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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Nine:魔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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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看到一年级新生呢”,劳伦斯微笑着帮他们拿了两杯高处的南瓜汁。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来了干嘛。”斯科皮喝着南瓜汁冲劳伦斯无奈地笑笑,

“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新的魔药老师,对吧,斯科皮。”弗丽嘉对无精打采地斯科皮说。

“这可能是唯一的收获了。”斯科皮说,

劳伦斯笑了笑,“至少食物还不错吧。”

“嗯”,弗丽嘉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至少桌边的鹌鹑挺好吃,接下来的时间阿不思和詹姆斯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像拽着两个马戏团的动物一样,四处介绍。劳伦斯也去和赫奇帕奇的艾琳芬列里聊天去了。

“斯科皮,你猜这个是什么?”弗丽嘉和斯科皮玩起了闭眼睛打赌猜食物的游戏,打赌输得就将蛋糕抹在脸上,弗丽嘉已经被抹成了一个小花猫。

“鹌鹑。”斯科皮说,弗丽嘉把勺子里的东西喂给斯科皮。斯科皮咀嚼两口之后,“呸呸呸,这是什么?老鼠肝吗?”

“哦?是老鼠肝!你之前吃过?”弗丽嘉惊讶地问,她将口袋里的一盒多味豆拿出,“从我到魔法世界开始到现在,我从多味豆里面拿出过四颗豆子,一颗是芥末味,一颗是胡椒味,一颗是榴莲味,最后一颗恭喜你老鼠肝味。”

“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斯科皮喝了几口南瓜汁,试图冲淡嘴里的味道,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一团开着白色小花的绿色植物砸在了斯科皮淡金色的头上,他被吓得弄洒了手里的南瓜汁。

“弗丽嘉,斯科皮还好你们没走。”阿不思一脸从地狱逃出来的表情,顺手拿了一杯南瓜汁,“我特别像马戏团的猴子。”

在阿不思说猴子的时候,斯莱格霍恩教授出现在阿不思的身后,似乎是想把阿不思给抓回去,当他看到弗丽嘉和斯科皮时,“我把我的两个小朋友给忘记了。”

接着他拉着斯科皮和弗丽嘉到中间的空地,斯拉格霍恩教授冲一个拿着镁光照相机,看起来特别精神的中年人说:“丹尼斯克里维,给我和两个小朋友也拍一张,两个很有天赋的小朋友。” 弗丽嘉看着丹尼斯克里维手里拿的好像电影里面的照相机,紧张地看了一脸冷静的斯科皮一眼,然后转头笑了,只听“咔嚓”一声,她感觉她的眼睛都被晃瞎了。当她拍完照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全是奶油蛋糕。

斯拉格霍恩教授放开他俩,斯科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教授把他们赶到旁边的位置,给中间留出了一大块区域,他敲了敲手里的酒杯,周围的讨论声渐渐安静下来,“谢谢今天各位的到来”,音乐也停了下来,大家都看向斯拉格霍恩,“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明年我就将退休了”,斯拉格霍恩伤感的说:“ 真的是很不舍,这个晚宴也算是我的一个离别晚宴,同时”,他顿了顿,似乎要公布一个特别大的喜讯一样,“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们也将迎来一位全新的魔药老师,我相信你们都会喜欢他的,他就是—亚伯拉罕克隆塔夫 。”

一个高个子瘦削的男人好似一件礼物一样被他从帷幕后拉了出来,他黑色的卷发整齐而精致的梳在脑后,穿着一件有些老式的礼服,他看起来很英俊,五官如同细致的雕刻大师在大理石上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他应该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空洞的望不到边,他蔑视地望着一切,看起来特别没精神,好像一个几百年没睡觉的人,被人硬生生给拽到了晚宴上来的一样。

身后几个女生小声议论了起来。

“谢谢你,亚伯拉罕”,斯拉格霍恩教授介绍道,“亚伯拉罕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魔药大师,希望今后你们能从他的身上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说完,在场的学生都鼓起了掌,而那位克隆塔夫,好像终于完成任务了,跟斯莱格霍恩教授小声说了些什么就又躲到了帷幕后面,弗丽嘉猜测他也许是去睡觉了。

“他看起来好没精神”,斯科皮说,

“可是他真的很英俊呀。”维克多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说,“可惜明年我就要毕业了。”她小声叹息道。

第二天一早,弗丽嘉还没起床,斯科皮和阿不思早已回家。弗丽嘉来到公共休息室时雪伦坐在黑色的沙发上看着一本《如何辨别恒星及其轨迹》,狄伦 洛克伍德正在另一边的桌子旁写信。休息室里很安静只有火炉“噼里啪啦”和海草拍打在公共休息室窗户上的声音,公共休息室平时挤满了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大,但是此刻的休息室显得有点过于空旷。

“弗丽嘉,你终于起床了。”雪伦兴奋地抬起头。

“雪伦,狄伦,早上好”,弗丽嘉打了个招呼,“狄伦,你怎么也没回家过圣诞节?”

“我父母不在家”,他尴尬地笑了笑,“在霍格沃茨过节,习惯了。”

弗丽嘉感觉到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到自己的情况便也没有多问。雪伦把书合上,看着弗丽嘉的睡衣说:“快换上便装,我们去礼堂吃饭。狄伦,你来吗?”

“不,我就不去了”,狄伦说:“我得把信写完。”

弗丽嘉在雪伦的催促下来到了礼堂,礼堂也显得美观而壮丽,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榭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十二颗高耸的圣诞树正立在礼堂里,有些上面挂着冰柱,有些上面漂着金色和银色的彩带,不停的有小仙子在圣诞树上撒着雪花。因为礼堂人很少,大家都聚在一块儿,在雪伦的介绍下,弗丽嘉认识了拉文克劳的基斯 霍克 ,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还有赫奇帕奇的盖尔 泰勒,他们都是一年级新生,里面除了盖尔因为是麻瓜出生所以想留在霍格沃茨看看魔法世界的圣诞节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父母没时间陪,所以留在了霍格沃茨的孩子。

吃过早饭,雪伦和基斯都对天文学很感兴趣,一直在聊着望月镜。弗丽嘉和盖尔作为麻瓜出生的孩子讨论着怎么把平板电脑或者智能手机带到霍格沃茨,而科林克里维的父亲也是麻瓜出生的巫师,从小接触麻瓜的物品似乎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阶段。

“一个小盒子,大概就只有手这么大”,盖尔比着自己的手说:“它可以拍上千张照片,可以看电影,可以买东西,可以做所有事。”

“尤其是电影,”弗丽嘉遗憾地说,“我对巫师世界最遗憾的就是这里没有电影。”

“我和我爸爸去看过电影”,科林克里维说:“看起来特别神奇。我爸爸就是给《巫师周刊》拍照片的,我一直觉得他们的设备可以改进一下,镁光照相机真的是太老旧了。”

弗丽嘉想起了上次圣诞晚宴上的照相机。

“也许我们可以自己试试”,盖尔兴奋地说:“改进麻瓜的电子产品,再带到巫师世界来,说不定还能赚一笔。”

“至少霍格沃茨不可以”,弗丽嘉说,“《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面说,所有的麻瓜电子物品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后都失效了,你们看到的镁光照相机之类的肯定不是用的麻瓜世界的原理。”她看着伊恩失望的表情继续说:“就算是可以改造,它需要的魔法肯定不是我们几个一年级可以成功的。”

“我父亲是麻瓜”,旁边的基斯好像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母亲一直想改进一下父亲的音乐播放器,这样我就可以在霍格沃茨的宿舍听父亲的演奏会了,很显然母亲没成功。”

“我爸爸也喜欢倒腾这些东西”,科林说:“但是好像魔法部有个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局专门管这个的,不能随便对麻瓜物品进行改造。”

“也对啊”,弗丽嘉说,“比如我把一个垃圾桶变的可以吃人了,要是被麻瓜发现不被吓死吗?”

盖尔撑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一个吃人的垃圾桶应该长什么样。假期里他们很少回休息室,毕竟人太少,在休息室待着太冷清。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礼堂里玩斯科皮留下来的巫师棋,弗立威教授有的时候也会加入他们,不得不说弗立威教授的棋下得特别好,当他们夸赞他的时候,他总是说麦格教授要比他厉害。有时候在室内呆久了,他们还会去城堡外面打雪仗,科林永远是被大家围殴的一个。在这种放松的氛围下,五足怪的事也被弗丽嘉甩到了脑后,决定还是等阿不思和斯科皮回来了再慢慢调查。

圣诞节的早上,弗丽嘉早早的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狄伦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壁炉前发呆,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闪闪的像是是蓝色水晶之类的饰品,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封信。

“圣诞快乐啊,狄伦。” 狄伦好像一下从梦中惊醒一般,慌乱的把盒子和信收了起来。

“圣诞快乐,弗丽嘉。” 狄伦很快恢复平时的样子。

“狄伦,你没事吧?”弗丽嘉担忧地问。

“没事,只是家里的一点小事”,听狄伦的口气,弗丽嘉觉得这个“小事”一定不是小事,涤纶站起身:“ 我得去吃点早餐了,弗丽嘉快拆你的礼物吧。一会儿见。”

他指了指桌子上一个小山堆着的礼物,离开了休息室。弗丽嘉没想到自己圣诞节会收到这么多礼物,她开心的把礼物抱到沙发上,首先抽出了一个最大的包裹,它被红色的包装纸细致的包裹着。弗丽嘉打开是一双漂亮的绿色手套,绣着一对银边的“F”,以及一大堆自制馅饼,里面有一封信:

亲爱的弗丽嘉,

圣诞快乐,经常听阿不思提起你们在学校的事,很可惜今年没能提前邀请你来我们家过圣诞节,但是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这手套是我自己按杂志上的纹路编织的,希望能帮你抵御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寒冷(阿不思老是抱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很冷),还有阿不思外婆做的馅饼,她听阿不思说起你们的故事之后一定要给你寄一些馅饼,希望你会喜欢。

阿不思的妈妈:金妮波特

弗丽嘉开心地拿起一个馅饼吃了一口,阿不思的外婆一定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她心想。接着她抽出了那个小一点的红色包裹,她猜测到包裹的主人一定是阿不思。她打开包装,是一个全新的望月镜,看信纸上扭扭曲曲的字,上面写着:

亲爱的弗丽嘉:

圣诞快乐,妈妈听说你在学校过圣诞节把我数落了两天,不知道妈妈从哪儿得知了你家里的事,妈妈要求我以后每个圣诞节都必须把你带回家,否则她威胁我不准进家门。我在家都快被詹姆斯和弗雷德捉弄死了,本来他们俩个就够了,还加上乔治舅舅,天天取笑我在蛇窝。总之,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

你忠诚的:

阿不思 波特

弗丽嘉看到阿不思信上的“乔治叔叔”几个字,嘴角不住上扬,那团温暖的红发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接着一个墨绿色的带着香水味的包装是斯科皮送来的一只漂亮的白色孔雀羽毛笔,斯科皮说是他家门口的孔雀身上摘下来的羽毛。弗丽嘉想象着斯科皮追着白孔雀满院子跑,为了摘它尾巴上羽毛的样子。斯科皮在信里再次提醒弗丽嘉要小心麦克米兰,暂时远离三楼的盥洗室。

她还收到了路易斯和露西送来的一大包零食。罗丝送给了她一本很厚的《魔法近现代史》让她作为睡前读物。雪伦送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发带,在阳光下可以从银色变成浅蓝色,“很配你的眼睛”,雪伦解释道。隆巴顿教授送给了她一本《神奇草药》的书,书的封皮写着:“送给可爱的弗丽嘉”。

最后一个包裹是由考究的乳白色包装盒包起来的,看起来应该是沃特森夫妇的礼物,也是书,一本叫《波西米亚艺术入门》的书,封皮里写着“希望你在学习魔法的时候也不忘了艺术”,落款是沃特森夫人给她的影迷签名用的花体字。还有他们寄来的一封厚厚的信,不看内容就知道询问她交到了什么大人物的朋友没,还有邀请隆巴顿教授的事。弗丽嘉一直没有告诉沃特森夫妇关于自己有个朋友叫阿不思的事,当他们知道阿不思的父亲是像丘吉尔一样的人物时,弗丽嘉不敢想象沃特森先生会有多么激动,她没有拆开信,不想在圣诞节的早晨就有坏心情,她更愿意等斯科皮回来再考虑怎么回信。

当弗丽嘉来到礼堂时,雪伦已经和几个小伙伴吃完了早饭,他们去城堡外面打了一下午的雪仗,在雪伦,盖尔和弗丽嘉被斯基和科林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弗丽嘉给雪球施了一个魔咒,雪球追着科林四处跑,“不公平,斯基也打你们了。”他们坐在雪堆上看科林被追的狼狈样子,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一直到快冻僵的时候才回礼堂,晚宴已经快开始,他们五个还有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早早的坐在礼堂里摆好的餐桌上,等麦格校长,海格,弗立威和麦克米兰坐在餐桌边时,一个穿着夸张,带着圆圆的像是啤酒瓶底的眼镜的走路晃晃神神的女人加入了他们。

“特里劳妮教授,她一般不出北塔的”,雪伦小声说,“她教占卜的,听说还占卜过伏地魔的命运。

“我倒是想让她给我算算”,弗丽嘉小声说:“你看见狄伦了吗?怎么圣诞节从来没在休息室外面看到过狄伦。”

“不知道呢”,雪伦小声说,她好像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时另一个不太常出现的身影加入了他们,希利亚德教授拖着她沉重的双脚向他们走来,她干瘦的就像一具木乃伊。弗丽嘉发现从开学第一节天文课到现在,希利亚德看起来好像一个濒死的病人,一天天离地狱越来越近,“她是不是生病了?”弗丽嘉问雪伦。

雪伦摇了摇头,几位教授看希利亚德教授时也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在她正准备坐下的时,特尼劳妮教授突然尖叫道:“十三个人,不,这桌上十三个人。”

“西比尔,今天是圣诞节”,麦格教授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神神叨叨的样子,“伊格纳提娅,晚宴快开始了,快坐下吧。”

接着桌上出现了刚刚烤好的火鸡,还有烤土豆、白兰地奶油酱、葡萄干布丁、蔓越莓酱、烘焙蔬菜、填馅等等一大堆的食物,打了一天的雪仗,他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弗丽嘉把每种食物都拿了一些。老师们在桌上也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他们喝了几轮酒后,麦格教授少有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说:

“这是我在霍格沃茨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了”,她揉了揉眼睛,“我都忘了在霍格沃茨呆了多少年了,刚刚入职的时候邓布利多还在”,这时海格举起了酒杯,弗丽嘉也跟着举起了南瓜汁,大家小声默念:“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说道:“还有那些在霍格沃茨离开的孩子们……他们都还那么小……”

“麦格教授”,海格安慰着让麦格教授靠在他身上,说道,“霍格沃茨永远都是您的家。”

弗丽嘉又吃了些布丁后就和雪伦在麦格教授的劝说下,无视特尼劳妮教授的警告,一起去圣诞树边玩彩包爆竹,每个小爆竹里面都会炸出来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弗丽嘉得到了一大堆闪光气球,会吐泡泡的小金鱼还有几只会唱歌的小麻雀。

斯基和盖尔正围着弗立威教授,教授正在用魔杖变出漂亮的金丝带,而海格和科林还在安慰伤心的麦格教授;希利亚德教授似乎和特尼劳妮教授聊着什么严肃的话题,特尼劳妮教授喝起她不知道第几杯的雪利酒,有些神情恍惚。麦克米兰独自坐在长桌的一边,喝着一杯雪利酒,他回头的时候刚好撞上了弗丽嘉的目光,弗丽嘉忙去寻找雪伦。

一直到了很晚的时候,弗丽嘉才和雪伦一起回宿舍,她们回去的时候在休息室发现了在看书的狄伦,

“狄伦,你怎么没去晚宴?”雪伦问道,

“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处理。”狄伦轻声回答,

“那你吃饭了吗?”弗丽嘉关切地问,

“我去厨房了。”狄伦说,

“霍格沃茨还有厨房?”弗丽嘉惊讶地问,

“没有厨房你吃的从哪儿来的?” 雪伦问道。

弗丽嘉本来还想问厨房要怎么去,但是她实在是吃的太饱,现在只想快点上床睡觉,想着下次有机会去问狄伦,在跟狄伦道过晚安后便回去宿舍,倒头就睡,这是她过过的最棒的圣诞节,如果阿不思和斯科皮在就更好了,她心想。

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递给她一个圣诞礼物,她打开那是一双羊绒袜子,在她接袜子的时候袜子里是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坩锅里出现一个黑影,变成了一个人,那人露出尖牙,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消失变成了黑色的雾,那些黑雾缠着弗丽嘉要把她拽进湖里,接着弗丽嘉惊醒了,过了一会儿她又睡着了,第二天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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