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周南摇摇头，将照片放在兜里：“对我来说，它很有用处。”能回到过去的某个时刻，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使用它的代价是几层塔？”

“三层。”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让你的理智低于五层。”余无忧严肃说，“否则你会精神失常。”

“我记住啦。”赵周南轻松道，忽然按住额头痛苦地扑向余无忧怀中，“好痛。”

余无忧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俯视着她的脸：“别怕，我在。”她轻柔地按压赵周南的太阳穴，让她逐渐变得平静。

赵周南的身体没有经过强化，她扛不住过度使用玫瑰塔的力量。

“这几天不要再进入玫瑰塔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但我一个人顾不了我自己……”赵周南柔弱可怜地说，“我的家没了，存款也没了，雇不起阿姨给我做饭，也付不起租公寓的租金……我现在一无所有……”

“你还有我。”余无忧说，“你还有叶睿和戴之禾这些朋友，你也有你的父母。”

赵周南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亮光，但在听见后半句之后眼里的光熄灭了。

“嗯，头还是好痛，小不点，你能让我躺一会儿吗，只有躺在你腿上我才能感觉好一些。”

“好。”

“小不点，你能摸摸我的头吗，我不舒服的时候妈妈经常这样做。”

“好。”

“小不点，我眯一会儿……”

“你睡吧，我看着你。”

赵周南舒服地闭上眼睛，安心地躺在余无忧大腿上休息。

她的脑袋只是隐隐作痛，还可以忍受，但一旦赖上余无忧她就不想离开了，躺在余无忧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一切纷扰都不复存在。

余无忧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只要在她面前示弱装病，她一定会放下所有顾虑照顾自己。

或许连余无忧自己都没发现，其实她是很在乎赵周南的。

叶睿和戴之禾去超市大采购回来，他们为余无忧和赵周南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生活用品，装满了一车后座和后车厢。

叶睿不是书呆子，他对戴之禾的盘敲侧击置之不理，滴水不漏。

戴之禾只能放弃，她知道叶睿对自己还存在戒心。

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开门发现两个人都在沙发上，余无忧闭着眼睛坐着不知道是睡是醒，赵周南躺在她的腿上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余无忧。

听见门口玄关的动静，赵周南的视线才挪过来，她侧首看着门口的人，抬手用一根手指头抵住嘴唇，无声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不想余无忧被吵醒，小不点太累了，她也是人类不是神，好不容易放下戒心睡着，可不能打破她的美梦。

叶睿和戴之禾蹑手蹑脚地拿东西进屋。

赵周南从余无忧腿上偷偷起来，动作幅度很小，但是余无忧的表情很轻微地动了一下快要转醒，赵周南屏气停滞了一会儿，观察到余无忧还要继续睡之后才敢起身。迅速把一个抱枕放在余无忧的腿上让她抱着，然后才和叶睿、戴之禾去厨房一起收拾。

“她这种睡姿能睡得舒服吗？不然叫醒她让她去房间里睡？”叶睿担忧说。

“没关系的，她睡一会儿就行。”赵周南说，“我让公寓房东把我们的其他东西打包寄送到烘培店，我们以后住店里。”

戴之禾：“那你们俩……睡一个房间？”

“不知道呀，等收拾出来再说吧。”赵周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经想了十几个理由要和余无忧睡一块。

叶睿说：“我家可以继续给你们借住……”反正他家房间够多。

赵周南揶揄他：“想什么呢，想占我俩便宜？”不提她现在的处境容易牵连叶睿，而且也快到余无忧的失控日了，不能再让叶睿见到小不点失控的模样，“好了，就这么定了，辛苦二位，尤其要感谢戴记者的鼎力相助，以后来店里请你吃甜点。”

“那我不客气啦，”戴之禾拿起外套要走，临别的时候突然问，“为什么余无忧能知道这么多别人的秘密？”就算是她在记者圈里混了这么久，也不能拿到这么多详细的私人信息，余无忧为什么能一眼看穿那些人背后的秘密？

她是ai还是黑客？

叶睿也表示非常好奇。

赵周南轻描淡写回答他们：“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