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消遣的纨绔子弟并不在乎他能不能为百姓伸张正义,只在乎他是不是能打赢这场比武。
舞台之下,众人振臂高呼,鼓掌示威。
站在舞台中间的田华清见到这个场面,眼珠子不由上下翻飞,大脑快速运转想着对策。
他见众人的注意力已经全然在空中打斗的司遥和杜凌的身上,不由自主地畏畏缩缩查看着能否有逃出去的机会。
畏手畏脚的他见有机可乘,于是瞅准时机扒开人缝打算溜之大吉。
“田大人,您这是要去何去啊?”
江诗婉见他想要图谋不轨,早就盯上了他。
此时的评事张田、主簿王正和司直鲁达也赶紧凑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可怜这田华清刚想要扒开众人跳下那舞台就被他们抓住了衣领,只见他一只脚已经着地,另一只还停留在舞台上。
这个诡异的姿势令他所有的威严顿时扫地。
被抓后的他停顿了半晌,缓缓地回过头来尴尬地笑着。
“田大人,请吧。”
突然身材魁梧的鲁达揪着他的衣领,一个飞跃就把他甩到了那舞台中央。
田华清脸结结实实地摔到了舞台中央,此时的他被摔得眼睛发直,嘴角抽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混,混蛋。”
“走起。”鲁达飞身又抓住他,向张田和王正使了个眼色。
精明的三人挎着田华清的胳膊,快速地穿越了人群向那花满楼的出口飞去。
杜凌的手下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舞台中央打得激烈的二位少卿,待他们反应过来早见那田华清已不见了踪影。
*
今日无太阳,天阴冷阴冷的,一丝风都没有,街道上的人群只要张口说话嘴边就会哈出白气。
年关将至,商铺街道上的行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尤其是那花满楼和它对面最豪华的餐饮楼临江楼。
谢司珩每日两点一线的生活甚是枯燥,每日他都被叶阁老监视着。
有苦难言的他并没有适应这样的生活,虽说他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与他想象的日子却天差地别。
他的轿子又路过此街,掀开轿帘的谢司珩透过漫天的雪花见到那临江楼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谢监丞,今日这临江楼甚是热闹,听说又添了几个新菜要不要带给夫人尝尝?”只见一中年轿夫回过头来拉紧了缰绳。
“也好。”身穿月白色锦服的谢司珩缓缓下马,望着街道上簌簌而下的雪花他却一阵感伤。
他在下人的陪伴下来到了酒楼,一进入大堂里面的热气瞬间扑来,把室外的寒气隔绝开来。
这温热的气息令谢司珩顿时心安了不少,他那冰封的心少有的欢喜起来。
这久违的人间烟火气令他无比的舒适,生活在叶首辅府邸的他一直像是被囚禁在牢笼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的夫人还能给自己带来些许的温暖,他早就后悔入赘到这高门大户的人家。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酒楼的小厮已引领他来到了一楼靠窗的位置。
待他坐下来,环视一番后才觉这里坐满了食客甚是热闹。
喝酒猜拳吹牛皮的食客比比皆是,更有夸张者已经脚踩着凳子端起了酒杯打圈了。
“各位,你们猜猜看我手里拿是是何宝贝?”只见在他不远处的一个闲游公子正手握着一个东西欢喜地叫众人猜测着。
只见他那微醺的模样便知喝了不少,众人被他手里的东西引起了浓厚的兴趣。
“公子天天出入那对面的花满楼,想必是哪个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吧。”
他对面的愣头青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握着的拳头。
“对,对,肯定是女人的东西。”
围在桌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喝得东倒西歪捧着场。
“不对,不对,再猜。”他摇头晃脑迷迷糊糊中伸出了右手食指左右摇晃着。
“确实,实,是,是花满楼,的东,东西,西但不是那胭脂,嘿嘿。”他见众人没有猜中,于是更加来了兴趣。
“是,是花,花魁的东西。”他喝得舌头有些打结。
“不会是那花魁用过的抹胸吧。”另一个人醉眼朦胧地喊道。
众人听后狂笑。
“就他?他能爬上,那,那婉,婉儿姑娘的床?开玩笑。”
“你们看。”他趁着酒兴把手摊开来。
众人一看,只见他的手里有一枚簪子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当中。
正看得饶有兴趣的谢司珩,见到他手里那枚熟悉的桃花簪不禁一愣。
这不是他送给江诗婉的定情信物吗?
为何会到了此人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