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溪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再舍不得但也只能跟大宁她们道别。
“以后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会一直记得你的。”大宁边说边把小宁的糖往付流溪怀里塞,“带着给你们路上吃,以后可要小心点了,不是每一次中了蛊都能很幸运遇到我们的。”
付流溪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两人,“以后我跟月婵会注意的,这阵子谢谢你们照顾了。”
“哪里的话,你们来这里还热闹不少,我会想你们的。”小宁笑了笑把付流溪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记得回来看看,到时候我房间可有新的藏品了。”
付流溪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房间的那些她都还没看完呢,下一次见到她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月婵不知道哪里弄了匹枣红色的马,比付流溪还高,付流溪第一次骑马连怎么上去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在月婵的帮助下才胆战心惊地趴在马背上,月婵跟着上来坐在她后面,对着下面的两人说道,“多谢照顾,我们出发了。”
接下来的路程都是丘陵山渠,为了避开城镇只能走野外,月婵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付流溪不一定受得了,所以还是弄了匹马会比较方便和快捷。月婵只有几次骑马的经验骑术并不是很熟练,加上付流溪在马上不习惯她只能慢悠悠地走。
一开始付流溪是趴在马背上,但是马一动她就觉得一直在往下滑,又变成后背贴着月婵,但是没过多久她还是往下滑,最后变成了她面对面跟月婵坐着,月婵操控马,她抱着月婵趴在她怀里。
“我是想着让你看风景才让你坐前面的。”月婵说道。
付流溪贴着她的胸前,月婵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她的胸腔在震颤着。
“看风景什么的不重要,别让我掉下去就可以了。”
这马这么高要是摔下去就算不伤她也要痛上好一阵。
“那你抱紧点。”月婵叹了口气往前坐了坐。
付流溪求之不得,难得能跟月婵贴贴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既然月婵都发话那她就肆无忌惮地抱紧她了,甚至还借着坐前面身子冷把手探进了月婵外衣里。
“月婵我们这样走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记得你说是要一直往南方走对吗?”
“先走着看,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了,南方多洪涝天灾,这些年不知道那些村镇是否还在。”
况且以她们现在的进度,不加上休息的时间到南方也要一个月以上,更别说要到处打探寻找南谭在哪。总之这件事只能慢慢来了,心急一定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两人是吃了午饭才出发,傍晚的时候月婵找了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再次休息,虽然没经过城镇但是她们准备了干粮,都是付流溪自己挑的。
从马上下来付流溪才发现自己的大腿又酸又痛,只要一走动大腿根就会传来巨痛,她只能像螃蟹一样岔开腿缓慢地移动到月婵给她铺好的草地上坐下。月婵去捡柴火和装水了,只剩下付流溪跟马在面面相觑,那马低头吃着草并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
付流溪第一次外出这么久,现在竟然有些想家了,记得月婵在捡到她之前也独自在外面很久,不知道月婵会不会想家。
快要入夜了风变得大起来,付流溪耳边都是树叶的窸窣声没注意到地上逐渐靠近的黑影,等她看到的时候那条蛇已经离她几米的距离而已了。
付流溪猛地起身,腿痛得她又坐回地上,站也站不起来爬也爬不动,那马也在旁边叫着,付流溪手在抖着,无助地喊着月婵的名字。
那蛇观察了她一会发现她没有攻击性后大胆向前但还是一直盯着她,付流溪手边正好摸到一块石头毫不犹豫地捡起来就朝那蛇砸过去大喊着,“走开啊!”
蛇以为这是她开战的信号直接原地窜起对她张开了嘴,付流溪闭上眼把手挡在身前。
一阵疾风刮过,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付流溪睁开眼,挡在她面前的是月婵白色的身影,那蛇被她捏在手上软绵绵地垂下。
“我回来晚了。”月婵把蛇往旁边的草堆丢去,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她,“已经没事了,下次我离开会先看看周围的。”
付流溪劫后余生激动地抱住月婵的腰,“月婵刚才吓死我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月婵摸着她的头,一会重一会轻一会又快起来像昨天揉面团一样。
付流溪却很享受,甚至还委屈地说道,“月婵今天骑马我腿好酸,都走不动路疼死我了。”
“等一下给你揉揉,我先把火点了不然再晚点就不好点了。”月婵又回去抱起刚才被她半路丢掉的木头。
付流溪看她堆着木堆拿出打火石点火,突然想到那天她变成巨大狐狸的时候好像是会喷火来着,那为什么还要像这样费劲巴拉地用打火石?
“月婵你不是会喷火吗?直接把它点了不就可以了?”
月婵依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样就好,在外面还是要隐藏身份就算是在野外也还是要小心才行,你不知道在你旁边的只是单纯的动物还是已经修炼成型的妖。”
付流溪觉得她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比如这马就很精美,刚才见到蛇跟她一样吱哇乱叫但却发现蛇的目标不是它后竟然安静了下来在一边吃草看着俩人的博弈。
点完火月婵就坐在付流溪身边给她捏腿,付流溪啃着干巴巴的饼,她有些怀念姝姬做的饼了,但是月婵似乎不太喜欢她提起,每次说到她月婵都会突然变得沉默然后离开她,吓得付流溪已经不敢在月婵面前提起姝姬的名字了。
月婵一直捏着她的小腿,付流溪疼的确实大腿,直接抬抬腿跟月婵道,“大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