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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灵舟了||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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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刘摊的事情,二层的刘管事已经被除名,换成了年少有为的李时安去管辖。秦管事也被叫了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戒。

姜枕被温竹拉着在一层的辛字号里瞎转。

这里是夫役擦拭,整洁完灵舟下工后歇息的地方。辛字号里的屋子窄小,每间都住了二十人,床是很长的炕贴着墙面建设,只留出过一人的空道,什么都放不下,不通风时便有一股味道。

温竹有点嫌弃地退后一步,拉着姜枕道:“我之前没入门派的时候,也住过这儿,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你可千万不要学坏了,知道吗?”

姜枕乖顺地点头:“好。”

温竹便又拉着他去看辛字号给散修建设的学堂。位于东面,从浴堂旁边挤出来的一个房间,潮湿又阴暗,偏偏里头又荡漾着腐朽的书卷气息,让人呛鼻。

“你们每日辰时,需要来这里听夫子讲课。灵舟到合雪丹门一共需要两月,能学到不少东西。你一定要好好听。”姜枕再次乖顺点头,温竹便继续说,“你要是想见到谢师弟,我是可以帮你举荐的,但那并不是长久之计。学堂里每半月会有一次考核,若能得夫子青睐,成为最佳,便可以提出一个不难的要求。”

姜枕懵懵懂懂:“是说侍奉他吗?”

温竹一愣,被他逗笑:“说什么呢,这都哪一年了,可不讲这主仆的德行。你就说仰慕谢师弟已久,想见他就好了。”

“哦。”看来那些话本也并非都是对的。

姜枕又真诚发问:“考核什么呢?”

“悟道。”温竹高深莫测地说,“我之前也是散修,也在这儿的学堂考核过。当时夫子问我为何修道,要看我会止步于何处。你猜我说的什么,得了最佳哦!”

姜枕被勾起好奇心,想了想:“拯救苍生?”

“……不是。”

“吃喝玩乐,浪迹天涯?”

“……不是!”

姜枕又问了几个,都得到了错误的答复,有些犯难:“会是什么呢?”

温竹的一张小脸突地红了起来,眼神躲闪,手却疼惜地抚上自己背后的玄铁剑,小声道:“跟我的剑长长久久。”

“?”你们剑修。

传闻剑修爱剑如爱道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枕十分认真:“一定会的!”

温竹眼眸发亮,将他视若知己般:“是的!”

但说完这个,姜枕又有些忧心,妖无需悟道入门,他该怎么向夫子诉说呢?用温竹的话,可他也不是剑修啊。

他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像一只失去水分干枯的小草:谢御也是剑修,并且很爱剑,如果跟温竹一样视剑如道侣,那自己岂不是打扰它们的恶人。

想到这,他便觉得清风拂面,却如坠冰窟般寒冷,踉跄了一下。温竹及时扶住了他,奇怪地问:“你很困吗?怎么一直往地上掉。”

姜枕艰难地摇摇头,看向温竹的眼神欲言又止。两人走了片刻,才实在忍不住,问:“他也是这样吗?”

“啥?”

“他。”姜枕试图用真挚的眼神让温竹明白。

温竹显然默契:“哦!谢师弟啊!他的确挺爱剑的。”想到这,不免“嘶”地一声,看向姜枕的眼神饱含怜悯,“谢师弟七岁筑基,十五岁金丹,那一把剑却是在他未成名前便有的,一直很爱惜……你……唉,你多努力,保重!”

姜枕犹如被风雨捶打的一颗小草,摇摇欲坠:这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吗………

.

回到屋子里,仍旧空无一人,姜枕没有家当,便将被子掖了一个角证明自己在。又去浴堂将门旁的木桶提走,打了一桶热水清洗身体,等干净舒坦了,才披上外袍,珍惜地系好了储物袋。

看了一眼四周,浴堂杂乱,却因为现在没什么人,气味并不是特别难闻。姜枕便拉开帘子,手脚麻利地把这里收拾整洁。焕然一新的空间让人感到舒心,这才缓步离开。

出乎意料,这次回到屋子里,居然已经有人了。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散修,少年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十五,面容苍白如纸,嘴唇干涸得起皮,却不难看出五官端正,很是文雅。

姜枕本不是什么热闹的人,小心翼翼地要坐下去,却发现少年一直在细微地发着抖,想了想,还是担忧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吗?”

闻言,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迟缓地撩起眼皮,瞳孔漆黑,什么光都照不进去般,打量得姜枕有些毛骨悚然。

姜枕坐在炕上,发现是窗户是打开的:“冷吗?”

少年没答,只缓慢地发出声音:“散…修?”

“嗯。”姜枕点点头,将窗户关上了。屋里瞬间暖和了很多,少年也没有再发抖。

“你……”少年迟缓,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我叫时弱,你叫什么?”

“姜枕。”

“哦…好名字。”

看着时弱又像游魂般将头低了下去,姜枕才发现他修为不低,是练气十一重,又想起了刘摊的事情,有点担忧地躺下,不敢直接说。只道:“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在被子里调整了一下身体,姜枕眼皮子立刻打架,“我要先歇息了,你有事可以随时喊醒我。”

“嗯……”

从临途村到东洲,对他来说已经是奔波了一天一夜,早就困得受不了了。刚沾床,便昏睡过去。梦里千翻百转,光怪陆离,等醒来时却什么都记不清,只睁着一双眼睛打量头顶的木板,和窗户边透下来的稀薄月光。

屋里又零星地住了几个人,但如同温竹所说,是绝对住不满的,空间还是比较宽敞,但又被新来的人用包袱填住。

姜枕翻了个身,睡眼稀松,正准备再睡会,却猛地惊醒!

原因无他,那位如同游魂的少年时弱,就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没什么,关键是时弱睁着那双快要看不见瞳仁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姜枕背脊发寒,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比鬼修还要恐怖了吧,人吓妖,吓死妖。

时弱看见他醒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月光穿过细缝碰到他的眉眼,却照不出一点温意。姜枕看了一会儿,用被子埋住自己,闷声道:“你不困吗……”

时弱道:“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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