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见她的话又躲了回去,月婵两人故意在院内不出声没一会那脑袋又出现了,付流溪跟月婵在墙下悄悄移动到她那,最后月婵拖着付流溪与那女人突然对视。
“你在看什么?打算偷东西吗?”
女人大惊失色脚下没站稳摔了下去,付流溪扒住墙头看见女人摔得四脚朝天,尾巴都被摔伸直了。
“月婵她是妖。”付流溪下来对月婵说道,月婵点点头跳到对面院子。
“我不是小偷别打我!”女人跑又跑不了只能缩成一团,身后的尾巴也紧张得卷了起来。
“那你一直在墙上做什么?”月婵问她,每次抬脚女人都吓得哆嗦,看她的耳朵和尾巴应该是松鼠,她不记得松鼠胆子这么小的。
“我,之前陶笙让我帮她晒柿子饼,我晒完要给她时她不在家,好不容易我才等到这边有动静,她不在吗?你们是新的住户?”女人怀里确实抱着包得严实的柿饼。
“朝戚?怎么了?”秋陶笙姗姗来迟。
“那个,之前的柿饼,给你,阿鸯呢?她没跟你回来吗?”朝戚把柿饼给她,在她身后张望好一会都没见另一个人。
“鸯鸯她……遇到点事情暂时回不来。”秋陶笙表情有些黯然,月婵识趣地离开把地方留给两人叙旧。
屋子很快就整理好了,付流溪又拉着两人去街上逛,给家里买些东西顺便把对联什么的一起买了。
街上有不少大包小包采购年货的,付流溪她们人多力量大,晚上回去的时候几人都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秋陶笙在准备晚饭,屋内朝戚手足无措地坐着。
“回来了,来厨房帮忙,桌上有柿饼空肚子别吃。”秋陶笙把谷饶拽去了触感,朝戚带了个猪蹄,料理起来还要一番时间。
剩下的三个人在屋内面面相觑,付流溪自然而然跟她搭话,“你是隔壁的住户?”
朝戚点点头,不安地搅着手指。
“为什么不把耳朵收起来?”付流溪接着问道。
“收不起来,我是半妖,只能一直这样。”朝戚小声说道。
“你之前是人?”付流溪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迫不及待问道,“你是怎么变成半妖的?”
“我跟我的爱人之前都是普通人,我俩一直担心其中一方先老去了另一个要怎么办,后来他从奇商那里得到了两个动物的内丹,商人说只要吞下去变成妖我跟我爱人就可以没有寿命的困扰了。然后我跟他一起吃了,他没成功蜕变,我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敢在外面走动只能在屋内待着。”朝戚说完下意识想拉自己的兜帽去盖住耳朵,拉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没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付流溪低头。
“没什么,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就看开了,你们是陶笙的朋友吧,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带别人回家,是要一起过年吗?”朝戚不在意地笑笑,看得付流溪更加愧疚了。
秋陶笙及时拯救了尴尬的气氛,晚饭主要是给付流溪做的,月婵还是不吃,谷饶又抱着一盆菜,朝戚去隔壁屋拿了一堆坚果跟她们吃。饭后付流溪打算趁热打铁把对联贴了,秋陶笙有过春节的习惯,把已经褪色的旧对联刮下来后付流溪又缠着月婵托她贴对联。
谷饶跟秋陶笙在挂灯笼,整条街只有她们这两户还没开始装扮,谷饶看了眼朝戚的大门口问道,“你不挂春联吗?还是一个人挂不了,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帮你挂了吧。”
“我没买,我一个人也没有过节的必要,已经不是人类了多一岁少一岁这种事情没那么重要了。”朝戚笑笑,眼神却还是有些落寞,毕竟以前她跟她爱人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每每到了春节对联都要精心挑上两三天才行。
“今年一起过吧,人多热闹,你也别推脱了。”秋陶笙给她们一人塞了一个柿饼。
柿饼很软糯味道更是香甜,付流溪吃完自己的就看向月婵,月婵只咬了一口,见她像小馋猫一样看着自己把柿饼推给她。
“给你吃,我今晚吃太饱已经吃不动了。”
“我来替你吃。”付流溪接过像仓鼠一样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贴完对联时间也很晚了,几人赶了半天路又收拾院子早就疲惫不堪,谷饶跟秋陶笙睡,月婵跟付流溪在偏房,在月婵去洗脸的时候付流溪又想到了朝戚的遭遇。
她是第一次见到半妖所以有些激动,月婵不愿意她冒险所以她一直不敢提,但是眼前就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在,这让她怎么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