想李悦回应的,如今都想被他看到了,他鼻子发酸,几滴泪顺着眼角埋进衣袖。
钱孟孟发起短信,叮嘱邬尤中午下课过来找他们。邬尤摸到手机震动,眼泪顺着眼眶滑了个半弧,滚到大腿布料上,埋着头回: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过去吗?
钱孟孟秒回:?
仆人那头解释,说什么给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会很奇怪,觉得他们是朋友。钱孟孟一口气没呼全,半截停留在胸腔,要堵不堵的,不过半瞬,他又莫名其妙高兴:他介意和他们走在一起,因为很奇怪。
他们是特殊的,和别人不大一样的,不能够名正言顺的,不能够大白于天下的,见不得光的——暧昧的。
他觉得暧昧,可他不知自己体觉,只知兴奋微作,人哪儿被取悦了似的,扭头抬高音调和孙之寅汇报:“他还蛮懂事的,知道自己什么东西,不和我们走在一起。”
欲擒故纵,做小伏低,一副受气样做派,孙之寅都想提醒钱孟孟:你忘了你妈怎么上位的吗?可他他只微微笑,笑得短促。
钱孟孟听出来是冷笑,表情渐渐敛了,丝丝缕缕凉意上来,好像渐渐醒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竟如此高兴。
他忽而发觉,自己笑得实在是有点多了,还是和狗仆人。明明是个还债的佣人,一条狗,他怎么就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