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
他是个标准的社恐,没好意思硬抢,身上的阴郁更加浓重了:被被委屈,但被被不说。
委屈的被被见审神者听不懂人话,面色不善地看着不远处的两把刀:“还有什么事吗?”
都是这两把刀的错,如若不是他们把审神者带过来,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烛台切光忠:……
“不,没什么事,”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眼见短时间内审神者扮演蘑菇扮演得起劲,短时间内也不会需要他了,就准备先行告辞:“审神者大人就拜托你了。”
烛台切拉着压切长谷部想要告退。
然而,压切长谷部轴得很,像是一点看不懂周身的氛围,坚持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护审神者是我的使命。”
烛台切光忠有些心累,使命什么的,没人准备和长谷部抢,但没看到山姥切脸上明晃晃的不欢迎吗?
再这样下去,他怕山姥切爆发。
烛台切思考了一下,来了主意,悄咪咪拉过长谷部不知道和长谷部说了些什么。
然后,长谷部终于愿意和烛台切一起走了。
不多时,两人的脚步声在林中消散。
……
远山千秋并没有长时间做蘑菇的打算,她只是坚持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败下阵来。
她站起身,把用来遮挡的白布放到山姥切国广的旁边,然后,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但没有任何武力的她怎么能躲过刀的侦察。
“为什么呢?”远山千秋刚刚迈开脚步,就听到身后刀剑清冷的嗓音。
她有些诧异地回头。
山姥切国广靠坐在大树之下,闭着眼睛,看上去还是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远山千秋以为自己幻听了。
然而,“为什么要避开他们呢?审神者是故意借我的手想要让他们离开的吧。”在审神者的不确定之中,山姥切睁开了眼睛,神情很是疑惑不解。
远山千秋一愣,她打量了山姥切国广一眼,眼前的刀剑还真是敏锐呢。
而且,远山千秋本觉得以这把刀的社恐程度是不会问出来的……
“那你呢?”远山千秋反问,“为什么执着于别人对你的期待?”
听到这样的话语,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地想要拉一拉白布,将自己遮挡住,但是,他这才想起来,身上披着的白布已经被审神者扯走了。
“没有,”山姥切国广的声音闷闷的,“像我这样的仿品,才不值得被期待。”
“这也是我的回答,”少女清澈的嗓音在山姥切的耳边回旋,让山姥切怔愣了一瞬。
“我也不应该值得被期待,这一直是我想要说出的话。”
“况且,自己的价值本应该自己去寻找,将期待寄托在他人之上,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来讲都是一种负担。”
“很抱歉,我并没背负起这样的负担的想法。“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远山千秋是笑着说的,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她独自一个人站着,神情温软,笑容和煦,整个侧脸都柔和得不可思议。
然而,在温软和煦的外表下,埋藏的是深不见底的,用任何东西都凿不透的坚冰,它呆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面岁月静好,不断渗出冰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