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婵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付流溪临走前亲了亲月婵额头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付流溪离开没多久月婵就变成狐狸躲进了被子里，似乎越靠近前厅压制力越强，只有变成狐狸月婵才能稍微放松恢复一下。

付启天这些年在外面没少风流，陆陆续续又纳了好几房，只是这些年有的疯了有的出逃，剩下的也只有十二个，除了在外游玩的在府中的只有五个，付华辰带着她问了资历比较高的三位都对付流溪的娘亲毫无印象，说起那位失踪的十二夫人都没什么印象。她们这些老人总是在提防那些年轻的新人，谁有闲工夫记住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人。

接连三个碰壁后付华辰又带着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别的院子都有人打扫唯独这里墙上长满了青苔地上都是树叶也没人打理，付华辰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位是十二夫人的侍女，听闻她精神有问题这些年一直被关在院子里，有时候还会突然伤人，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

付流溪看着里头，里面的屋子也没比外面好多少，蜘蛛丝都在门上结网了，屋顶的瓦片也是东缺一块西少一块，大门只剩半边摇摇欲坠地挂着，里头看起来阴冷极了一点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试试看吧。”付流溪硬着头皮走进院子，走进屋内的冷气不断往外涌让她哆嗦了一下，“有人吗？”

付流溪在门口小声问道，没人应答，里面没有窗户阳光也照不进来实在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付流溪又问了一遍。

“不行的话走吧，小心被她打了。”付华辰在门口说道。

这种地方他可不会进省得脏了他的衣服。

角落有稀碎的窸窣声，付流溪往发声处看去，里面的黑影迎面冲她过来把她推倒在地上，沙哑的声音吼叫着，“你还要做什么！逼死了小容还不够现在连我也要一起杀了吗！”

付流溪后脑勺磕到地上头晕得厉害，女人话说得很掐她的力道却不痛不痒，付流溪轻易就从地上起来把她制服。

女人胳膊瘦弱极了几乎只剩骨头，头发久未打理枯燥发硬上面还沾了蜘蛛网，眼窝凹陷脸上只剩一层皮在，穿着的衣服也破烂极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付姑娘快出来，那个疯子又要发疯了。”付华辰在外面喊道，着急地扇着手上的扇子。

“这位姐姐我们是想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付流溪对外面的声音置若罔闻，看着所谓的‘疯女人’真诚地说道。

女人渐渐地冷静下来，盯着付流溪看了许久。

“姐姐可还记得十八年年前的十二夫人？”付流溪问道。

“记得。”女人点点头。

“那你可记得她是为什么出走的？”

付流溪问完女人又不说话了直愣愣看着她。

“付姑娘快出来吧，那个女人我看她好像要发疯了别被她抓到，我马上就叫人来救你。”付华辰说着跑来去叫人。

明明女人还什么都没做甚至手都没抬一下。

“小容哪里不是一直在这没离开吗！小容哪里走了！小容不是在这吗！”女人又扑向付流溪不断对着她说道，“小容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着你的，终于回来了。”

女人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股酸臭味，付流溪见她一直喊着自己小容问道。

“小容就是十二夫人吗？”

“小容你不记得我了吗？当年你叫我在这等你回来一等就等到现在，我还以为你在外面遇到不测了呢，幸好你最后还是回来了。”女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激动地对付流溪说着这些年的思念。

付流溪从一开始的挣扎变成了安静地听着她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