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火速追了出去,不由分说的上前抓住了林默语的手腕。
“你放手!”林默语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掉他的手。
拓跋宇却不顾她的意愿,执意要抓着她,对她说道:“语儿,你听我说,她不是我的女人。我说过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林默语没有看他,冷冷道:“是或不是,与我何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想听拓跋宇说话,也不关心他身边的女人是
谁,甚至于不想看见他。
拓跋宇强硬的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看着她说道:“怎会没有关系呢?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默言凝眉冷笑,目光森然的凝视着拓跋宇,轻蔑一笑道:“你凭什么会觉得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带到这蛮夷之地来,我还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不如早些死了这条心吧,简直是痴心妄想。”
与此类似的话林默语曾对他说过不少,拓跋宇丝毫不在意这些刺耳的话,抬手抚上林默语的脸庞,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
“痴心妄想?从前你就一直在说我痴心妄想,可你现在不也还是在我身边了?你们汉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我就是偏要尝尝这强扭的瓜是什么滋味。总有一天,你定会臣服于我的。”
他那碧色的眸子中满是挑衅之色,却在不觉间又带着一丝赤诚。林默语听到他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一时之间竟非常生气,对着他那挑着自己下巴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把她气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
拓跋宇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做出如此举动,林默语也是第一次做如此失礼的举动,咬下去时自己都惊到了。
手上的疼痛感尤为明晰,但拓跋宇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任由她下口。反倒是在林默语咬了他之后,拓跋宇脸上的笑意更为放肆。
见他被咬还笑得如此开心,林默语瞬间有些无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骂他些什么好。看他这个样子,骂他他反而会更加开心。
林默语愤愤的松了口,斜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拓跋宇看着手上那鲜红的牙印,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已经咬出了血痕,还挺有劲的。他将那痕迹一再欣赏了好几遍,丝毫没有要处理伤口的意思。
寻找完林默语后,拓跋宇又重新回到营帐去找呼延明婉算账。刚一入内,他便收起了笑容,面对呼延明婉时,眼中满是不耐烦。
呼延明婉坐在他的桌子上环着手臂抬眸看向他,足底轻点着地面,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抓了个伺候你的女人呢,没想到你是从中原请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她的语气中尽是嘲讽,甚是刺耳。拓跋宇怒了,上前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呼延明婉从桌上下来,在营帐中缓缓踱步,一步一步逼近他道:“我什么意思,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她伸手指了一下这个营帐内原本并不存在的一个睡榻,笑道:“你该不会是这些天一直睡在这里吧?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这可不像你啊,拓跋宇。”
这个营帐拓跋宇从前只会在这里处理一些公务,所以先前是没有这个睡榻的。而他原本住的地方现在被林默语住着。并不是他不想和林默语一起睡,而是只要他一碰林默语,林默语就会以死相逼。拓跋宇只得服了一次软,搬到旁边的另一个穹庐之中。
因为他知道,林默语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架势。若是他敢来硬的,她是真的会咬舌自尽。他知道在中原感情一事向来讲究细水长流,便也没有逼她太紧。
“依我看,你该不会是去西启呆了几个月,就真的变成了什么温文尔雅的美男子了吧?”呼延明婉的嘴丝毫不留情,对着他打趣道。
此话正好戳到了拓跋宇的痛处,他一把提住了呼延明婉的衣襟,握紧了拳。
“闭嘴!”拓跋宇冲她怒喝道。
呼延明婉知道他这是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昂着下巴与他对视,嘴角笑意甚为明显。她知道拓跋宇是不敢动她的。因为敢动她,那就是与整个匈奴部族作对。
果不其然,拓跋宇只是愤愤不平的扯了一下她的衣领,便松了手。
拓跋宇冷冷看着她,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更不要觉得鲜卑族离了匈奴的结盟就不行。”
呼延明婉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
“以及,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要与你结亲的话是拓跋涛说的,你若是想嫁,就嫁给他吧。我并不介意多一个比我年龄还小的母妃。”拓跋宇也很是清楚什么话能够激怒她,以一副气定神闲之态对她说道。
“你!”呼延明婉怒目圆睁,立马没了刚才的从容之态。她知道拓跋宇向来都非常放肆,但没想到他竟直呼着大单于的名字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不必多言了。请吧,这里并不欢迎你。”拓跋宇没有闲心思逗她,将她一步步推出了门外,还特地命人不许放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