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声音不大在风中应该是很难听清的,但屿却听得很清楚甚至灯笼灭了她也能在黑暗中看到月婵的样子。
这就是血食怪的世界吗?听力比普通人好还能再夜间看到东西。
回房间时风太大把屋内的灯都给吹翻在地,月婵一进屋就嗅到了屋内异样的气味,她赶紧喊着付流溪的名字却没人应答,屿也跑进来找喊人,直到油灯亮起来她们才看到倒在床上的付流溪。
月婵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后先是探了鼻息确认还在呼吸后就轻轻拍着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屿也在旁边喊着,过了会付流溪才醒来茫然地看着两人。
“怎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怎么在房间里晕倒了?”月婵见她醒来松了口气。
“我就记得在房间等你们,然后门被风吹开了,好像还有奇怪的味道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付流溪意识还有些恍惚,闭上眼缓了好一会才好些。
“有哪里不对劲吗?”月婵问道。
付流溪刚一抬手脸就皱了起来,另一只手指着胳膊道,“好痛好痛,我胳膊好痛。”
屿稍微撩起衣服,没看到,付流溪示意她再往上,胳膊内侧的两个牙印赫然进入她们视线,付流溪也看到了大声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咬的?!痛死我了都,什么东西啊。”
月婵眉头紧锁摸了摸她的伤口,似乎只是单纯的牙印。
屿认出了这个牙印是谁做的了,这艘船除了她只有另外两个人,屿一言不发跑出去直奔地下室。
谷跟谷影果然还在里面,谷影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假寐,谷躺在正中央的长椅上把玩着手上的红丝带。
“你们刚才说你是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屿直接开门见山问谷。
“朋友?她们不是你的食物吗?”谷慢悠悠地说道,起身端起桌上的杯子晃悠着,“过来。”
屿身体不受控制向她走去,到了跟前谷把杯子凑到她唇边命令道,“喝了。”
杯里是新鲜的血,屿被迫地张开嘴,血液滑入她的喉咙还带着温热的口感,屿有些反胃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且她确实饿了,虽然只有一点但她还是意犹未尽。
“好喝吗?”谷托腮看着她。
屿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血还是热的,付流溪胳膊又莫名出现伤口,一切好像都串了起来。
“你不会……”
“好朋友的血好喝吗?”谷笑着问她,晃了晃空杯子食指点了点剩余的血摸到屿唇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屿怒不可遏眼睛突然爆红攥紧拳挥了上去,还没碰到谷就被谷影压在地上。
“别把她压坏了,人家细胳膊嫩肉的。”谷拍了拍谷影。
屿狼狈地爬起来不想跟她们过多争执打算离开,谷突然说道,“停住。”
屿如她所愿停了下来,“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当然,你太软弱了以后怎么为我做事,连个人都不敢杀你是打算饿死还是以后过着偷鸡喝血的日子。”谷问道,声音听起来不像刚才那个温和了。
“我要怎么做跟你没关系,就算饿死那也是我自愿的。”屿说道。
“明晚把那个女孩带过来,不然我会让谷影把船上的人都杀了。”谷这话不像是开玩笑的,屿从心里泛起了一股凉意,谷说完屿就被谷影推搡着出去。
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屿都没注意到月婵出现了。
“人就在里面吗?”月婵看着门。
屿点点头,抓住月婵袖子摇头,“月婵姐姐不要进去。”
她怕月婵会受伤,对面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下的死守,屿赶紧把月婵拉远。
“月婵姐姐你这样出来流溪姐姐没事吗?”屿试着转移话题。
“她睡着了,说是有点头晕,应该是流了血导致的,没什么大碍你放心,也不会有变成血食怪的风险。”
“那就好。”月婵说完屿松了口气,看向月婵,“月婵姐姐能帮我个忙吗?”
月婵疑惑地看着她,屿看了眼身后突然释怀地笑了。
她不想要血食怪这个身份,干脆就在这里舍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