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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徐圭言巧言应对谢老太,秋闱放榜一家欢喜一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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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晚被秦斯礼气得晕倒,秦府整夜都不安生。

直到天亮,也不见一个奴仆出府。

秦斯礼顶着被扇肿的脸坐在老太太院里的正厅,王嬷嬷在屋子里伺候着,郎中也被安排住在秦府整夜未离开。

“郎君,您先去休息吧,郎中说老太太还得一阵子才能醒。”

手肘支着头的头秦斯礼抬起头看她,打了个哈欠后缓缓伸了一个懒腰,“不用了,王嬷嬷,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王嬷嬷看着秦斯礼憔悴的模样,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无奈叹了一口气,走出去,关好了门。

屋内寂静,门外鸟鸣声叽叽喳喳,隔着门听不大清。

秦斯礼靠在罗汉椅上,仰着头,目光看向头顶精巧复杂的房梁。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内突然有微弱的叫声,秦斯礼急忙起身跑进去,谢照晚还没醒,但嘴里一直念着要喝水。

秦斯礼倒了杯水,走过去,扶起老太太,想着法子给她喂水喝。

哪知老太太睁开眼瞧见了他,侧过头,冷言冷语道:“你去把王嬷嬷叫来。”

“王嬷嬷伺候您一晚,她刚回屋睡觉了。您想做什么,吩咐我就是了。”

要么说老太太还是身子硬朗,拿起茶杯朝秦斯礼狠狠砸过去,这么近的距离,他愣是一下都没躲,茶杯碰脸闷声响起,温水也洒了一脸,“跪着!”

秦斯礼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起身后退几步,跪了下来。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秦斯礼垂着头,“好。”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她是新来的凉州县令。”

谢照晚皱起眉头,想到当时竹城的反应,还有院子里的人对她的态度,更气了,“你让下面的人瞒着我?”

“是。一是您不喜欢她,二是我以为她被叫回长安后就不会回来了。”

谢照晚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她是县令,怎么还要去做主簿?”

“顾刺史授意,我没法拒绝。”

“胡扯!”谢照晚抬手用力拍了拍床,“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她!还让她爬床!”

“昨夜吃了酒,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我的屋子里、上我的床的。”

“这是第几次?”

秦斯礼抬头看向老太太,“第一次。”

谢照晚闭上了眼,哽着脖子,“她把秦家害得这么惨,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

秦斯礼又垂下头,默不作声。

“你要和顾家的人成婚了,你知道吗?这不是儿戏,顾书意会是你明媒正娶的妻,现在你又招惹徐家的女儿,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秦斯礼抿着唇,仍旧一言不发。

“你能保证,和她再无瓜葛吗?”

秦斯礼点头。

“顾书意知道你们之前的事吗?”

秦斯礼摇头,“他们只知道是徐圭言写了讨秦……”后面两个字他说不出来,“他们只知道我们有仇,婚约一事除了长安跟来的旧人,旁人一概不知。”

“不知到好啊……”谢照晚终于舒心了些,“从今日起,你便辞了主簿吧,离她远一些。”

秦斯礼犹豫了一下才说,“主簿是冯、顾两家安排我去的,他们知晓我与徐圭言有仇,遂让我监视她。”

“监视到你自己的屋子里了?”

秦斯礼平静地看着谢照晚,无言以对。

“你要怎么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你要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家人?你父母,你的兄弟手足,还有你的妹妹?”

秦斯礼喉结一动。

“徐圭言比他们重要?”

“不是。”

“那你去和她说清楚,你要成婚了,让她离你远点。”

“说过了,没用。”

谢照晚盯着自己的孙子看,片刻后才说:“你叫她来,我和她说!”

秦斯礼看着谢照晚,纹丝不动。

谢照晚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有些眩晕但手撑着床还是坐稳了,“我去找她,我亲自去找她成吧?我一个老太太,去求她,求求她离我们秦家远一点!”

秦斯礼见她又生气了,急忙说:“祖母,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会儿我叫她和你说。”

“让宝盖去,让宝盖去请她来!”

秦斯礼点点头。

谢照晚哀叹一声,满脸悲哀,“你去祠堂抄十遍家法。”

“好,我去,”秦斯礼站起身,“祖母,这件事是我的错,您尽管责罚我。”

听到这话,谢照晚极怒反笑,“怎么,到现在你都还帮她说话?她能爬上你的床,你们两个都有问题,难不成你能还强了她?快走快走!”

秦斯礼生怕老太太再出什么意外,退了出去,又叫来郎中让他进屋看老太太的病情。

交代好一切后,他才去了祠堂。

宝盖过来请徐圭言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老太太晕倒后,秦斯礼甩开她就过去扶老太太了,离开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说实话,那一瞬间,她心中闪过一丝害怕。

从秦府回到百花园,她睁眼躺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想明白。

那是秦斯礼的祖母,又不是她祖母,她慌什么?

再说,秦斯礼还认错了人,他难道不是罪上加罪?

“县令,我们家老太太请您过去……”宝盖又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他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县令,居然爬人家的床。

真不害臊。

徐圭言回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去。”

从百花园出发,不一会儿到了秦府,她跟着宝盖走了进去。

秦府里的仆人和小厮这才看清楚县令的样貌,几个人在她走过去后议论,“这不是几月前说怀了郎君孩子的女人……”

“妈呀,居然是县令……”

徐圭言回头瞥了一眼,几人闭上嘴散开了。

进了门,徐圭言便看到了之前见过的王嬷嬷。年岁已久,但她也还记得这位老嬷嬷。

“您好,很久不见。”

王嬷嬷点点头,没多寒暄,“老太太在屋里等你。”

徐圭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谢照晚半靠在床边,徐圭言放慢了脚步,走到桌边。

“谢老太太,您好,很久不见了。”

谢照晚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请坐。”

徐圭言坐到了桌子边。

“徐家姑娘真是有出息,从户部尚校书郎到凉州城县令,年轻有为。”

虽然是夸赞,但是徐圭言听着有些不太舒服。

“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今日的成就,也不意外,”谢照晚看着她认真地说,“但是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应该清楚。”

徐圭言点点头,和秦斯礼一个模样,什么话都不说,只等着对方说完。

“秦家出了事,现在只活了我和秦斯礼两个人,能有今日,庆幸。秦斯礼本来细皮嫩肉的,在长安,除了作诗饮酒,他什么都不会。”

谢照晚说到这里,神情悲哀,“我们徒步从长安走到比这里还要远的的地方,沙漠、雪山,一路上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病的病死。我老了,本应该先死的,可秦斯礼他照顾着我。”

“我走不动了,他去求兵卒,求人家让我坐马车,或者骑马。人家要求他下跪,他就下跪;要他作诗夸他,他就作诗;要他做苦力,他就做苦力;要他唱个曲儿助兴,他就穿着囚服镣铐,带着笑迎合。”

徐圭言听到这里也是一惊,她从没想过那么傲气的秦斯礼会有这般遭遇。

谢照晚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无奈笑笑,“我渴了,他就穿着单薄的衣服去雪山上挖雪,最白的雪,放在手里化成了水,还要捂热,然后喂给我喝。”

“新帝大赦天下,秦斯礼能有个正经身份出来赚银子,我一个老太婆什么也做不了,他就背着我去刘谦明家门口跪着,祈求县令帮帮他。好歹刘谦明和秦家是旧交,给了间柴房,我住了进去,秦斯礼呢,出门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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