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雾躺在一张床上,她给段雾买的睡衣形同虚设,男人脱掉了上衣,好像就是刻意勾引她的,一定是这样。
她心有答案,却故问:“你干嘛脱掉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喜欢?”
“热。”
段雾声音沙哑,吐气也慢慢的沉沉的。
谢圆圆感觉不对劲,早已伸出的魔爪碰到男人的胸膛,激得她立马收回手,“你怎么这么烫?”
段雾发烧了。
伸出被子的手被谢圆圆推搡着塞进被子里,“你乖一点,再热也不能不盖被子。”
关于如何照顾病人,谢圆圆没有实战经验,她站在床边愣了半晌,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干什么。
突然跑出卧室,隔了几分钟又回来。
“我给你烧了一壶开水,等会你喝了可能会好受点。”
段雾身体烫得惊人,嘴唇也因为过高的温度发红,可他漂亮健硕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谢圆圆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违和。
“圆圆。”
“我在呢!”
段雾看起来是需要帮忙,谢圆圆趴在床边听他耳语。
滚烫的东西抓住她的手腕,谢圆圆条件反射往后缩,被段雾生生按住,他声音虚弱得好似一颗被风蹂躏的稻草。
“圆圆,帮我。”
“不是…帮你什么!”很有歧义啊!
“帮我降温。”
谢圆圆心思乱了,“这要怎么帮啊,要不找个医生过来——”
突然一阵力量,谢圆圆视线翻转,被段雾单只手护着腰整个人摔进床的里侧,她脑袋还有点懵,滚烫的热度就传了过来。
等到段雾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热意简直要把她淹没。
段雾的呼吸愈发沉重,脑袋往下滑,贴在她胸前发出一丝轻轻的哼声。
“圆圆,把衣服扔了好不好,我给你暖床。”
从两人缝隙之间冒出的声音竟然有点孩子气的可爱,谢圆圆心更软了。
冬天,好像有那么一个热源也不错。
谢圆圆坐起身,一件件褪掉衣物,期间段雾死死盯着谢圆圆,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谢圆圆被他的目光弄得脸热。
重新回到段雾的怀里,两人肌肤相贴。
谢圆圆问他:“你烧傻了怎么办?”
男人继续低头靠在谢圆圆身前,滚烫的吐息洒在谢圆圆敏感的皮肤上,谢圆圆忍着不抖,轻轻推搡几下,但段雾哼得厉害。
“那你还要不要我?”
像小孩呓语那样,充满撒娇意味。
谢圆圆惯着他了,由着他把被推远的距离加倍地讨要回来。
一张双人床,硬是让段雾挤得两边还能空出一个人的地方,他的嘴唇近在咫尺,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谢圆圆应激,立刻去推,手背被完全握住,使坏的人开始握着她的手把玩,最终不得已十指相扣。
“段雾,你还在生病,能不能老实点……”
“不能这么想,”段雾默默窥探她的美丽,指尖轻轻碰了碰,感觉到她的瑟缩,段雾声音更加沙哑,“生病的人需要优待。”
说完,他擅自替谢圆圆做主,来取他应得的“优待”。
他指节修长,滚烫的温度更招惹潮汐,一步步把海浪推回去又激起,浪花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
谢圆圆败于他的独裁之下,从头到脚都让段雾引燃了。
她已经筋疲力尽。任由段雾亲吻她的膝盖。
段雾一边亲一边委屈,“我不能碰你的嘴,我想碰,不行不能碰……”
淋下的液体变得冰凉,刺激着谢圆圆的感官。
“别叫。”
她的声音很小,段雾却听得清楚,他慢慢安静下来,跪在她两侧,头埋在她肩膀像个啼哭的孩子,此刻比谢圆圆宽阔许多的肩膀塌下来,显得有些滑稽。
“你起来。”
段雾没动。
“不起来别后悔。”
段雾抬起脸,难过的神色略微呆滞在脸上,“要做什么吗?”
谢圆圆总在段雾这儿心软,好在她坦然接受,承认段雾于她而言是特殊的人。
天花板上的灯灭了。
室内昏暗,可工作室窗外是一片森林,倾泻的月光照入室内,足以让他们看清对方的五官。
谢圆圆心跳如雷,努力保持镇定,一步步朝段雾走去。
墙上的两个人影越来越近,直到边缘相融停住,渐渐的,一个人影落下去,矮了一半。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主人公发出的声音被另一个主人公听见,然后回收,变成两个人共同的秘密,谁也挤不进来。
谢圆圆眼眶湿润,没想到纵容别人倒成了委屈自己。
明明是病弱躺床的人,此刻却有用不完的精力,把她紧紧按在身边,一刻也不愿意浪费。
“姐姐,你对我真好。”
谢圆圆说不出话。
“你的优待,我很喜欢。”
“姐姐,你再帮帮我。”
为什么要叫她姐姐,被烧得神志不清了吗,连动作都有些急促。
谢圆圆持续纵容,意识近乎沉沦。
直到一丝花香把她唤醒,她看清那熟悉的花,瞳孔有一瞬剧烈的颤抖。
“是我送你的……”
段雾点点头,“是,好衬你。”
夹着一朵花。
谢圆圆昏睡过去,醒来时撑着床起身,硬金属的触感让她慌忙把手伸到面前。
看清了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