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敢追杀就杀回去。
何等简单粗暴。
被祂安抚久了,他都忘记祂残酷的本质。
那是没有人可以逃过祂掌控的疯狂神祇。
伤疤在嘴角狰狞地上扬,甚尔笑了。
甚尔同意啦。
保住爱好的笕雪超高兴。
她收拢起自己的杀意,和善地看向白毛墨镜少年,少年表情却是晦涩。
他死死盯着那个餐厅里的男人。
除了御三家的人,外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把父母接到了东京。
如果那个男人只是说五条家本家的位置倒是不足为惧。
因为御三家本家都在京都。
可他和父母在东京生活这件事基本上只有御三家内部的人知晓。
五条悟虽然不喜欢五条家,但是他也不可能放任有人这样威胁五条家。
更何况他还牵扯到了那两个人。
但是御三家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五条悟已经用六眼反复确认过,那个男人不是低咒力,而是完全没有一丝咒力。
御三家,完全没有咒力。
多亏了那群快入土的老头子,他脑子里对应上了一个名字。
一个禅院家的名字。
天与暴君。
“禅院甚尔。”五条悟说出名字的那一刻,甚尔几乎是暴起。
笕雪一把薅住五条悟的衣领躲避开甚尔的攻击。
和刚才的玩闹不同,甚尔真正攻击前基本上没有前摇,也没什么杀意。
躲避着甚尔的攻击,笕雪感觉他情绪有点太过多变。
上一秒还认同了她的方案,下一秒就冲了上来。
前后不过是说了一个名字,至于吗?
而且那个白毛少年也有错。
明明都要把他放走了,为什么还要多说这样一句话呢。
真是无法理解。
笕雪于客厅站停。
玄关被暴怒的甚尔砸了一个大洞。
猛地一声响,本来平静的次卧里传来了哭声。
和上次不一样。
悠仁也哭了。
得知这个信息,笕雪的气息瞬间烦躁了起来。
把白毛少年扔到一边,她要赶紧回到悠仁身边。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次卧,笕雪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抱紧了自己痛哭着的孩子。
母亲的气味安抚了遭受惊吓的悠仁。
可她的气息对惠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威胁。
悠仁安静下来,惠却没有得到甚尔的安抚。
悠仁不哭了,可惠却没有停止。
惠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惠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甚尔在次卧外面听着也很烦躁。
杀了五条悟至少需要十分钟。
可惠根本无法忍耐一点近距离接触祂。
惠的哭声都快变成了嚎叫。
想到自己精神失常的经历,甚尔只能按耐住被看穿身份的愤恨。
为了孩子。
甚尔快步回到次卧。
五条悟看着少女和男人先后回到卧室哄孩子,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荒诞。
这是什么情况。
他都存好了好几发苍。
结果不打了吗?
看着空空荡荡的小房间,五条悟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他非常自然地拉了把餐厅的椅子坐下,顺便吃起来了放在桌上的果盘。
一边吃着水果补充能量,一边摸出来手机。
五条悟的手机里面现在满是未接电话。
随便找了个看上去顺眼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没记住名字的老头子的怒吼:“你在哪里,我们到处找不到你,居然还敢不接电话,你是不是又去市区玩了?”
他都被人绑架了欸。
五条悟难得觉得自己此刻需要被人关心一下。
老头子喋喋不休。
并不想听快入土的老头说话。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
很快,电话又被打了进来。
这次老头子没多话。
“帮我查一个人。”五条悟现在耐心有限,“禅院甚尔,三分钟,他三年内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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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倒是好哄,可是惠真的折腾了好久。
好在有甚尔,所以笕雪不需要管惠。不然笕雪真的会考虑用一些强制性手段。
不想吵醒已经在床上睡着的惠。
笕雪轻轻摇晃着悠仁,把已经睡熟的悠仁递给甚尔。
笕雪看着甚尔把孩子放到惠的身边,给他们盖好了被子。
小孩好难哄。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在错愕中,甚尔抬起头。
甚尔没想到祂居然也有发愁的时候。
他看向祂,少女模样的祂看上去失去了一些母性的感觉,多了几分天真。
“五条家的小鬼跑了怎么办。”甚尔走到笕雪身边。
为了不吵醒孩子,他压低了声音。
凑到甚尔耳边,用同样小声的音量,笕雪对自己相当自信:“敢偷跑就杀了他全家。”
“要是没跑呢?”甚尔能听到五条悟在餐厅发出咔嚓咔嚓咬水果的声音。
“我对那个黑色力量有兴趣。”笕雪老老实实交代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能养着吃,我想玩玩。”
祂喜欢咒力?
想到自己无法产生咒力的现状,甚尔表情一下冷淡下去。
“别生气嘛。”看着甚尔又不高兴了,笕雪感觉甚尔情绪变化实在太快。
“没生气。”甚尔叹口气,他很坦率地看着眼前只存在着本能的祂,“我身体里没咒力。”
“没事啊。”笕雪感觉甚尔好像很在意这个,她把高大的男人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那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