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白兰的父亲已经得不到贷款投资了,这个普通的房地产商人不堪重负,选择高空坠落结束一切,母亲将家里的股份、不动产全部卖了出去,还完了欠债,还剩了小几百万美金。
这其实是足以让普通人衣食无忧过完余生的钱,但白兰的母亲,一位做了快二十年家庭妇女的前模特叹了口气,开始重新求职,并通过曾经的人脉联络到了意大利的时尚品牌——芬露迪。
白兰也跟着申请了博诺尼亚大学的交换生,打算来意大利过完自己的硕士生涯,这所大学的空间科学、工程学都很有名气,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在这里学习是虚度年华。
他提着行李箱来到了罗马,乘车前往博诺尼亚大学,taxi收费意外合理,也没有坑他这个外地人,街面整齐干净,让他有些意外。
白兰小声说道:“看来罗马的黑手党比较少?”
他听说过靴子国的黑手党在表达不满时会将垃圾扔得满大街都是,让居民们很是头疼。
他不知道的是,这片土地的黑手党格局早就从多个家族林立变成了彭格列一统天下,十世还没上位,已经将自己的同行们收拾得七七八八。
而在这位能力卓越的教父的管理下,别说罗马了,许多彭格列势力能插手的城市都拥有不错的市容市貌,许多便民设施也在修建中,修建这些设施也代表着就业岗位,新教父手握大批岗位,越发得人心。
当taxi驶过距离博诺尼亚大学一公里的街道时,街边的酒吧里,一个得罪了黑手党,而不得不从加尔加诺半岛逃来的青年走入了酒吧。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战战兢兢的对这家老酒吧的酒保说:“你好,我是昆西.莫洛托,来自加尔加诺半岛,我的祖父临死前让我拿着这封信来找他的大学同学Timoteo,让他看在两人同学情谊的份上,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空间里的九代意外道:“哦,他是莫洛托的孙子,我们好多年不见了,他以前帮过我,所以我向他承诺,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
昆西显然也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证据就是他的腿一直在颤抖。
酒保听到昆西提起的名字,神情一变,他接过信转头离开吧台,过了一阵,酒保回来,硬邦邦地说:“你去二楼左手第三个房间。”
昆西如蒙大赦,连忙离开了那个看起来又老又凶的大胡子酒保,他想,自己接下来会见到教父吗?那可是传说中的大人物,他该怎么称呼对方才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昆西敲响了门,听到了一声“请进”,这声音格外清朗动听。
昆西走进房间,看到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是混血,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清爽得像个学生,正拿着一个看不出牌子的手机打电话。
“……我会安排好他的。”纲吉收起电话,转头微笑:“你就是莫洛托的孙子?我听莱昂大叔说你是来找工作的?”
他走到书桌后翻找着文件:“你犯什么事了,才会在老家那边混不下去的?”
昆西有点尴尬,他是个27岁的青年男人,很不愿意在一个面相青嫩的小孩面前说出自己的糗事,可对方不说话,明显就是他不给理由便不会安置他的模样。
他只能说:“我……追了个女人,她的男友是黑手党。”
“就因为这?”纲吉忍俊不禁,他抽出几份文件:“好吧,你就在我这里干吧,先问一句,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昆西:“帕多瓦大学,学的是环境与土地规划工程,不过之前都在工地找工作,我有施工员证书。”
“唔,那倒是好安排你了。”纲吉翻开一本册子:“我这儿有几个工地,一个是修建福利院的,在接近市郊的地方,但交通便利,还有一个是别墅区,离城市就远了点,两边都正在招人,我可以给你职位,工资是正式工的80%,交基础医保,包食宿,但过完实习期才会签合同,交其他保险,可以接受吗?”
这可再好不过了,昆西心想他之前东躲西藏的,累得不行,而且小地方过来的他也想好好享受罗马的风光,便选择在市区工作。
纲吉复印好合同,在上面盖章,示意昆西签字,整得还挺正规。
他告诉昆西:“你去找莱恩大叔,他会带你去住处,我们这儿的雇员都有宿舍。”
昆西很不愿意和那个凶悍的老头相处,他问:“为什么不是你带我去?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当有车吧?”
纲吉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昆西脊背一寒,莫名的,他将抱怨都咽到肚子里,不敢再说话了。
纲吉解释了一句:“我还有事,不然的确可以送你一趟,为了你的祖父曾经的善举。”
但他又打出一个电话,另外叫人来带昆西。
这次来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叫巴吉尔,他开了辆豪车,昆西上去的时候小心翼翼。
他嘟囔着:“那个办公室里的小子是谁啊?是干部吗?挺好说话的,就是怎么眼神怪……怪不像普通人的?”
他想说对方很有威严,又不甘心将威严这个词语放在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轻人身上。
巴吉尔露出古怪的神情,他回答昆西的问题:“那是我们所有人的老板,彭格列十世阁下,我们的新教父。”
就在此时,他那位十世阁下戴着头盔,驾驶着一辆怪兽般的黑色机车超过了他们。
他的目的和白兰一样,是博诺尼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