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付流溪突然往后仰摔了下去,从睡梦里惊醒的她赶紧起来查看四周,刚才依稀还记得有听见什么东西,怎么她醒来后又安静了,而且月婵也不见了。
“月婵!你在哪?”付流溪站起来到处喊着,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到月婵,她又换了个地方喊还是没有效果。
她的声音都在林里产生回音了月婵听力那么灵敏一定可以听见的怎么会就这一会的功夫跑远了吗?
付流溪又到处喊着,回应她的只有难听的鸟叫声,晚上也没有什么光亮付流溪走了会发现自己已经忘记回去的路了,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怎么看都没有熟悉的感觉,好像每个方向都不一样,就连来时的脚步都没了。
“月婵……”付流溪抱着胳膊蹲下,这地方太阴森了月婵又不在身边她害怕极了,“月婵你在哪啊,一个人我害怕……”
付流溪都快哭了,旁边的树林总是传来各种奇怪的窸窣声,有时候还会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树叶上爬行的声音。付流溪连往前走的力气都没有了腿一直打颤。
周围的雾气也起来了,付流溪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断喊着月婵的名字,对身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直到肩膀上有东西搭住,付流溪以为是落叶抖了抖肩可是上面的东西却没有落下而是再次拍了拍她,付流溪又抖了一下还是没用抬头看着那人脸上突然笑了起来。
“月婵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叫你半天了都没见你出来。”
月婵点点头牵着她往右边走。
付流溪觉得她的手好凉还有点湿湿的,也不知道她刚才去哪了用自己手给她捂着,“月婵我们要去哪?你找到离开这的路了吗?”
“去家里。”月婵说完又不说话了。
“回家?”付流溪疑惑地看着她,月婵好像很怕再跟她走散一直紧紧牵着她,满天大雾付流溪却看月婵看得格外清晰,连她发顶翘着的毛发都能看到。
月婵带着她到处绕,经过泥泞的湿地后又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付流溪感觉她们好像越走越深了,拉着月婵不安地问道。
“月婵我们真的没走错路吗?怎么越走越奇怪。”
“快到了。”
月婵拉着她可以算是硬拉着,付流溪远远地就看见一片巨大的黑影在前头,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棵巨大的古树,从正面看都很难看出这树多粗,抬头也只能看到它遮天蔽日的枝叶一点亮光都透不进来。
“月婵这是哪?这片森林的中心吗?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月婵身体突然一歪,毫无任何预兆跌在地上,付流溪赶紧把她搀扶起来。
“好好的怎么摔倒了?”
“脚扭了。”月婵吃疼地捂着脚踝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
付流溪搀扶着她往树底下走一边念叨着她。
“真的是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被绊倒,说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话。”
“陪我坐会。”月婵坐下拉着付流溪袖子。
付流溪皱眉看她,“先看看伤,脚伸出来我看看。”
月婵乖乖把腿伸直,付流溪蹲下来看着她脚踝,肉眼可见那里肿了一圈,付流溪心疼地摸了摸,“很痛吗?”
“疼。”月婵委屈地说道。
付流溪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她也不会认草药这里也没有条件可以让她给月婵进行冷敷。
“月婵你不是有内力吗?不可以自己给自己治一治吗,这都快肿成馒头大了。”
付流溪急得抓头挠腮,碰都不敢碰,这样下去明天一定走不了路了。
月婵四处张望,突然指了个方向,“那边好像有水源。”
“那你等着我去弄些水过来。”付流溪小跑着过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迷路就算了月婵脚还受了伤。
月婵跟那只巨蜥打着,它体型大却意外的灵活,好几次都避开她直击要害的攻击,月婵追了一会就没再继续追了,付流溪还在附近她要回去守着。
等她回头时浓重的雾好像故意一样让她怎么走也回不去原来的地方,月婵是照着记忆往回走的却怎么也不见她们休息的空地,她唤了几声付流溪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
没等到人却等到了折返的巨蜥,这次不仅是它连家人也一起叫来了,两大两小把月婵围住,都是捕猎的姿态盯着她。
原来是去叫家里人来帮忙了。
月婵看着这四只东西,这玩意不仅体型大力气也大而且它们的唾液有毒,被咬到就算不死也要让她难受好一阵。
月婵看准了附近的一棵树脚下一点踩着其中一直的头作为接力跳到了树上。
几只巨蜥没想到她是会功夫的愤怒地围在树下对她吐着暗蓝色的舌头,月婵借着高处看附近的地形找着付流溪有可能在的地方。
底下的几只怎么可能甘心到嘴边的食物吃不着这种事,仗着自己体长开始往树上,树在它们的轮番撞击下开始动摇,最后有只小的奋力一扑竟然勾到了月婵的脚踝。
月婵始料未及因为看情况看得太认真竟然忽略了底下的威胁,掉下去的时候她迅速变成狐狸从它们的围攻中脱离。
几只巨蜥还在疑惑到嘴的食物就这么没了的时候月婵已经朝着巨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