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星程哥?”白松的声音略带些粗喘声,像是刚刚运动完,耳边刮着风,他好像在外面。
方星程问:“还在录节目吗?”
“没有,刚刚结束。”白松说谎不用打草稿,把前两天的经历编编就来,毕竟这几天都在练习同样的曲目。
“怎么了,星程哥,找我有事吗?”白松继续演。
见白松到现在还没有提他生日,方星程难免有些低落下去:“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我也想你,这个月末就可以录完比赛了,等这个月结束,咱们出去度假?”
“省省吧,等《沧海拾遗》结束,后续还有许多工作,你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精进精进,出首单曲,或者做一张专辑。”事业粉方星程操心地说。
白松大笑:“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方星程:“故意骗我呢?什么时候跟谁学坏的,还会骗你哥了。”
真正骗你的可不是这件事,白松打了个哈哈过去,扯了别的话题。
谈笑间,外面的钟响起声音,是逢整点的报时。
“十二点了。”白松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面前透光的窗户,轻声说:“星程哥,生日快乐。”
这是方星程的三十一岁生日,也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三个生日。
“嗯?”一开始方星程还没有反映过来,稍加思索,他低低地笑出来:“原来我男朋友没有忘记啊,害我白白……”焦虑那么久。
“白白什么?”白松追问。
“没什么,谢谢白松老师!”方星程大喊。
打死方星程他也不可能说他很想要白松陪他过生日,方星程好面子。
“你家里隔音好像不太好啊,方星程,我在楼下都听到你的声音了,超大声。”白松忍着笑说。
隔音、楼下?听白松这么说,方星程愣了片刻,下一秒就扑到窗边拉开窗帘。
白松正在楼下打电话,手里拎着小蛋糕,仰头笑容洋溢地看着他。
“生日快乐!”
手机里传来白松的声音,方星程看着白松大喊的口型。
实实在在、清楚明晰,白松真的在他楼下。
窗口的方星程登时消失,手机里只剩“嘟嘟”的断线声响,方星程迫不及待地跑下楼,一整个扑到白松身上,险些将白松撞倒。
“诶诶诶,慢点慢点,蛋糕!”白松惊呼。
方星程扶着他站稳,整个人仍然紧紧地抱着白松,脸贴脸面贴面,方星程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跟你过生日,我男朋友的生日我怎么会缺席呢?”白松笑着说:“蛋糕是我自己做的,时间稍微有些久,差点都没赶上,过来的路上跑了一段,可能有点晃。你们这别墅区建的就是大,门口到你家没有车要跑好久。”
方星程不满道:“陈诚怎么都不把你送过来。”
“你猜到啦?”
“这很难猜吗?要不是你俩里应外合,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住这里。”
……该死的房产太多的有钱人!
“但是,谢谢你,白松。”方星程把头放在白松肩膀上,认真说道:“这是我今年收过最好的一份礼物。”
“我亲手做的蛋糕?”
“不,是你。”
谢谢你,愿意重新来到我的世界。
白松没有说话,他伸出手,轻轻地拍拍方星程的肩,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要说礼物,方星程才是他的礼物,是上天的恩赐,是造物主赐予他的奇遇。白松不会再放开方星程的手,无论以后再遇到什么。
这一拍一蹭,白松发现方星程忙着出门只套了件小薄衣服,秋夜的冷风吹起来太寒,白松三下五除二将围在脖子间的围巾解下来,他刚解开一半,方星程就灵巧地钻进去,两个人被围巾锢住,紧紧相贴,都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白松问:“冷不冷?”
“不冷。”
方星程一边说,一边又凑过去,围巾堪堪将他们的脸挡住一半,只见方星程凑上前去,含住白松的唇厮磨舔咬,白松踮起脚环抱起方星程,应着加深了这个吻,舔舐、啃咬、吮吸,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片刻后才分开。
水光粼粼。
“今晚……和我一起睡吧?”方星程抵着他的额头,故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说,“我的床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