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只得向下走去,随即听到楼道里有人攀谈的声音。
显然是老人罗美娟的声音,和2楼女子的声音。此刻他要是下楼,那社区志愿者的身份定然是要被拆穿了。
好在,女子只是打声招呼,并未透露他的到来。
他站在墙角,透过楼梯间的缝隙,看到那女子正缓步朝上走来。
罗美娟老人进门后,那女子也上楼站定在自己防盗门前,四处张望后,见并无一人,随即道:“小哥,你还在吗?”
曹一田并且应声,随即那女子悻悻的开门,又不甘心的朝四周道:“小哥,在吗?”
见依旧没人回应,索性骂骂咧咧的关门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人嘛!”
曹一田随即打电话给马红利,他想到之前他们遗漏的关键。
“曹队,什么事啊?”
“你们之前走访罗美娟家时,往楼上摸排了吗?”
“啊?”
“罗美娟家的楼上,都住的些什么人?”
“这一栋不是拆迁楼吗?所以楼上应该没有住人的。”
“应该?你们也就是没有往楼上看看。这个单元的窗户还没破碎,意味着里面还有一部分钉子户或者说还有租户并未离开,你们就没有排查吗?”
短暂的沉默后,马红利回道:“没有。”
曹一田将电话挂断,又思索起罗火沟案的一些细节,案子的定性之前已经得出:就是报复,报复同一类外形的女子。
而最后抛尸的情形与之前抛尸最大的区别就是“太明显”,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要么是公然挑衅公安,要么就是一种很小的可能,犯罪要收手了,至于为什么收手,假设是否成立,还需要更多线索……
网红与卖yin女子的职业差别巨大,为何在一个极其重视细节的凶手面前,会把她们划为一类呢?□□出卖?情感纠纷?欺诈?如果定性是报复,那么凶手画像很可能就是被网红情感欺骗后,将其和卖yin 女划为一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凶手与网红李婉之间可能存在长期关系,包括□□关系。
他又打电话给周坚强,嘱咐他带无人机过来和破拆工具过来,并让尽快联系街道社区,查询这一栋拆迁楼上的住户还有租户。
他正要下楼时,又接到范斯的电话。
“曹队你在哪?”
“我在罗美娟老人这里。”
“我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
“跟罗火沟案有关,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过来跟你说吧。”
“行。多久到?”
“15分钟左右。”
“好。”
在范斯到达前,曹一田已经和罗美娟老人聊了会儿,大概了解了这一单元里最近的人员往来。除了罗美娟外,二楼就只有一个约莫三十几岁至四十岁的女人,人挺热情的,关于她的职业,老人并不清楚,偶尔打声招呼。三楼和四楼的事联合好的几家钉子户,人已经搬走了,但因拆迁补偿款迟迟未谈妥,所以房子放着,人却没有来过。五楼住着一个小年轻,话不多,也从来不和罗美娟老人打招呼。六楼住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独居男子,楼顶养着些鸽子,他特别宝贝他的那些鸽子,生怕有人偷走,所以在楼顶装了栅栏和锁子。
曹一田问道:“他养鸽子多长时间了?”
罗美娟回忆道:“应该有十多年了。”
曹一田追问道:“楼顶的锁子,怎么看上去是新的?”
罗美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