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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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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不想继续话题,我也没有再接话。

“上尉先生,还有半罐酸菜,您还吃吗?”押车的士兵举着罐子,看起来是专门给他留的。

“不要了,你们吃过的跟猪啃过的一样。”阿尔滕嗤笑,几个士兵一愣,但又高高兴兴把酸菜都拿走了。

……

到晚上,我们在手舞足蹈的弗里德里希带领下,到维也纳郊外的一座木屋前。

“丽塔!丽塔!”弗里里希兴奋地敲门,“你看谁来了!”

“我知道是你。”丽塔冷淡地开了门,看到我和阿尔伯特站在门外,双手捂住了嘴,“西贝尔!她们说你——说你——”她眼里涨满泪水,我上前拥抱了她。

外面脚步声响,希尔德抱着一袋子东西正往回走,边走边大声说:“我买到了猪蹄和猪肉馅!我们可以——”她张大嘴愣在那里,看着我们。怀里的东西掉在雪地里,她大步跑过来,把阿尔伯特推到一边,使劲抱住了我。

“我就说你是女巫,是不会死的!”她哽咽道,“我就知道报纸上的是你!”

被推开的阿尔伯特正黑着一张脸,这时问道:“什么报纸?”

希尔德来不及回答,拉着我问东问西。听说我身体还没恢复,还反复检查确定我身上没有伤。

“两个男人去外面找点木柴吧!”希尔德指挥弗里德里希和阿尔伯特,但是后者在屋里找到一张观察家报,聚精会神看起来,没有搭话。

弗里德里希则见缝插针讲述在天上时听到我说话的事。

“别瞎说啦!”希尔德说,“她要能联系你,肯定先联系我了!”

“我是联系他了。”我说,见希尔德不满,赶紧解释,“因为我当时在特殊状态下看到他们两个差点就要死了,所以提醒他们。”

“差点死了?”

“是的,阿尔伯特在桥上差点被敌机扫射,弗里德里希则有可能被自己的高炮击中。”

丽塔脸一白,弗里德里希摇头晃脑十分得意:“没错!我还打了自己人的飞机!”

“两个傻瓜!”希尔德低声咒道,眼里又蓄了泪。

弗里德里希已经自己动手,切了片厚薄不均的面包片,夹起生肉馅大嚼,我不吃生肉,闻到味坐得远远的。

“以前你没这么讨厌生肉馅呀,”希尔德不怀好意地看我,“是不是——懷孕了?”

“没有!只是回来后对味道敏感了。”从那边回来后,对德国猪肉的忍耐程度大减,更别提生肉了。

希尔德笑瞥一眼阿尔伯特:“我以前就想,这么久你们都没有孩子,是不是某人不够努力。”

阿尔伯特还在看报纸,神色不虞。

“他挺努力的……”我嗫声。

希尔德大笑,正在烧猪蹄外面一层毛的丽塔也微笑起来。

“我们商量好战后再要孩子,”我说,“因为血统原因不能正式结婚,我怕孩子出生后会有很多麻烦,也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弗里德里希把最后一口汉堡塞到嘴里,一点点蹭到了丽塔旁边,想帮她的忙,但是丽塔直接把烤猪蹄的铁签子递到了他手里。弗里德里希眼巴巴看着丽塔坐到我旁边。

“丽塔没有原谅你,你啊,好好反省吧!”希尔德说,然后向我低声道,“他说你在天上告诉他,丽塔就是那个酒后的姑娘,他后来找丽塔道歉。丽塔不理他。——喂,丽塔你到底什么想法?”希尔德凑到丽塔那边小声问。

“不知道……”丽塔说,“我也有点分不清,其实从吉罗死后,我对每个男人感觉都差不多,都是男人而已。”

“弗里德里希还行,也不是非得爱成什么样才能在一起吧?”希尔德向我贬眼,“像西贝尔和阿尔伯特这样的,毕竟是少数。”

“那昨天路上那个党卫军中队长请你去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你怎么不去?”丽塔问。

希尔德默了片刻:“因为我和赫尔穆特以前听过音乐会,太多回忆了。”

丽塔轻叹。

阿尔伯特放下报纸,表情严肃。我见状过去,他把报纸摊开到我面前,只见“前线进展”的专栏里,赫然是关于劳斯多夫的报道,所用的照片正是我们合影的那张。照片上|我坐在坦克上,旁边站着阿尔伯特和抱南瓜的托奥老妈妈。

“报道里没提你的名字,丽塔就说这像你,”希尔德说,“我们都奇怪怎么听说你去世了,却又冒出一个和你这么像的人,还和阿尔伯特在一起。”

“我得问问。”阿尔伯特穿上大衣出去。

“喂,天黑了不好走,路上都是雪,我给你找个灯去!”弗里德里希也跟出去了。

“阿尔伯特这么紧张?”希尔德不解道。

“希拇莱不知道我回来,”我说,“他以为我死了,我也不想公开露面。当时在劳斯多夫,他专门交待过这记者,不要把照片发出去。”

我站在屋外眺望,只见一辆马雪橇从林中驶来,马身上还挂着灯,弗里德里希驾着马车,但眼看马走得歪斜起来,阿尔伯特把缰绳接了过去。

“别在这里,太冷了,”阿尔伯特远远对我说,“回屋子里去,回来时我会带些木柴。”

“其实你不需要——”我想告诉他不用为这则消息生气,但弗里德里希已经甩响了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声让弗里德里希极为得意:“我第一次把马鞭甩得这么响!”他大叫着,雪橇迅速离去了。

从屋里飘出一股焦糊味。“糟了!”丽塔抢到炉边,见是弗里德里希把猪蹄放到烤架上没管,刚才出门大家都忘记了,给烤糊了。

丽塔找刀子刮去烤糊的部分,站在窗口向外望着:“他们又回来了?”

窗外,一个人冒着雪,打着灯向这边走来,看不清。

“不对,不像是。是一个党卫军,希尔德,是昨天找你的那人!”

过了一会看清了,是一个党卫军中队长,走近时敲了敲我们的门。希尔德皱起了眉头,嚯一下打开门,冲着他说:“我昨天说了,对您没有兴趣。”

这名党卫军却没回答她,看了看手里的报纸,上面也是那张合影,又观察了我的脸:“埃德斯坦小姐,在坡顶的小屋里,领袖先生想要见您。”

希尔德皱着眉,丽塔面露忧色,我用眼神安慰她们,跟着这人出去。

这件事不在意料中,但却是我一直等待的消息。

昨天在梦中和舍伦堡做了交易,他放走雷德,而我则答应“不会离他越来越远”——如原计划隐居的那样。意识世界的交易在能量上是明确的,但在具体落实上却是模糊的,我不知道这个“不会越来越远”将怎样显化。现在看来,是通过那份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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