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一直惨叫的傅蓝砸晕过去,我才停手,转身去我房间找出一卷胶带。在用黑色胶带将傅蓝双手双脚捆住后,我把他扔进了厕所,又用鞋柜上的钥匙将门锁好。这才拿着钥匙出门。
走进小区附近的花店,我挑了一支白玫瑰,付完钱后,拿着包装好的白玫瑰,我回到出租屋。
见侧躺在厕所瓷砖上的傅蓝还没醒,我便用花洒冲刷他的身子、受伤的头部。
傅蓝很快在寒冷中醒来。
然而当他看见我拿着菜刀出现时,再一次害怕地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现在是白天,大多数人都在上班、上学,大概只有听力不太好的老头老太太在家。傅蓝,你这么自私么?你想看见一个老人为了救你,而付出生命么?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老人,你晚上还能睡着觉吗?你不会日夜谴责自己么?”我笑道。
但听完我的话,傅蓝喊得更卖力了:“救命啊!这里有一个疯子!救救我!”
我笑着蹲下身用菜刀割破傅蓝的上衣,将割下的布料塞进傅蓝的嘴里。
“谁也救不了你。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身处于死亡的恐惧当中的傅蓝只能瞪着眼睛,“唔唔”叫着,看着我拿着菜刀离他越来越近。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菜刀一根、一根地剁下,疼痛使傅蓝变成一只哭泣的乱蹦的虾。
他扭曲着身子,恨不得将自己弹起来蹦到天花板上。
左手断指躺在流淌的血液里,傅蓝极其痛苦地看着那些断指,流着泪叫着没人能听懂的话。
拽出傅蓝嘴里的烂布,我拿起瓷砖上的白玫瑰,将玫瑰花与花枝分离。
此时,躺在地上的傅蓝忽然张嘴呕吐,他的侧脸贴着冰冷的瓷砖,沾上那些参杂着未消化完的食物的半透明黄酸水。
我想,如果他的这张脸再丑一点,或许画面就不会那么漂亮。
洁白的玫瑰嵌进傅蓝湿润的嘴里,我又捡起血泊里的五根断指,塞到玫瑰的周围,摆出一个玫瑰王冠的造型。
已经没有气力叫喊的傅蓝双眼失焦地看着我,好似绝望地等待死亡的一条鱼。
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我对准傅蓝的这张脸拍下照片,说道:“明天我会把你装进滚轮行李箱,扔到你上班的那家酒吧的厕所里。从你进厕所开始计时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我不会管你。除非你跑出厕所大喊,你是我最贱的一条狗。记住,要叫到我能听见,这样我才会带你走。”
“傅蓝,你在那个地方工作那么久,应该见识了不少人。那么你猜是看见你可怜想救你的人多,还是趁机想折磨你发泄恶意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