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遮挡,就这么呈现赵启明眼前,刚好搬弄是和李悦关系更好了,教他射箭,箭弦定位时候,擦到脸颊,就那样了。
受伤是好事,赵启明教他:“你赶紧和李悦说说,这弄伤了怎么办。”
赵海乔一愣,随即笑起来,扯到嘴皮疼,缓了缓,看着竟是真开心:“说了人家不知道怎么回,岂不是不太好。”
赵启明叹,“不在于人家回不回,在于你俩,感情因此更深厚。”
儿子才上道,说:“我发了。”
邬尤捏着那纸片,小心捋平整,郑重放入那本子夹好,心里微漾满足幸福。虽然他永远也不会加那号码,也不会打,但他的温暖永远放在心里。他微微喘息,一个人在屋里,终于胆子大了些似的。
陈芳晚上又去上班了,出租屋里,白炽光总是把东西照得贫穷寒冷。邬尤睡前关灯,把人塞进被子里,手脚都摆好,才闭上眼,想起确认闹钟,乍看一条深夜短信:“你把我嘴巴咬伤了。”
一个没有命名的号码,他当然知道是谁,前面还是他的请假短信。他双腿绞紧,人在夏近秋的被窝里颤,牙根死死咬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回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眼泪竟出来,人就缓缓放松如梦。
做了很不好的梦,梦里他急速往教室跑去,感觉有重要东西落下,总也跑不到入口,总是像磁铁同极一样排斥,进不去,外头有人在追,感念鬼影重重,下一秒真的在教室里,握着那纸片,他心里庆幸,往门口走,迎面撞上——
赵海乔看了好多回手机,起初把声音打开,总是别的消息提示音,又把声音关上,担心错过,拿得手机频繁了,恼了不许自己再看,做别的事总算忘了这茬。
洗澡时候忽然想起这事,屏幕果真有条消息,他湿着手飞速点开,心里砰砰直跳,是啊,他当然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如果他不亲他,又怎么会咬他呢。就是亲了咬了——亲了咬了——他一下坠入亲吻的狭呢,划到手机相册,浏览那次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