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红发耀眼地如同火焰,弗丽嘉却在此刻想起了乔治,她认识面前的人,她们很熟悉。下一秒,冰冷的剑刺入了她的心脏。她低头看了看,剑柄诡异地插在她的胸膛上,她分不清那是她自己的血液还是原本镶嵌在上的红宝石散发的幽暗红光。她微微抬起头,眼前的一切渐渐变成了红色。
“到黄昏了吗?” 看着血色的天空,她想询问,嘴却无法张开,终于她瘫倒在地,少女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少女的臂弯很温暖,这温暖让她仿佛听到父亲吟诵的诗歌,空气里是玫瑰的芬芳,她满意地想要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 谢.......”
“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弗丽嘉从梦中惊醒,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弗丽嘉,起床了!再不起来麦克米兰该罚你禁闭了!” 门外的阿不思不依不挠地敲击着她隔间的房门,
“我知道了!” 弗丽嘉不满地高喊,“ 我就来”。
“我们在一号车厢等你啊”。
她撑了撑脑袋,刚刚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自己好像被人杀死,但仔细回想那人的容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一个红发的少女。
“红发少女?” 弗丽嘉摸了摸胸口父亲的挂坠盒,“ 莉莉还是罗丝?” 但她很快摇摇头,那不过一个梦而已。她站起身,走进自己的盥洗室,镜中的自己仿佛刚被人揍了一拳一般,挂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她无奈地看了看床边的那本《慕夏密码》,她已经连续高强度训练暗黑语好几周了,这带给她的不仅仅是面相上的憔悴,还有数不清的学业压力。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上周麦克米兰布置的《铁甲咒应用与原理》还没写!
心脏一下坠入了谷底,她抓狂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还有三十分钟就上课了,仿佛一瞬间天塌了下来,她胡乱地刷了刷牙,快速地擦了一把脸飞奔向一号车厢。
“你怎么会把麦克米兰的作业给忘了?” 阿不思看着一边奋笔疾书的弗丽嘉怀疑地问道,
“别废话了,快帮我抄第二页”,弗丽嘉丢给阿不思一张羊皮纸说:“ 我能不能请个病假,谁能在十五分钟内写完一篇十二英寸的论文!”
“冷静冷静”,斯科皮把从礼堂带来的面包放在她的面前,“ 我这不是在帮你写第三页吗?大不了待会儿跟麦克米兰说你的论文被德姆斯特朗礼堂里的小仙子给偷了?”
“他会说那些小仙子怎么不把你给偷了”,洛肯一边咬着羽毛笔一边说:“ 上次诺曼 麦克米兰用过这个借口了,换来了一个晚上的禁闭,那还是麦克米兰的亲侄子,你要是她的亲女儿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啊!” 弗丽嘉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弗丽嘉见过麦克米兰发火的样子,但是当她把包含四个人笔迹,写得乱七八糟的论文交给麦克米兰时,她亲眼见证了麦克米兰的脸由阳光明媚的夏天拉长成冰雪严寒的隆冬的整个过程。
“沃特森小姐,这是你写的?” 麦克米兰的鼻孔气得有些颤抖,弗丽嘉拽着自己的衣角用力地点点头。
“你是认为我分不清三个人的笔迹,还是我看不出大段大段和波特先生重复的论点?” 他的声音低哑,弗丽嘉紧张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提醒在座的各位!” 麦克米兰提高了嗓门儿,他在空中摇晃着弗丽嘉那篇不伦不类的论文,“ 没写就是没写,如果还为此撒谎,那迎接你们的将是一周的禁闭”。
“教授?” 弗丽嘉瞪大了眼睛看着麦克米兰,他却是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
“下周每天八点到我办公室来关禁闭”,他气愤地将论文仍在桌上,“ 希望这一周的禁闭能让沃特森小姐明白,对老师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撒谎!”
弗丽嘉悻悻地走回座位,阿不思拍着她的肩膀说:“ 至少我们有一个人瞒住了麦克米兰”。
“那还真是安慰”,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你应该用用韦斯莱魔法戏坊的新产品”,午饭时,弗雷德在听说弗丽嘉的遭遇后,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羽毛笔说:“ 加速抄写羽毛笔”。
弗丽嘉接过那只五颜六色的羽毛笔,弗雷德继续说:“ 专门为抄作业的小巫师们提供的”。
“你们就不能好好写写作业吗?” 罗丝猛地关上面前的书,非常气愤地说,
弗雷德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继续对弗丽嘉说:“物超所值,品质保证!”
“得了吧”,在一边吃着早餐的路易斯插嘴说,“ 我之前被这羽毛笔喷了一脸的墨汁,而且还是特殊的防清洁咒墨汁,花了我两天才洗干净”。
“那是因为这羽毛笔不能超负荷工作”,弗雷德歪了歪脑袋说:“ 当它累的时候会把墨汁喷到使用者的脸上。当然我几乎没见过它不累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把羽毛笔还给了弗雷德,想象着自己一脸墨汁的跟麦克米兰解释自己作业没做完是因为羽毛笔罢工了,到时候麦克米兰恐怕不是让她关禁闭这么简单。
“至少这两天你不会被关禁闭了”,詹姆斯拍了拍弗丽嘉的肩膀说:“ 在你和火焰杯之间,麦克米兰一定会选火焰杯”。
“听说今年北欧联合魔法部的部长和外交部长都会来呢”,斯科皮感慨道,“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三强争霸赛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弗雷德神秘兮兮地将一张报纸递给他们,“圣瓦尼声称他会来观看最后一个比赛项目”。
“啊?” 弗丽嘉差点喷出了南瓜汁,“ 这样不相当于自首吗?”
“所以啊”,詹姆斯点点头说:“ 来了这么多魔法部的人,都等着将他带走呢,不过到时候阿兹卡班和纽蒙加德这些监狱应该会打起来,毕竟谁都想关押一名这样的重犯”。
“那可不一定”,洛肯盯着远处的猫头鹰说:“ 他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如果没有利益,谁会去冒险?”
詹姆斯耸了耸肩。
“相比较这些,我更期待三强争霸赛上能不能出现龙”,路易斯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龙型玩具说:“ 波特先生那一届第一个项目就是龙,说不定今年也一样”。
“那我不得不为这位勇士祈祷了”,一个成熟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在弗丽嘉即将转头的瞬间,一双手从背后拥抱住了她,“好久不见,弗丽嘉”。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凯撒尚塔尔和拥抱着她的凯撒的姐姐特蕾莎尚塔尔。弗丽嘉为众人一一作了介绍,凯撒便径直坐在了弗丽嘉和斯科皮之间。
“你们生活在马车上吗?” 弗丽嘉开心地询问道,
“嗯”,特蕾莎点点头,“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都在马车上生活,不过凯撒跟维特叔叔在细语森林边的湖边别墅生活”。
“维特叔叔?” 弗丽嘉疑惑地问道,
“细语森林的看守”,凯撒温柔地解释道,“ 是我妈妈的朋友,他也是一个哑炮,很多年前在美国的实验室研究基因工程,后来辞职回德姆斯特朗做细语森林的看守”。
“基因工程?” 阿不思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
“一种麻瓜的科学”,凯撒眯了眯眼睛,“ 研究人类的进化史的”。
“进化史?” 路易斯问道,
“呃........” 凯撒抿了抿嘴,
“你不会想知道的”,特蕾莎摇摇头说:“ 凯撒解释了上百遍我也没理解,哦,对了”。
特蕾莎从口袋里掏出一朵小小的玫瑰递给路易斯,路易斯有些诧异地接过玫瑰,脸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弗丽嘉对特蕾莎的热情和直接感到有些震惊,经过了四个情人节,她对路易斯受女孩子欢迎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给你的”,特蕾莎微笑着说:“ 他不好意思自己来,所以让我转交给你”。
“他?” 弗丽嘉疑惑地问道,
特蕾莎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桌,众人都忍不住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非常魁梧的男孩儿向路易斯的方向抬了抬酒杯。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他闭了一会儿眼睛让自己冷静,“ 对不起,尚塔尔小姐,我对男孩子没兴趣”。
“哦?” 特蕾莎有些惊讶,“哦,原来是这样……..那…….抱歉了”。
路易斯微笑着摇摇头,“毕竟他并不知道”。
特蕾莎尴尬地笑了笑,“ 失去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真是男孩子们的一大损失啊”。
“女孩儿?” 路易斯瞪大了眼睛,
“我很久没见过长得像你一样精致的女孩儿了”,特蕾莎继续说到,
路易斯低着脑袋,他缓缓站起身,脱下长袍,一步步走向特蕾莎,“ 我看着是个女孩儿吗?”
特蕾莎上下打量他一番,看着他男式的着装,脸上突然露出一些怜悯的神色,“ 啊,这样更好吸引女孩子吧,我理解,你如果希望我把你当男孩儿,下次我就知道了”。
“我就是个女孩儿!” 路易斯一时口快,“ 哦,不,我是说,我就是个男孩儿,不对我是个男人!你们看我像个女孩儿吗?”
他望着众人,他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应该试试能不能登上新一版的《女巫周刊》”,詹姆斯嘲笑道,
“一定会成为最美女巫奖”,弗雷德说:“ 如果多米尼克和维克多娃都不参赛的话”。
“你们.......”路易斯气愤地抓起桌上的书准备离去,却在刚走出两步的时候差点绊倒,此时大卫高尔刚好经过,他眼疾手快抱住了路易斯,才避免他摔在地上。
“你没事…….呃…….” 大卫高尔的后半句话吞没在他的感叹里,“ 你…….好漂亮”。
路易斯一个翻身站起,他像只受到惊吓的青蛙一样跳出好几步,气愤地说:“ 我不是漂亮,我是英俊!英俊懂吗?”
看着窃笑的众人,他甩了甩长袍,说着气哄哄地离开了长桌。
“她干嘛发这么大火啊?” 大卫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疑惑地问道。
“她患有性别识别障碍”,詹姆斯神秘兮兮地说:“ 她心里总认为自己是男孩儿”。
弗丽嘉怀疑地看着他,“ 你……”
“比尔叔叔不忍心告诉你们这些”,弗雷德也在一旁附和道,“ 为了减轻路易斯的痛苦”。
“真可怜”,特蕾莎看着不远处路易斯的背影,叹气道,“ 我刚刚一定是揭开了她的伤疤,我得去跟她道歉”。
说着便向路易斯的方向追去,
“如果有空的话,就来湖边别墅找我啊”,凯撒冲弗丽嘉眨了眨眼也消失在人群里。
“哈哈哈哈哈”,趁这几人走后,詹姆斯和弗雷德彻底笑做了一团,
“你们这样真不道德”,弗丽嘉谴责道,
“谁要道德”,詹姆斯笑翻在地,“ 哈哈哈哈......”
“你们究竟在笑什么?” 大卫高尔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弗雷德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大笑着离开了长桌,徒留完全没明白状况的大卫,“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布斯巴顿的男孩儿失恋了”,阿不思憋笑着说,
“哎?”
“你来找我的吗?” 斯科皮打断大卫的疑问,
“哦,对!”大卫拍了拍脑袋,“ 晚上是火焰杯的欢迎晚宴,下午都停课了,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在德姆斯特朗逛逛?”
经过整整两个星期几乎无休的高压学习后,甚至是德姆斯特朗十一月中旬寒冷的微风都让弗丽嘉感觉倍感清新。在大卫高尔的陪伴下他们在西瓦湖边度过了整个下午,最后实在是冻得弗丽嘉十个指头都红彤彤的他们才回到城堡。
“城堡有四层,每一层有一个对应的幽灵”,大卫一边带着他们上螺旋楼梯一边解释说:“ 一楼是热情好客的享受鬼,胖得就像一面墙,学生们都怕在走廊遇到他,因为他会堵住整个走廊,最爱看学生们吃东西,因为生前喜爱享乐,最终在晚宴上吃掉了整整一整只牛,最终撑死在了餐桌上;二楼有一个爱讲鬼故事的淘气鬼,喜爱发出可怕的声音吓唬学生们,曾经有个小女孩儿因为淘气鬼的恐吓,被吓进了医务室;三楼是胆小鬼,听说她是被吓死的,她是个非常害羞的鬼魂,她也是这几年才出现在城堡里的幽灵;四楼是个工作狂,他戴着巨大的眼镜,每天都在看书,也因此四楼也是提高班的学生们,’知识,知识是唯一的食量’是他的口头禅”。
“我们也有四个鬼魂”,阿不思说道,“ 每个鬼魂守护着一个学院”。
“我听说了”,大卫点点头说:“但我保证有一样东西是霍格沃茨一定没有的”。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他们四个都好奇地凑近了一些。
“格林德沃之墙”,大卫略带骄傲地说,
“格林德沃?” 弗丽嘉绷紧了神经,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大卫有些洋洋得意地说:“ 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被开除之前,他把一个死亡圣器的标志刻在了学校的一面墙上,传说这个标志上带有诅咒,意味着他被打败多年后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