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越川拖上拖鞋,走到长桌另一边,摇着腿坐上俞简身旁的桌面,“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巴不得从俞简嘴里听到些气愤、狂怒、暴躁、情绪崩溃的词句,就算是淫/秽恶俗的辱骂也好,但事与愿违,俞简直接忽视了他的问句,站起来准备离开会议室。
越川反手勾住俞简精瘦的腰,往怀里一带,将他揽到身前,两腿屈膝夹住俞简的长腿,将他禁锢在狭小的领域内,垂头贴近,在两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下来:“我怎么感觉自从这次从医院回来,你就对我爱答不理的,像是在躲着我?”
俞简往后躲了一下,扭开头,身体后仰三分,手往越川肩上推:“我没有,全部都是你的错觉。我们俩什么关系都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别太自恋了。”
越川仅用一只手就将他的两只手腕桎梏住举过头顶,眼中□□燃烧快要焚身,另一只手抬起俞简的下巴,凑近吻向本该留下属于他的红色印记的地方,手脚都无法动弹的俞简被亲得措手不及,浑身发颤。
“什么关系都不是?”越川的唇终于离开了俞简的脖子,满意地看着那颗草莓印,“那现在呢?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应该也不能算朋友吧?毕竟没有朋友会亲对方脖子。”
“流/氓!真不要脸!你除了会乱亲人还会干什么!”俞简冷着脸与越川对视,两腿挣扎不停,“快放开我!”
“就算是流/氓也是个有文化的流/氓。”越川边坏笑边贴近俞简的耳朵说,“流/氓不止要亲你,还要扒你裤子。”
“脑子有病!”俞简从越川的束缚里挣脱,头也不回地捂着脖子走了出去,留越川一人在原地摇头宠溺轻笑。
中学的接待室里,高二段三个女学生被叫到越川面前,一看他放在桌上的证件,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说吧,之前是不是有霸凌过黄婧仪?”越川将老虞打印的照片扔到桌面,“撕人家作业,造人家黄/谣,还拿熨斗烫别人,你们胆子是真大啊,还有没有把法律放在眼里!”
站在中间的那位女学生一看证据确凿,本想狡辩撒谎现在罪名却无处遁形,吓白了脸,小声说:“警官……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再说了,我们不是未成年吗?未成年不是有保护法吗?”
“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是正常青少年,不是你们这样青黄不接的劣根苗!”越川怒不可遏地训斥道,“给我讲实话,黄婧仪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女学生一听没了法律的特权庇护,更慌了:“没有!当然没有!她的死怎么会和我们有关系呢?她这是自己想死,根本怪不到我们头上。”
“最好是这样,准备好被死者家属起诉吧,不管成年与否,校园霸凌都得蹲牢。”越川拿起证件要走,女学生却膝盖撞地跪在他面前。
“警官……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能不能替我们想想办法别让他们起诉,不然我爸知道又该教训我了……”女学生抓住越川的裤子大哭,“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还可以和他们道歉,只要肯原谅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原不原谅的不是我说了算,要是换我是黄婧仪的爸妈,现在没把你送到监狱我就不信越,害得人家女儿心理不正常嗑药跳楼,还腆着脸求原谅?这种假惺惺的苦肉计要演去找别人,我可不吃这一套。”越川踢开女学生欲碰又收回的手,转头就走出了接待室。
正端着茶水准备进门招待的教导主任差点迎面撞上越川,盘起的丸子头一丝不苟地将所有黑发收束其中,向越川讨好地笑道:“越警官,问完啦?这几个姑娘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事,每天不好好学习,把脑子用在怎么欺负别人身上……警官,黄婧仪被霸凌的事情能不能不要传到外面去,社会影响大,校领导在头上压着呢,我也难做啊……”
越川一口渴便不会计较茶好坏,拿起杯子囫囵吞枣喝了大口:“难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们有这功夫公关,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关心学生心理健康,提升教育质量水平,光是抱薪救火顶个屁用,社会舆论也是长眼睛的,不会是非不分,要真是被批了也是该批,怪得了谁?”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教导主任被训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连连应道:“是是,您说的对,在这一方面确实我们有疏漏,今后一定会改的,也希望您在上级领导面前多多替我们学校美言,不要打坏我们的印象,这样来年招生还能有点盼头,不至于门庭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