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你会拿这些学生们做研究,最终让我们关门大吉”,弗丽嘉补充道。
“你们不能这样…….”
“既然这个建议被采纳了”,阿不思来了兴致,他举起手中啤酒杯高喊道,“ 各位校董会的原始成员们,我们该去实地考察下我们未来的工作环境了!”
四个年轻的背影时而在庄园的走廊里狂奔,时而将扶手梯当滑滑梯落下。打开每一个可能存在博格特的柜子,又在博格特出现时吓做一团。成片的窗帘被掀开,引来了成百上千的狐媚子。又在地牢里遇见带荧光的怨灵,最终四散逃开。他们在向这位陈旧而腐朽的庄园提出邀请,让它的存在不再只为一个古老的家族。更多的人将会在这里创造记忆,而它将会被一代又一代的人记住,以一种正面的方式。
在引发食尸鬼的攒动后,他们四散逃开,弗丽嘉和斯科皮则牵着手跑到了阳台上。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融进了绒雪之中,斯科皮贴心的掏出一个装有蓝色火焰的瓶子。就在这时,一阵明亮的烟火从花园的积雪间喷涌而出,在到达云霄之际四散开来,展开出一幅幅让人心情愉悦的烟花。它们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昏暗沉闷的马尔福庄园,就像他们伟大的计划一样,让这沉闷的庄园也感到了蓬勃的生机,忍不住高声呐喊着他的兴奋。
“新年快乐,弗丽嘉”,斯科皮兴奋地吻在弗丽嘉的额头。
“新年快乐,斯科皮”。
一阵更为丰富的烟火冲上天空,明亮的,闪烁的烟花迸发在弗丽嘉蓝色的眼睛里,也落在斯科皮金色的短发间。那些寂静的情绪在充满着希望的礼花里消失不见,斯科皮拉起弗丽嘉,脸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毫无负担,独属于此刻的笑容。
“新年快乐,弗丽嘉!” 他高喊道,他的声音仿佛快乐的精灵萦绕在整个花园的上方。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弗丽嘉重复高喊着,迎合着庄园的快乐。
烟花和笑容将斯科皮的脸点亮,他又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斯科皮。烟火摇曳的光线里,斯科皮哼起了一首久远的法语童谣《suis -moi(跟着我)》,久远的那只在霍格沃茨的舞蹈模糊而温暖。
“勇士的舞会,你欠我一支舞”。
少年和少女在阳台上笨拙地晃动着,烟火是灯光,绒雪是观众。这个新年夜因为他们的舞蹈而显得浪漫而自由。他们又会有什么烦恼呢?即便是老妪也会因他们的活力而不觉回忆起自己金色的过往。
少女的热情被点燃,他们不再满足于既定的舞步,高唱着童谣,虽曲调已面目全非,却因为他们的活力而多了几分奇怪的美感。他们爬上立柱,模仿马尔福的祖先们的画像,冲每一个画像做着鬼脸,又飞奔过一个又一个房间,仿佛想要唤醒整个庄园,让庄园里的每一个物件都见证他们的快乐与青春。洛肯和阿不思也加入了他们的舞蹈,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跳得毫无节奏。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原本充满着规则与要求的庄园框不住他们自由的灵魂,不如就让一切烦恼都见鬼去吧。
连绵细雨里慕夏的雕像在融化,城市如同一幅逐渐被拉长的画卷,笔墨被融进一滴滴的雨水之中。弗丽嘉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的边沿也仿佛被画笔冲刷,变得模糊而迷幻。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奇怪的感觉牵引着她跟随着影子。
“咔哒咔哒”
脚步声踩碎了积水,飞溅而出的泥泞在大地上烙印下不可思议的花鸟画。可弗丽嘉无心欣赏两旁的奇景,她快速地赶路,仿佛稍不留神就会被前方的影子落下。景色溶于白布,轮廓被稀释,仿佛那无形的画笔是时间,一点点消融所有事物的原本样貌。极至终点,周遭的一切只剩下了面前依然清晰的人影。
“等等我!”
那影子停了下来,她快步向前,却撞上了一扇黑色的大门。门上篆刻着一对鸟的爪子,三个钥匙孔上各有一颗蓝色,红色以及黑色的钻饰。
“永不照镜子,错误会飞出来”。(Never looked into the mirror,an error would come out)。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门上传来,抬头时却只看到一片迷雾。
“我该做什么?” 弗丽嘉疑惑地看向迷雾。
“这是一种动物”,那声音提示道。
弗丽嘉理解过来,这是一个谜语,“永不照镜子,错误会飞出来”,她重复道,此时很希望洛肯能够在她身边,毕竟这些他最拿手。迷雾就像明白她的想法一般,雾气中露出了洛肯的脸,“弗丽嘉!”
“洛肯,这有一个谜语…….”
黑暗被刺眼的阳光驱散,洛肯的周身附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光亮。那个模糊的洛肯印象逐渐被现实中的洛肯替代,她揉了揉眼睛,模糊着撑起了身,“ 洛肯,谜语,慕夏……”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当她的视线对焦,这才发现三人都围坐在她的周围,仿佛刚刚废了很大劲才让她再次睁开眼。
“我睡了很久吗?” 脑袋并没有因为眼睛睁开便清醒,她感觉到脑子里如铅块一般的沉重,关于梦境的记忆让她忍不住看向了洛肯。
“你昨晚梦游了”,斯科皮有些担忧地说道,“ 从卧室一直梦游到了门口,多亏洛肯发现,我们才制止你走进森林”。
弗丽嘉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马尔福庄园门口的花园里,她穿着睡衣,指节已经冻得发紫。她并不感觉到寒冷,也许是他们在发现她之后给了她一个暖身咒。斯科皮贴心地给她裹上了一件毯子,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铁门,门上只有一个巨大的蛇形钥匙孔,远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谢谢你”,弗丽嘉看向洛肯,她这才发现梦境中洛肯的他要看着成熟许多,“ 可能是换了地方,我不适应吧”。
“真的没事吗?” 斯科皮担忧地问道。
“真的没事”,她并不想因为一个梦便破坏掉大家的好心情,“ 新年第一天呢,我们该计划下今天好好研究下庄园周围的场地适不适合建魁地奇球场”。
“圆肚子说得对”,见弗丽嘉恢复了精神,阿不思倡议道,“ 我看森林前面那块空地就很合适”。
“那是普斯家的空地,一家麻瓜家庭”。
“马尔福少爷,你这么有钱,买块空地肯定不在话下”。
“买空地是一回事,改造成麻瓜进不来才是一大笔金加隆”。
趁两人闲聊之际,洛肯将一小瓶紫色的魔药塞进了弗丽嘉的手中。
“这是什么?”
“我听见了你喃喃自语慕夏,塔拉”,洛肯扶着还未完全恢复的她解释道,“ 你是又做了什么关于诅咒的梦?”
“从德姆斯特朗回来梦就变得更多了”,弗丽嘉见隐瞒无用便继续解释道,“ 以前会梦到一些我没见过的关于伍尔弗里克的往事,以及举着宝剑的红发女人。最近或许是因为乔弗里带来的记忆,我更多会梦见慕夏的雕像以及一条走廊”。
“记忆里的走廊?”
“我不知道”,弗丽嘉摇摇头,“ 之前从未见过,但似乎跟波梅的遗物有关。每次做梦都会很累,这可不是个好的体验”。
“如果那些梦困扰你”,洛肯指了指魔药,“ 睡前喝点安神剂,这是我刚学会的配方,就算是一头牛都能被彻底放倒,安静地睡上一夜”。
弗丽嘉笑着将安神剂放进了口袋,那个谜语再次回到了她的脑海里,“用不照镜子,一种错误飞出来”。
“什么?” 洛肯疑惑地看着她。
“谜底是一种动物”,弗丽嘉将谜语写在雪地里解释道,“ 这个谜语”。
“never照镜子”,洛肯坐在她的身边演算起来,“ reven,谜底是动物,一种错误飞出来,与reven相差一个错误的动物,raven,渡鸦”。
“渡鸦…….”
“怎么呢?”
“没”,弗丽嘉将雪地上的一切抹去,摇了摇头,或许这只是某一次看书时遇到的谜语被她记在了心里,“ 我们回去吧,我快冻坏了”。
洛肯虽仍有许多的疑问,见弗丽嘉并没有继续要分享的意思,他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