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喜欢林默语吧?”这是江晏思考了半天后的结果。
“你说呢?”秦初对林默语从来都是小心谨慎无微不至,从来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在他心中语儿就如同那高岭之花,冰清玉洁,且事实上林默语确实一直都是这样。方才一听到江晏有冒犯她的举动,一时酒劲上头就出手了。现在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江晏被打后却也并不恼,而是颇为郁闷的说道:“我看是。可是我也不想的啊,我本无意冒犯,但她们那么像我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她们的招式也是师出同门,万般巧合之下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秦初也知他是无意之过,只是一时有点气愤。
“那你得手了吗?”江晏禁不住有点好奇。见秦初半天不说话,江晏心中了然,没有得手。江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仪容,伸手也将秦初拉了起来。
“抱歉啊江兄,我方才有些失态了。”秦初恢复了理智,扶额皱眉。
“无妨。秦兄真性情,我喜欢与这样的人相交。”江晏并不在意,反倒觉得打了一场之后,友情更进一步。“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让你的父皇赐一道婚。正好你们也门当户对,她本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但你却并没有这样做,没有用身份权力去束缚她。那就足以看出,秦兄的用心之深。”
“那当然。我要她心甘情愿做我的皇后。若到最后她还是不愿意,那便算了。”秦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江晏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天色已晚,闲谈几句后,秦初告别江晏,起程回太子殿。
林默语在姐姐回房后就躺在了床上,却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量片刻,林默语起身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此时月升中天,林默语一路走向围猎场。横竖睡不着,不如出去练一会儿剑。此刻围猎场应该没有人,为了不吵醒姐姐让她担心,林默语就选择出了林府。
经过初雨阁时,林默语顿足片刻,抬头望向那牌匾,心中不免又想起了秦初。她对秦初到底是什么感受呢?她自己也很别扭。林默语不喜欢这种愁绪万千的感觉,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初到西启不久,拓跋宇未曾想到竟有人已经得知了他的行踪。此次他虽明面上与鲜卑使节团一同前往西启,但暗地里他提前赶了几日路程先一步到达,为的就是先一步探探虚实,且与一人互相接应。
拓跋宇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一身黑袍暗纹流转,脸色苍白阴郁,目光阴沉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拓跋宇一眼看出他定不会是普通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冰冷的逼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本王的行踪?”
容玦却淡淡一笑,任由刀架在脖子上,毫无躲闪之意。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拓跋宇的眼睛说道:“王子殿下稍安勿躁,我并不是您的敌人。您不应该对我拔刀相向,而是应该欢迎我。”
拓跋宇微皱眉头,眼中有几分不耐,将刀尖进一步抵向他的喉咙道:“不必废话,报上名来。”
容玦依旧坐怀不乱,有条不紊道:“在下乃西启国师,容玦。”
听到这个名字,拓跋宇的眼神变了变道:“你便是容玦?”但他并没有放下刀,而是继续逼问:“线人的消息应当还没有传到你这里吧?你又如何得知本王行踪?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监视本王?”
“我如何得知有那么重要吗?此时我们尚且站在同一边,我会助王子殿下拿到你想要的。别忘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王子殿下这一刀要是割下去,整个西启都不会再找出我这般得力的助手。”容玦始终抬着头露出脖颈,毫无惧色。
拓跋宇思量片刻,将刀收入刀鞘之中,一只脚踩在桌子上看着他道:“说的不无道理。那烦请国师大人再说说,应允之事如何了?”
“自然是言出必行。三日之后,许州见。臣已安排好各项事宜,静候王子殿下。”容玦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
拓跋宇擦拭着自己的刀,眼中寒光闪烁。在未来西启之前,他就与这位国师有过几次接触。这个容玦在战术上为他帮助较多,甚至还拿出了许多银元粮草助他征战。他一开始就想不通为何一个身居高位之人会做出这么多背叛自己国家的事,但也不必想通,只要他对自己有利用价值便可。
拓跋宇收起刀,拿起弓箭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