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溪看着船离岸越来越远直到看不到时终于如释重负坐到地上,“终于没事了,吓死了差点以为要在哪没了。”
屿还死死盯着前方,她不甘心,不相信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到就这样狼狈地离开,到最后她也没成为团长希望的那种人。
“流溪姐姐,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那镇上那些没逃跑的人怎么办?”
付流溪抬头看着敞亮的天空,万里无云看来会是个大晴天。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屿,就像弱小的猫崽会被猫妈妈吃掉一样,那些人不过是被自然淘汰了而已。”付流溪躺在甲板枕着头说道。
映入眼帘的是月婵的下颌,付流溪又坐起来。
月婵看着屿,屿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看起来很难受像在极力隐忍着。付流溪以为她是过于难过打算安慰她时屿毫无预兆地张嘴吐血。
付流溪跟月婵都吓了一大跳,屿的身子摇晃着随时都会倒下,月婵先过去扶住她。
“屿怎么了?”付流溪上前不敢碰她只能干着急。
屿擦了擦下巴的血虚弱地朝她们笑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而已。”
刚说完又捂住嘴弯下腰,鲜血从她指缝里流出,月婵直接点了她的穴位紧急止血,内力探时却并没发现异常。屿的五脏六腑都没有受伤,那这血到底是哪来的?
“你都吐血了还没事吗?”付流溪抱起她,“这就带你去房间休息,有哪里不舒服你跟月婵说,她会看病。”
“我没事流溪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可能是想到镇上的那些人太伤心了吧,没事的。”
屿虚弱地说道,精神状态急速下降,窝在付流溪怀里随时就会睡着。
月婵赶紧跟船员要了一间房,付流溪把她放下没一会屿又爬起来痛苦地呕血,没想到点了穴也没用,月婵只好用内力看看有没有用。
屿估摸着吐了一碗量的血才停止,这时候她也说不出没事之类的话了,茫然地看着月婵问她,“月婵姐姐我是要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没被血食怪传染从小也没生过大病,怎么会这样?
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她害怕得哭了起来。
付流溪抱住她拍背安慰着抬头看向月婵,“月婵有办法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
月婵摇头,屿的脉象很正常,也不像付流溪那时候那样凭空多出一道脉出来。
哭着哭着屿累了就这样趴在付流溪身上睡着了,好在后面再也没有吐血,睡着的气息也很平稳。
月婵跟付流溪都皱着眉头出房间,月婵这才发现她们少了一个人,桂霜不见了,记得她是跟她们一起上船的。
“另一个人呢?”月婵问。
付流溪不耐心地挥挥手,“不知道她去哪了,这么大个人也不会跑丢的管她呢,现在是要查清楚屿到底是什么情况。”
月婵不再吭声,船上不知道有没有大夫,如果没有的话只能两天后靠岸再带屿去看,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刚才躺在付流溪怀里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苍白都没有一点血色了,只希望她睡醒后能恢复点精神。
月婵去问船上有没有大夫,付流溪跑去跟人借盆子打水给屿擦一下身上的血迹。月婵问了一圈船上果然没有大夫,就两天的行程就算生病也是忍一忍到岸上再说。
今天天晴风浪也大船从刚才开始就摇晃得厉害,月婵倒是不晕船只是苦了付流溪跟喝了酒一样在船上左摇右晃没一会就觉得恶心想吐了。
好不容易到房间水都被她颠得只有一半了,消失了好一会的桂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付流溪到的时候看见她整个人都要趴在屿身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这做什么?”付流溪不喜欢她,嘴上自然也没好态度。
“看看我家小团长也不行了吗?”桂霜没理会她,认真地给屿弄着头发。
船实在晃得厉害,付流溪口中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分泌口水,没一会终于忍不住跑到外面趴在船边吐着。
月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给她拍背,付流溪看了眼月婵发现她神色如常问道,“月婵你不会想吐吗?”
刚说完就又趴在边上开始吐了,本来早上就没吃饭现在吐的都是酸水,付流溪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直到再也没东西可以吐才终于停下来。这下她的脸色可以跟屿相媲美了,付流溪坐在地上大喘着。
月婵手一翻变出个小药丸出来,“是船员给我的,说这个吃了晕车会好很多。”
付流溪迫不及待地拿来吃,不管味道如何直接吞了,药丸有些大差点给她噎住。
吃完缓了一会付流溪终于觉得好一些了,在月婵的搀扶下哆嗦着回房间。桂霜正给屿擦着身上的血迹已经擦的差不多了就剩衣服没换。
“你好像一点也惊讶屿为什么会这样。”月婵看着她问道。
桂霜没理她,应该是她不想搭理,擦完无视了她们去外面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