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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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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川:???

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俞简这么相熟了?还在背地里扬言要对他动手?

刚要将电话拨过去让两人对峙以防串供,舒小文这个冤大头就自动打了过来,越川按下免提,又将音量调到最大,防止任何一方撒泼耍赖皮,虽然俞简肯定不屑于这么做。

盘问还未说出声,舒小文就心急如焚地叫道:“组长!不好了,陈教授失踪了!”

越川太阳穴突突地跳,完全没了休憩的松弛感:“怎么回事?”

“昨天汇演结束后陈教授和学生韦亦蓉约好今天早上在学校见面,但过了约定时间等来等去没人来,打电话也关机没人接,于是就到她家发现门窗紧锁,叫小区保安开门之后发现家里也没人。按理说失踪案要二十四小时后才能报案,但照昨天的情形极有可能与妖魔有关,所以阮姝一告诉我,我就打来了。”

舒小文的嘴就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说了一大串,直到弹匣空了。

越川头脑冷静地吩咐道:“把陈慧雅家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你叫上其他两人,到时候会合。”

不等舒小文回答,他就挂断电话,对俞简说:“去换衣服。”

俞简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说就回了客房,五分钟后穿上便服出现在越川面前。

奔驰G500泊在金樽华苑的地下停车场,越川和俞简坐着直达电梯到达三楼。舒小文等人已经在陈慧雅家中忙活了一会儿,报案人女学生韦亦蓉心神不宁,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陈慧雅,39岁,清江大学音乐学院钢琴系正高级教授,与前夫离婚,没有孩子,目前独居,父亲早亡,母亲是联盟知名钢琴家,正在国外巡演,收到消息后正在赶来的路上。”

老虞手上的膏药拆线后,持续了近二十年的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又回来了。

“现场只提取到陈慧雅的指纹,鲁米诺反应没有发现血迹,没有脚印。”舒小文收起化学试剂,又将带有指纹的毛巾装进了证物袋。

越川在房内转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素净无冗饰,和主人一样是极简主义风格,但又随处可见生活气息,阳台上摆放着青绿盆栽,卡通冰箱贴可爱多样,还有那架摆在客厅中央的白色金斯波格钢琴,看得出来被定期精心料理过。

“你是昨天在汇演里负责弹钢琴的?”越川问。

韦亦蓉知道他在问自己,整理好情绪后答道:“是,我和陈老师约好今天早上八点在学校练琴室见面的,打算让她再指导我一下关于指法、情绪节奏的问题,结果左等右等她都没来,这太反常了。”

她继续说道:“陈老师向来守时,说一不二,不可能放人鸽子,就算是临时有事,也会提前几小时通知,这种什么都不说的行事作风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越川顺承着说:“所以你就觉得不对?作为一个学生,要和老师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知晓她的住宅地址,并且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呢?”

韦亦蓉对越川敏锐迅疾的侦查能力感到意外,但心中无鬼,自然应对如流:“越警官,你可能不清楚陈老师的师德究竟有多高尚,艺术这条路并不是通往罗马的捷径,甚至可能比纯拼学业实力来得更难更辛苦,就拿钢琴这个行业来说,有谱子人人都会弹,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靠它吃饭的。”

“在技能上几乎分不出高下,就要看艺术天赋,可谁能保证自己生下来就是贝多芬莫扎特?被迫卷入残酷竞争的人要去抢夺资源,肉少狼多,很多同学包括我自己前一年一直处于半抑郁的状态,是陈教授一直在找我谈话,开导我、引领我,简直就像我的亲姐姐。”

韦亦蓉说得有些哽咽,真情实感,不太像是装出来的:“所以越警官,你一定要把陈老师平安找回来,麻烦了。”

越川沉吟片刻,算是默认:“你先回去上课吧,这里有我们。”

韦亦蓉走后,专案组的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只有俞简穿着脚套在隔间的一面照片墙上驻足。

每一张照片都被七彩相框用心地裱起来,装订在米黄色墙壁上,都是幼年陈慧雅与已逝父亲的合照,母亲出镜率极低,只有最中央的一张照片才包含了齐全的三人。

小时候的陈慧雅长得比现在更精致,一双圆眼炯炯有神,眼睫毛长而翘,在蹲下的父母中间无忧无虑地笑得开怀。

看得出来,陈慧雅从小与父亲相处的时间更长,与母亲基本聚少离多。

“看出什么来了?”越川没忍住问。

俞简剜了他一眼:“没有。”

“那你一动不动地在这儿绣花呢?”越川嗤笑着打趣。

俞简并没有笑,而是始终如一的像个冰块:“有空在这里研究我,不如想想陈慧雅是怎么在密室里被绑架的。”

越川发誓再也不自己找不痛快了,耸了耸肩,去三居室的其他房间调查。

“越川,房里值钱的首饰、存折都没丢,这年头居然还有绑架犯不是为了钱。”虞柯讶异地说,“不是为了钱,难道是因为报复?但是按照陈慧雅的风评,她也不可能和人结下血海深仇啊。”

“她和她前夫怎么回事?”越川想起了一个关键人物。

“她的前夫叫齐文石,认识陈慧雅的时候是个银行小职员,后来单子越做越大,当上了副行长。当初两人闹离婚,还上了法庭。”贺星洲将短时间内搜集的资料如实汇报。

“都没孩子,还上法庭,是因为财产分割?”越川接过裁决文书开始看起来,“还真是。”

“那男的偏要把陈慧雅婚前名下的一套房子说成是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他以为能在公堂上混淆是非,联邦法官可不是吃素的。”贺星洲对着齐文石写的备份上诉状冷嘲热讽。

“等会儿叫他来专案组一趟,让我也开开眼界。”

“警官,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齐文石满脸堆笑地坐在审讯室里,整张脸挤成了菊花,“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冤不冤枉的你比我更清楚。”越川开门见山,“昨天晚上八点至今天早上九点你在哪?”

“这两天周末不上班,昨晚八点我在家啊……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十点半呢。”齐文石嗫嚅道。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有没有人能证明?”越川问,“你再婚了吧?”

齐文石立刻应道:“对对,但是老婆孩子最近回娘家了,昨晚是我一个人在家。”

越川拖着长音“哦”了一声:“那这么说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齐文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背汗如雨下,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声音很轻地问:“警官,也不能就靠这一点定我的罪吧?”

越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题扯到别处:“当初为什么离的婚?”

齐文石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就开诚布公地说:“还能为啥啊,就为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呗,每天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了也没孩子,无牵无挂的,离了就离了呗。”

越川向来对这种借口嗤之以鼻:“陈慧雅失踪了,很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你了解这一情况吗?”

“什么?失踪了?”齐文石惊叫道,“我当然不知道,自从离婚后我都没见过她,她的失踪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我看未必,当初那套房子没归你所有,是不是怀恨在心呢?”越川假意刺激,“兴许你就是气不过,想报复陈慧雅。”

“警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虽然是个贪财的人,但我也不可能犯法啊。”齐文石混迹职场多年的八面玲珑顿显无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警官您刚刚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这样,等出去了我请您去鸳鸯阁吃顿饭,顺便叫几个小姐小哥过来,您挑几个满意的陪您玩一整晚,怎么样?”

“小姐小哥……”钢铁直男越川表面笑得波澜不惊,心里却奇怪怎么还会有小哥,“你知不知道,刚才贿赂警官的那番话被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录下来,就够你坐好几年牢的?”

“齐文石,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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