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猛地一怔,似乎……
“我……我没关系的,但是,我还是更希望哥哥能……”
她没说完,而是传给我一道神念。
还是更希望哥哥能放下,不要再这么执着下去了……
姐姐她……对哥哥还是……
——如果是尘儿的话,那确实。再难找到像她这样的好妻子了……
前两天我看《大卫·科波菲尔》,还开玩笑,说我是把朵拉给培养成了艾妮斯。
我茫然半晌,才似乎像是询问一样道:“可是……当初明明约定了……我们要……”
“‘千秋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是吗?”语儿突然横插一嘴。
突然就呆住了。
是……这样吗……
是……会变的吗……
是……要变的吗……
或许……是呢?
“可是……”我已经想开了吗?但还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那你就吃呗。”语儿无所谓地笑着回了一句,凝出一把碎石子就往我嘴里塞。
我清除掉嘴里的石子,不禁失笑:“不是字面意思啦……”
“那也一样嘛。”尘儿也笑了,用小脸蹭蹭我的脸,“哥哥不是还挺心痛的吗……那不就已经算是受过罚了?”
“是吗……”好吧。
出去上个厕所,散散心,看着走廊外依旧飒飒的雨打在天上地上楼上树上,轻声哼起自己写的歌词。
“眼帘中微动,曙光三千丈。”
“时间在咏叹,生活太匆忙。”
“落花遍地碎,孤灯映天堂。”
“记忆的石碑下,废墟拥抱着海浪……”
又忽然想起,似乎,在告别的那一天,说的是不要再思念了吧?
果然呢。
所以……
“根本就没有‘契约’嘛哥哥。”尘儿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也是呢。”
终于舒心地笑了……
又:林伯侃拉我去录《赤伶》,作为本部那个歌手大赛的曲目……我可以唱,但他实在是……一言难尽。声音有点绵软。教了两句发音的方法(比如嗓子用力绷紧),好一点,但还是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唱这首歌。
他拉我来纯粹让我帮忙唱戏腔……
算了,就这样吧。
双: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块浓痰。
这就是食岩之罚吗,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