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晚很少能看到星星,今日云散气清,星星月亮都挂在天上,最是适合吹晚风的时候。
白松取了把椅子坐下,先弹了几个音调试,很快比了个“OK”的手势。
“来吧,让我听听你的成果。”白松老师要先检查作业。
“没问题。”方星程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打了个前置拍子:“three、two、one——”
吉他的弹奏应声响起。
迎着晚风,白松轻轻和声,陪伴着方星程唱完了主打歌。
“怎么样?”
“真不错诶。”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
“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啊。”白松说,“我也得好好努力了,不然要被方老师比下去了。”
方星程说:“你也没少练习啊白松,这吉他真是弹得有模有样的,下次演出咱们是不是可以少请一位吉他老师了?”
还能省一份钱呢!
怎么能这么不出息,比我还不出息。白松想。
虽然知道方星程是夸他的用意,白松还是要说:“方星程,怎么该省的地方不省,不该省的地方偏要省啊?”
乐队关系着现场伴奏的水准,那是一个也不能省的,不仅不能省,还得多花点儿钱多花点儿时间,要组最好的乐队才行。
白松做什么都省,舍不得出这个钱,也舍不得出那个钱。
但唯有面对音乐,他愿意大手大脚地花钱。
“那还不是因为白松老师弹得太好了!”方星程,一片赤诚,毫无表演痕迹。
白松说:“得了得了,再夸就过头了,不要捧杀我。”
“这怎么叫捧杀呢?”方星程一本正经说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松:……彳亍。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弹得不好听,只是你喜欢我才说我弹得好听咯?”白西施故意曲解方星程的意思。
但是装傻卖萌显然是方星程的拿手好戏,他眨了眨眼,无辜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没有这种意思了,不要误会我……”
“你最近又在看什么电视剧?”白松一眼分辨出来,无情地喊:“少跟电视剧里学!”
约好录音棚时间,叫上季石杰,抽出一整天的功夫,未来宇宙第一男子天团的两位成员开始录首张专辑里的歌了。
“你俩不是第一次进棚了吧,你们俩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季石杰说。
白松抱怨道:“我也想知道啊!”
他俩一会儿坐坐一会儿站站,谁都闲不住。
“不是紧张。”方星程笑着说,这种姿态还有另外一种学名,“是兴奋。”
这可是第一张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专辑。
很有纪念意义的!
“也是。”季石杰也挺兴奋的。
这可是他第一次进录音棚做实体专辑,白老板方老板财大气粗,在做音乐的方面没亏待过他,这张专辑,季石杰信心满满,誓要帮white star拿下畅销榜。
润喉试音开嗓,准备工作一一就绪,二人进入录音棚,向季石杰比了个手势,开始录制。
麦架都准备了两只。
自从上次尝试过双人录歌之后,合唱曲目他俩都是直接双人录了,同期声效果还更好,一首歌录了三遍,季石杰叫他们出来听听效果。
“这里好像有点飘,没稳住啊方星程。”白松拉了拉进度条指出问题。
后期也是季石杰做,他听了一下,说:“这段不多,后期处理一下也可以。”
方星程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能再精进一点,我们待会儿再录几遍。”
后期不是万能的,前期能解决的事情就要留到前期解决,反正租了一整天的录音棚。
白松认同地点点头:“对,让他录,不能从小养成依赖后期的毛病,以后还得唱live呢,后期可不能跟我们上现场。再说了,我觉得副歌的部分感情还是不够充沛,我也得重录。”
俩人对自己要求高,季石杰当然举双手赞成。
“先休息一下,过来,白松。”方星程让季石杰先休息会儿,拽着白松去了隔壁。
“干嘛?”白松没搞明白。
方星程无辜地眨眨眼:“白老师,教我唱歌呗?”
目光楚楚可怜,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就这点儿小事搞得神神秘秘的。”白松摆了摆手,“搞得我以为你要干什么不能让季石杰看到的事情呢。”
方星程忍不住笑,他拉着白松,将浅浅的吻落在他唇边,酥酥麻麻地吻了一下,慢慢放开他:“当做学费,好不好?”
俩人又你侬我侬地亲热了一会儿,很快放开对方,进入工作状态。
歌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白松让方星程先唱一遍刚刚他指出来的那句。
这首歌对于方星程来说有点儿高,但在白松最舒服的音域里,白松盯着方星程,一个字一个字地唱,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方星程那也是两年的专业歌手了,一点就通,很快找准了调。
又练了几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白松开始纠自己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松在字音上纠结了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方星程拍了拍白松的肩膀:“好了,白松,放松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