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他？”

“对，是我。”

周子强插口：“是她和另外两个漂亮姐姐救了我。一个叫赵周南，另外一个叫余无忧。”

周鹿鸣眸色一敛，打量了一眼戴之禾，颔首说：“我记住了，谢谢你戴记者。”

接着再也没有再多给戴之禾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领着周子强扬长而去。

被冷落的戴之禾……

大佬都是这么高冷的吗？

算了习惯了，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戴记者，小哈人呢？”赵周南和余无忧此时也赶到了，发现戴之禾在大厅里愣着走神，于是问其他人的下落。

还没等戴之禾回答，小哈就被民警领了出来，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披着外套，头发和脸都已经洗干净了，看起来焕然一新。

但微红斑驳的糟糕肤色以及惴惴不安的可怜眼神表明，她仍旧和以前一样脆弱无助。

女民警说：“她长了虱子，没办法只好剃光头。”

赵周南等人表示理解。

小哈一见到赵周南就高兴地过来躲在她的身后。

女民警无奈说：“她好像只信任你。她的家人呢，不是说就在本市吗，怎么还没到？”

赵周南也觉得奇怪：“我再打电话催催。”

“尽快通知家属过来认人，你们在这里等着家属吧。”女民警说。

戴之禾问余无忧：“你已经恢复了？”

余无忧一脸淡定：“嗯，谢谢关心，我没事了。”

戴之禾上上下下打量余无忧，她越来越觉得这人神秘莫测——除了来历不明之外，她时常语出惊人，一双平静的眼睛总好像能把身边的人看透似地。

神秘，太神秘了。

比起落地凤凰赵周南和复仇千金周鹿鸣，戴之禾对余无忧产生了更强烈的调查兴趣。

“我是黑户，来自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农村，我爸妈生下我交给爷爷奶奶抚养后外出吃打工没回来，爷爷奶奶没文化识字不多，怕我上户口罚款，所以一直没让我办户口导致我没有身份证。”余无忧一顿输出，“因为长久寄人篱下，需要通过察言观色才能吃饱饭、穿暖衣，所以我很会看人脸色，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办法说辞应对。”

戴之禾：……

你管这叫只是会“察言观色”？

再次闻到戴之禾思想的余无忧：……

一不留神好像说太多了。

她把视线投向赵周南，卷毛，帮忙把她弄走。

赵周南也正有此意：“戴记者，周子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小姑要感谢我，约我去吃饭，我……”

戴之禾两眼发光：“你打算带我去？”

赵周南轻咳一声：“我近段时间很忙没时间去，要么你代表我和无忧去吧……”

“成交！”

赵周南：……

美女蛇看起来急不可耐，但那个周鹿鸣可不是好惹的茬，希望美女蛇能安然无恙。

余无忧看向人来人往的大厅门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周南觉得不能继续干等，于是打电话给小哈的父母，一连打了好几通才有人接电话。

“小南啊，我们不在温市，今天赶不到了。”小哈的爸爸说，“你先替我们照看她，等我们回来了再认女儿。”

赵周南沉声问：“有什么事情比找回你们的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小哈爸爸说：“我这边信号不好，喂？”

“嘟嘟嘟嘟——”

赵周南再打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

“我去他们家里看看。”赵周南说，“我亲自把人带来。”

小哈紧紧抓着赵周南的手臂，不让她离开她的视线。

余无忧：“我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