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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eleven: 血浆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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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袭击事件因为发生在圣诞节,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返校的学生们带着圣诞节一肚子的新鲜事和周围的人分享着。莉莉在开学后的第三天终于又开心的去上课了,狄伦和弗丽嘉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他们时常会在公共休息室里讨论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的事,而盖尔似乎因为圣诞节的事有些后怕,时常劝解科林克里维不要再大晚上冒险去拍克隆塔夫,万一又在过道里遇到怪人就不好了,面对金加隆的诱惑,科林显然并不理会盖尔的劝告。

开学第一周的魔咒课上他们学习的是和生火咒相反的冰冻咒,在寒冷的一月学习冰冻咒显然没有他们在十二月学习生火咒来的开心,在教室本来就很寒冷的状况下,他们还要拿着魔杖尝试把面前的一杯水变成冰块。

“阿不思,你没跟着詹姆斯和弗雷德去调查吧”,罗丝在魔咒课的间隙凑过来跟阿不思说,

“他们去调查莉莉的事了吗?” 阿不思问道,

“我上次听路易斯说的,他们一天到晚拿着活点地图找可疑人物。” 罗丝解释说,

“他们找到了吗?” 阿不思担忧地问道,

“事实上,詹姆斯告诉我,活点地图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以前没出现过的名字。”罗丝说:“ 我想他也找不出什么线索,如果是我肯定做完案就直接逃跑。”

“有可能是霍格沃茨内部的人干的呢?” 斯科皮说,

“谁跟莉莉有仇啊,她才一年级。” 罗丝凑近了点说,

“也有可能是和詹姆斯,阿不思或者波特先生有仇的人”,弗丽嘉说,

“如果是人,那是很高深的魔法,不是几个一二年级的学生就可以做的”,罗丝说:“ 我问过汉娜阿姨了,那已经属于黑魔法了。如果霍格沃茨真的有吸血鬼,校长不会瞒着我们的。”

“我觉得麦克米兰会这样干”,阿不思抱怨说:“ 他痛恨每一个波特家的孩子。”

“还有马尔福家的”,斯科皮在尝试第四次冻结他面前的水时说,

“我们去年可是怀疑过麦克米兰的”,弗丽嘉成功的把水变成冰后说:“ 结果麦克米兰救了雪伦。”

“而且他要是参与这件事一点好处都没有”,罗丝公正地说:“ 他可是新校长。”

“你是没见过他关我们禁闭的样子”,斯科皮说:“ 我觉得他在校长和杀了我和阿不思之间,他会选择后者。”

阿不思和斯科皮的禁闭并没能因为圣诞节的过去而结束,劳伦斯甚至在校长室地门口抗议,最终让麦克米兰把他们的禁闭挪到了晚上,不过让弗丽嘉觉得很开心的是,现在每个他们关禁闭的晚上,她都有了一个新的任务。星期五的晚上八点,她穿过门口长长的队伍,不顾女生们嫉妒的眼神,敲开了克隆塔夫的门。

“挺准时的”,克隆塔夫看起来挺精神,弗丽嘉时常有种错觉,好像克隆塔夫在晚上比白天要精神,“ 书带了吧。”

“带了,教授”,弗丽嘉拿出那本圣诞节收到的书,爬上书桌对面的那把椅子,

“你先要知道”,克隆塔夫望着弗丽嘉说:“ 人鱼语是一门很需要天赋的语言,之所以当今世界上掌握这门语言的人特别少,很大的原因就在于这是一门很难被学会的语言。”

弗丽嘉觉得没有谁会天天跟人鱼打交道也是原因之一,“ 教授,你为什会学人鱼语?”

“因为我一个朋友喜欢” 克隆塔夫笑着说:“ 我跟着学的。”

“您的朋友是邓布利多吗?” 弗丽嘉问道,因为她在书上看到,近年来世界上人鱼语的精通者最著名的就是邓布利多。

“我可不是跟阿不思学的”,克隆塔夫说:“ 他比我可差多了。”

弗丽嘉觉得克隆塔夫叫阿不思 邓布利多为阿不思很奇怪,就像在谈论一个老朋友,阿不思 邓布利多怎么都比他大了快一百岁吧。

“我还得告诉你的是”,克隆塔夫继续说:“ 人鱼语的发音是极其复杂的,因为是需要在能穿透水的声音,所以人鱼语的语调在水岸上听非常尖利刺耳,而且它不是简单的语言发音,语言发音可以学习其他人类的语言,而人鱼语这种特殊语言是需要魔法天赋的。”

弗丽嘉认真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如果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吧,我会先给你讲一些简单的字母图案,就是你看到的书里面的像象形文字的东西,估计今天把人鱼语的十七个图案讲完就差不多了。”

克隆塔夫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很详细的告诉了弗丽嘉那些扭曲而奇怪的图案的意义,而且他也总能有一些独到的方法让弗丽嘉记住很多相差其实并不大的图案的区别,魔药办公室里除了克隆塔夫的声音就是窗户外海藻敲打窗户传出来的声音。

“我想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克隆塔夫讲完第十七个图案时说,接着他把羽毛笔放回笔筒里,拿起了一颗血红色的棒棒糖含到了嘴里,弗丽嘉看着他穿着考究三件式长袍,却吃着棒棒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克隆塔夫含着棒棒糖问道,

“教授原来喜欢吃糖”,弗丽嘉想起了管波特夫人要糖吃的莉莉,

“生活总要有点嗜好”,克隆塔夫笑着递给了弗丽嘉一颗血红色的糖说:“ 试试”。

弗丽嘉想默默把糖揣进兜里,但是克隆塔夫的眼神明显不能拒绝,于是她拆开了包装,把糖放进嘴里,刚吃下去的时候她被浓郁的血腥味给呛得连连咳嗽。“这是什么啊?”

克隆塔夫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说:“ 血浆棒棒糖,蜜蜂公爵生产的。”

“教授”,弗丽嘉想着措辞:“ 您的口味真是很独特啊。”

“我还喜欢喝魔药呢”,他淡淡地说,好像在说我还会喝柠檬汁一样的口吻,

“教授,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圣瓦尼的事?” 弗丽嘉望着他问道,

“德姆斯特朗最不缺的就是关于黑巫师的故事”,克隆塔夫说:“ 在那里黑魔法是被学校允许的。”

“可是格林德沃不是因为使用黑魔法而被开除了吗?” 弗丽嘉想起之前读的《近现代魔法史》 ,

“他是玩过火了”,他好像在讲一件身边发生的事一般:“ 你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过度了,肯定得开除,要不然校长就得被开除了。”

“过度?”

克隆塔夫耸了耸肩,“比如在同学身上试验黑魔法?”

“啊?” 弗丽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惊讶”,他冷静地说:“ 霍格沃茨的汤姆里德尔不也是十六岁就杀人了吗?”

这些事是她无法想象的,但是在她读到格林德沃的事迹时,确实觉得他似乎是一个很酷的人,极具理想主义的与世界对抗的偏执,对所有事物都有着果断独到的想法,最重要的他似乎很明白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所牺牲,她摇了摇头,自我牺牲和被迫牺牲的本质区别就在于,被迫牺牲就是谋杀。

“你想学黑魔法吗?” 克隆塔夫问道,

“黑魔法是不被允许的”,弗丽嘉回想起乔治在冥想盆对洛克伍德所施的咒语,有那么一刻她确实会想尝试,

“你真的这么想?” 克隆塔夫盯着她的眼睛说:“ 那为什么你会对钻心咒好奇呢?”

弗丽嘉感觉心里漏了一拍,被人窥见了最隐秘的东西:“ 您可以读思想?”

“我只能在你内心强烈起伏的时候读到你的想法”,克隆塔夫没再盯着她的眼睛,“ 不过我已经不会去批判人的想法了,普通人的道德观在我这儿不适用。”

弗丽嘉觉得再跟这位教授待下去很危险,道德观不适用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他给她灌毒药也是普通人的道德观不允许的。加上他还会读心术,她匆忙的和克隆塔夫道了个别,在休息室的门口遇到了莫丽韦斯莱,她穿着赫奇帕奇的校服长袍,在长袍外别了一个好像是蓝色水晶做的嘲笑鸟,她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张望,好像在考虑怎么进公共休息室。

“莫丽?” 弗丽嘉走上前打招呼:“ 你是来找阿不思的吗?”

她回过头看到了弗丽嘉说:“ 对,詹姆斯说给他在霍格莫德买的糖果,但是他去关禁闭了,所以叫我带来。”

“没事,我一会儿给阿不思”,弗丽嘉接过莫丽手里的一包糖果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雪伦正在询问狄伦关于漂浮药剂的论文。

“弗丽嘉,还好你来了”,雪伦一幅得救了的样子,“ 你上哪儿弄了这么多糖果?”

“詹姆斯给阿不思的,莫丽韦斯莱刚刚送到门口,怎么都进不来,所以我就帮忙拿进来了。”弗丽嘉一边解释,一边把糖果放到桌子上。

“雪伦,既然弗丽嘉回来了,就不需要我了吧”,狄伦笑着说,

“你去忙吧,狄伦”,雪伦点点头,狄伦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都宵禁了还出去”,弗丽嘉惊讶地说,

“我觉得他一直神出鬼没的”,雪伦说着拿着她的论文给弗丽嘉,当他们讨论漂浮药剂里究竟是放荨麻叶好,还是荨麻根好时,阿不思和斯科皮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他们除了看起来没精打采以外似乎并没有新的伤,看来今天没被体罚。

“阿不思,你的糖果”,弗丽嘉指着桌上一堆糖果说:“ 詹姆斯送来的。”

“詹姆斯还能从莉莉那儿抢下糖来送给我?” 阿不思惊讶地说,说着把糖果分给了大家。

弗丽嘉从一堆糖果里面拿出了一颗血红的糖果:“ 克隆塔夫也喜欢这个糖果,怎么都喜欢这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克隆塔夫喜欢这个?” 雪伦惊讶的拿过弗丽嘉手中的糖果:“ 他居然喜欢吃糖?”

“他刚刚给我讲课的时候还给我尝来着,我差点没被呛死”,弗丽嘉说,

“他给你讲课?” 雪伦惊讶地问:“ 单独讲课?”

弗丽嘉点点头,拿出手里的书说:“ 学人鱼语。”

“他居然还会人鱼语”,雪伦惊讶地说:“ 这可是跟蛇佬腔一样稀有呀。”

“蛇佬腔?” 弗丽嘉问道,

“跟蛇说话”,斯科皮说:“ 很多伟大的巫师都会蛇佬腔,看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说你爸爸也是蛇佬腔,阿不思。”

“别听她瞎扯”,阿不思鄙视地说:“ 我爸爸要是会,就不会跟我们去南美旅行的时候还被大蟒蛇给缠住了。”

“阿不思,你能把这种糖果全给我吗?” 雪伦望着阿不思说,

“你不会想把这个糖果送给克隆塔夫吧”,弗丽嘉突然想到克隆塔夫肯定知道是她泄的密,“你最好先尝尝。”

雪伦拿起了一颗糖果,尝了一口果然也和弗丽嘉一样被呛的够惨。

“他的口味怎么这么独特”,雪伦抱怨说。

“好浓的血腥味”,斯科皮闻了闻说,

“专供吸血鬼食用”,阿不思拿着包装纸给他们看,“ 克隆塔夫是个吸血鬼?”

“怎么可能”,雪伦说:“ 学校怎么可能雇佣吸血鬼,想象你得抵挡多大诱惑才能在你饥饿的时候对着一堆肥美的烤鸡讲课。”

弗丽嘉想象着雪伦的话,好像她面前有只烤鸡正在搅拌着坩锅。

“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八世纪吗,雪伦”,斯科皮鄙视地说:“ `血碇药剂发明出来就是给吸血鬼的,让他们能不依赖人类的血液存活。”

“`血碇药剂的功效还有争议好吧,食用`血碇药剂就相当于让一个吃荤的人必须吃素,你们受得了吗?” 雪伦问道,

“说不定他就是个素食主义者呢”,斯科皮说,

“那校长也不敢冒这个险”,雪伦拿起了阿不思所有的红色糖果说:“ 阿不思,这些你肯定不吃吧,都给我了啊。”

阿不思无奈地挠挠头,等雪伦进宿舍了之后嘀咕:“ 克隆塔夫到底有什么好的。”

“说不定他真的是只吸血鬼”,弗丽嘉耸耸肩说:“ 女生都抵挡不了吸血鬼的魔力吧。”

“那你怎么可以”,斯科皮问道:“ 你抵挡的挺好的啊。”

“可能他老让我试魔药,我觉得他心理有问题?”弗丽嘉想了想说:“ 而且,他还会读心术。”

“读心术?” 阿不思问,

“是的,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女生喜欢他了”,斯科皮说:“ 又多出来一个新技能。弗丽嘉你可以这个技能也跟他学学,回头来教教我们。”

那也等我先把怎么防止被摄神取念的技能学会,弗丽嘉心想,血腥的棒棒糖,她想起了什么。

“斯科皮,你知道血碇药剂长什么样吗?”弗丽嘉问道,

“我不知道”,斯科皮摇摇头,“ 我只听我爸爸说过这种药剂,你可以去图书馆看看,或者问问克隆塔夫”。

“我可不敢问克隆塔夫”,弗丽嘉决定说出自己的怀疑:“ 你们不觉得克隆塔夫在某些地方很奇怪吗?”

“说的学校老师不奇怪一样”,阿不思说:“ 麦克米兰就够奇怪的。”

“不”,弗丽嘉说:“ 我是说,血腥棒棒糖是专门给吸血鬼吃的,我们几乎没见过他出办公室吃饭,而且我之前帮科林拍的照片,千真万确的拍到了,但是照片上怎么都没有。”

“ 吸血鬼没有影子”,阿不思兴奋地说:“ 他们没办法在照片上呈现。”

“可是这些证据太牵强了吧”,斯科皮说:“ 万一照相机出故障了呢?”

“我还在他的密室里发现了一大缸血红色的药剂”,弗丽嘉说:“ 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血碇药剂。”

“可是雪伦刚刚也说了啊”,斯科皮说:“ 如果我们的教授是吸血鬼的话,麦克米兰肯定会告诉我们,而且,如果你怀疑克隆塔夫是袭击莉莉的吸血鬼,我虽然不想承认,但麦克米兰确实是黑魔法生物防御方面的权威,肯定也怀疑了他,加上吸血鬼都是在魔法部备案了的,尤其是还要在霍格沃茨任教,那么他是吸血鬼这件事肯定是公开的秘密,出了莉莉的事,肯定第一个被怀疑。”

也对,就算克隆塔夫是吸血鬼,也肯定被排除怀疑了。而且克隆塔夫如果真的是嫌疑人,他肯定会把自己不正常的方面藏的很好,但是他看起来毫不在乎,弗丽嘉甚至觉得他好像很想让她发现他的秘密,他虽然有些残忍的幽默感,但弗丽嘉总觉得他是个好人,可能只是因为他同意教她人鱼语,自己还真是容易被贿赂,她心想。

周三的天文课依旧是弗丽嘉最不喜欢的课,天文课的难度越来越大,他们现在不仅要画出当下天体的位置,还必须把天体的运动规律总结下来,弗丽嘉分不清那些星星点点的区别,即使在斯科皮和雪伦的帮助下,她勉强完成了作业,当她把她的天文图交给希利亚德教授时,授的红色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无奈的加了一个批注:“ 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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