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师弟师妹去找无忧子,无忧子从他们那里得知前因后果,当即不满要去找西王母算账。
她和西王母是旧相识,找人不需花费多大的力气。
西王母也从自己几个徒儿口中得知了情况,立即让人去将姻缘镜收起来。
门内长老拿姻缘镜出来,是为了让大家凑个热闹,弄成这样实在不好收场。
西王母见无忧子气冲冲跑过来,先让人端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然后再说:“你是为了你两个徒儿来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无忧子气呼呼坐下,“你这个镜子太过邪乎,要我说应该砸了!”
西王母抬手水壶自动开始沏茶,她手指轻移,装满茶水的杯子就被放在无忧子面前,“喝杯茶消消气。姻缘镜毕竟是法器,怎么能说砸就砸。”
“这次确实是我们疏忽,没有多做约束。”西王母慢条斯理说,“对你两个徒儿,我会让人多做些补偿,再关姻缘镜三年,如何?”
无忧子端着茶杯嗅着杯中的香气,听完她的话便问:“什么补偿?”
“这样,我将我那双彩凤拿出来作为赔礼,送给你两个徒儿?”西王母思索片刻道,她又补充:“再加上其他东西作为添头?你看还需什么补充。”
无忧子闻言有些诧异:“你把那对彩凤拿出来做什么,那对彩凤不是分开就要死要活的?”
西王母回望着她,“你徒儿进的可是姻缘镜……”
无忧子不觉得她两个徒弟进姻缘镜有什么问题,年轻人好奇进去玩玩怎么了。
“你们也没说非要道侣才能进去吧。”无忧子抓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西王母看她好像没听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不确定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
她直接问:“你不知道你两个徒儿是一对?”
无忧子:“……”还真不知。
西王母看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一想,不涉及结道大典,私底下你情我愿的事,也不用特地和师长说一声。
无忧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两个徒弟怎么就变成是一对的?
她要是现在拉着西王母去走姻缘镜,她和西王母也是一对吗?
不过想到对方是自己多年相识的份上,无忧子没有直接问出口,而是继续讲起条件。
她觉得三年禁闭太少,起码要五十年起步。
还有赔礼的添头不能太差,谈完这些她才离开,去探望自己的大徒弟。
以前无忧子觉得,自己大徒弟上进归上进,只不过太顾着自己,这次却在关键时刻及时收手,表现的十分爱护师弟,让无忧子放下心来。
再前往二人住处的路上,无忧子不清楚他们住在哪里,还是其他徒弟在前面带路。
柳静轩收拾完出来,正好要去拜见无忧子,就看见对方朝这边走来。
柳静轩垂头同无忧子行礼:“师父。”
无忧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略微点了点头,“你和子恒的事情为师已经知道了,为师已和西王母商讨过了,会给姻缘镜一些惩戒。”
秋子恒慢了几步出来,看见无忧子也是恭敬行礼,无忧子和他点了点头,问二人有没有受伤。
两人都算是虚惊一场,没有受什么伤,再加上当时的情况,柳静轩没伤到姻缘镜就不错了。
无忧子见他们都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她又和柳静轩嘱咐:“晏儿,身为首席弟子,遇事不可再如此鲁莽。”
柳静轩低头答应下来,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不知道了。
无忧子看他乖巧,觉得他今天也受了不少惊吓,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师兄弟二人将无忧子送走,秋子恒牵着柳静轩的手去附近走走,免得他想起之前的事情。
二人在外行走偶尔遇到同门弟子,大家都面露关心,见他们无事,也就不再打扰。
秋子恒见今日天气不错,也就没有立即回去,而是继续拉着柳静轩朝前走,二人也没有朝有人的地方行去。
在外面逛了许久,回去后知晓天山瑶池的弟子来过,送了赔礼过来。
其中的赔礼是一对灵鸟,柳静轩没看其他的东西,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的灵鸟,打开笼子将它们给放了出来。
两只灵鸟都是全身红色,看上去却流光溢彩,集尽天下颜色,极其绚丽。
两只灵鸟被放出来也没有立即飞走,而是站在桌上踱步,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双双朝外飞去。
秋子恒瞧见,不免问:“师兄,你放走它们做什么?还没契约。”
柳静轩听见他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他:“不许契约。”
秋子恒也没想契约这两只灵鸟,再加上这两只灵鸟明显是一对,一个人契约就够了。
他说:“师兄你可以契约。”
柳静轩这才收回视线:“不用,不听话的东西我才不要。”
闻言秋子恒思量着说:“那师兄还要我吗?”
柳静轩转头看他,好一会才说:“这会儿才担心,是不是有点晚了。”
秋子恒转过头不再看他,他以前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而且柳静轩一开始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心上人的态度。
晚间二人睡下,次日两个师妹过来找柳静轩出去散心。
这回不去逛什么街了,而是打算去瑶池那边赏花。
莲花池十分宽广,池水上还修有石桥,莲叶茂盛拥挤,莲花开在其间亭亭玉立。
柳静轩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没有拒绝两个师妹的盛情邀请,不过出门的时候发现两个师妹一直看他脸色,一直到莲花池都没有减少的迹象。
柳静轩不由问:“我脸上有东西?”
田师妹不好意思说:“那倒没有,只是第一回看大师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