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鹤费了半天劲才成功把楚砚声扶起来,憋着一口气艰难地架着他边走边歇,跌跌撞撞地朝停车区走。
楚砚声丝毫没有求人帮忙的自觉性,将全身的力气全压在了体型比自己小很多的Omega身上,嘴里风凉话不断。
“小鹤勇敢飞,砚声永相随。”
“宝宝腿累吗?累的话走快点。”
“卧槽,那是一坨shit吗?死腿快跳起来绕过它啊!”
“鹤,来,听我号令,给我踩扁那个易拉罐!”
承受太多的时然鹤铆着劲走路,一句也没搭理他,谁料楚砚声跛着脚也要带他踩那个垃圾桶旁边的易拉罐。
结果一兴奋,用上了那只肿成面包的脚踝。
“嗷!!!”
随着一声惨烈的嚎叫,楚砚声抓着脚踝英勇倒地。
时然鹤:“……”
幸亏手松的及时。
重新把楚砚声扶起来,他的面色看起来苍老不少,不过总算是安分了。
没了楚砚声的干扰,时然鹤仿佛穿了足力健,倍感轻松。
好不容易到达停车场,小脸憋的通红的时然鹤笨拙地把人扶到车里,随后瘫在座椅上大喘气,额前的碎发都被细密的汗珠浸湿了。
休息片刻,他自顾自抽出几张放在扶手旁的湿巾,慢吞吞地在脸上擦拭着。
楚砚声望着他红扑扑的脸颊看了几秒,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好软,还热乎乎的。
手感真不错。
时然鹤轻哼一声,把头扭过去了。
“还生气了。”楚砚声扯了下嘴角,身体前倾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行掰正,低头在他嘴唇上落下重重一个吻。
“没用,我的小情人我想亲就亲。”楚砚声心满意足地靠了回去,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他对他的前任情人肯定都是这样,这个不要脸的死渣男!
时然鹤瞪了楚砚声一眼,又抽出几张湿巾要往嘴上按。
楚砚声分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挑眉:“不许擦。”下一秒,电话接通,他松开手开始跟司机报位置。
不让擦是吧?那就吃!
时然鹤看一眼毫无防备的楚砚声,默默把湿巾团成一个球,随后找准时机,在楚砚声说“好”的瞬间,把纸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迅速闭眼装死。
“呸呸呸呸呸。”楚砚声拧着眉把纸团吐出来,扭头要发脾气,却看见了一个躺的很安详的Omega,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楚砚声:“ 。”
还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屁O。
“喂,醒醒。”他推了推小屁O的胳膊,“刚才有个人往我嘴里塞湿巾,你看到是谁没有?”
听语气好像没有很生气?
时然鹤悄悄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打探敌情,随即紧闭双眼摇头:“没有,我睡觉呢。”
楚砚声都有些被气笑了。
“别睡了,小心那个凶手连你一起袭击。”他说,“到时候可保不准塞进你嘴里的会是什么东西了。”
时然鹤:“?”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是说……”楚砚声邪笑着凑近他,轻声补充了一句话。
还没等他坐正,二弟又被时然鹤精准打击了。
“嘶——”楚砚声痛苦地捂着小小楚,不解地喊:“你特么手上装寻鸡雷达了?!”闭着眼睛都打的那么准!
“谁让你耍流氓。”时然鹤说,“我这次下手都已经算轻的了。”
“有你这样对金主的么?”楚砚声极其愤懑,“哪有情人总是逮着鸡砸的?万一砸坏了,你的x福谁负责?”
时然鹤淡淡地开口:“换个鸡负责。”
楚砚声:“……”
楚砚声:“草!”
这个喷不了,呆瓜时然鹤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世界上最憋屈的由此金主产生。
-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了大学门口。
时然鹤道了声谢谢,打开车门要走,却被楚砚声一把勾住脖子拉了回去,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你干什么!”时然鹤急忙伸手推他,“要色没有,要命一条,要不你劫点财也行……”
闻言,楚砚声把手伸到他面前:“手机给我。”
时然鹤:“……”
时然鹤:“那你还是劫色吧。”
这个月的生活费到现在都没打过来,估计是孟深秋跟他父亲告了状。
所以就目前来看,他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部手机,就算是死也不能被抢走!
“真的?”楚砚声挑眉,看起来蠢蠢欲动。
时然鹤又沉默了。
跟后者比起来,好像财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要我手机干嘛?”他幽怨地看一眼楚砚声,老老实实把手机交了出去。
“威胁你。”楚砚声把他的手机收起来,“你现在就回宿舍收拾行李,我在这儿等你。”
“收拾行李?”时然鹤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连我的日用品都要抢?!”
这也太禽/兽了吧!
“我抢你大……”楚砚声悬崖勒爷,气得咬牙:“我是让你拿着行李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谁特么要你那些破东西。”
“啊?”时然鹤看起来很惆怅。
他才刚把行李搬到宿舍没几天,怎么又要换地方。
“怎么?”楚砚声说,“让你住几百平的大房子还委屈你了?”
他说:“我告诉你,我之前从来没带过任何Omega来我家,你是第一个,别不识好歹。”
“为什么?”时然鹤真诚发问,“是因为他们嫌弃你吗?”
楚砚声:“…………”
“下车!”他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