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亲爱的读者：

很抱歉拖更了这么久，作者目前在海外留学，第一个学期刚刚结束，正好有些时间沉下心来好好完成剩下的部分。事实上第二季的前五章我尝试过持续性地更新，效果并不理想：语言粗糙、错字一堆是一方面，有一些重要的片段一不小心就漏写了，对后续的剧情规划有致命性破坏。我显然不是个熟练的作者，只能反复修订自己写过的内容，才敢搬运到互联网上来。不过放心，我一定会完成我的作品。

下面是一些修订后比较重要的内容，大家时间宝贵，我就简要陈述一下，希望能唤起读者一些印象——

1.第十三章吴霜序与张东对话，添加“朋友”伏笔

2.第十六章安博里欧解释了酒店地上血迹的来历，来自于提前蹲伏的敌人

3.（重要伏笔）第十七章张东失败的原因添加受到了不知来历的伤害

4.第十七章整体修改，语言极其粗糙，而且关于肖雨佳的心理活动原本写得过于恋爱脑，不符合原定人设，已改正

5.第十八章原本锁定，只有少数读者看过，也是整体修改了下语言，望读者满意

接下来的一两章大概能为南京篇收个尾，之后舞台会前往深圳与上海，争取在开学前更

新到Boss战之前，再次由衷感激你们的支持

吴霜序在一家灯红酒绿的餐厅前下了车，司机向他点头致意，继续将四个人的行李运往酒店。

他微笑着跟许久未见的调酒师打招呼，观赏其调制黑森林菲士的精湛技艺，随后挑选了本《浮士德》到窗边坐下，这个vip卡座可以鸟瞰这座城市的CBD区。

很多人以为吴霜序是个一丝不苟、无聊透顶的老学究，甚至凌寒几度认为他是热衷于蹲守在儿童乐园用灼热的眼神视奸别人幸福家庭的悲催老头。事实上，吴霜序的真面目只有张东能看出一丝端倪：孤寡的古板老学究是不会从头到脚穿着杰尼亚高定的，这家古老的奢侈品牌连针织衫的纽扣都会帮客户私人订制，只有愿意在生活享乐上一掷千金的人才会这么穿。

吴霜序谢过端来的酒，盯着深邃幽暗的泡沫陷入沉思。老实说这一路上他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深圳总部的一摊子事还没解决好，转眼又带了三个小孩来南京赴邀，保不准是谁设下的鸿门宴。

但，他又忍不住自私起来，想趁这个机会跟凌寒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每次看到凌寒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眼里又偶尔流露敏感自卑的影子，他都忍不住想到那个同样穿着深圳校服瘦削的身影、悲哀的面容。

“回见。”吴霜序塞给酒保一叠小费，重新披上昂贵的风衣，挥手拦下计程车。

“这是？”吴霜序愣住了，刚踏入酒店的房门，桌上的果篮覆着一张薄薄的字条，看似不像迎宾贺卡：

在果篮底下。

他一阵疑惑，寻思这莫不是酒店准备的新春礼物？几经翻找之后，吴霜序在云南青提底下搜出了一部老式翻盖机。才开机，就有一个短号码打过来，应该是某家公司的内部专线。

“吴霜序，”变声器的机械音响起，“你现在一个人到高淳区xx工厂来，不许带任何人，不许联系任何人，不然你的学生小命不保。”

电话那头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喊：“老师不要过来！这是陷阱……”

吴霜序冷静道：“陈奇？你现在还好吗？”

机械声冷冷地说：“好不好都是暂时的，但是两个小时之内你不出现的话就说不定了。记住，不许联系任何人……嘟……嘟……”

吴霜序搜了一下地图，从这里赶过去不堵车的话大概也要两个小时左右，看来对方是铁了心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啊。他立即动身，在酒店的打车点招来一辆计程车，有点心疼酒店专车的高报价，但别无他法。掏出手机想联系凌寒他们注意安全，思索片刻又把手放下，毕竟对方说过不要联系任何人，在不知敌人明细的情况下，照做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陈奇，陈奇……”吴霜序开始回忆关于陈奇的一切，这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人今年也快四十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矮小的身躯缩在白大褂里，风一吹都能吹跑的样子。跟着自己做了十几年研究后留在了南京分部，会定期给吴霜序汇报分部的情况。虽然是跟他时间最久的嫡系学生，但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发个邮件互相问候。

吴霜序是个很念旧的人，尤其在失去妻儿的联系之后，对亲密关系更加珍视，此刻只能不断祈祷陈奇的平安。依稀记得在某年的邮件里他曾提到自己获得了替身能力，希望足够自保。

下午五点，吴霜序终于在地平线边缘瞥见一座工厂，他愣住了，这家工厂既不像奥狄制药那样废弃在城中村，也不像工业园中浓烟滚滚的生产怪物，而是突兀地矗立在荒野上，方圆数百米内毫无生机，仿佛一座遗址，很难想象南京城内有这样的地方。

“先生，需要我在这等你吗？”酒店司机毕恭毕敬地问。

“你快走吧，不然就不好走了。”吴霜序头也不回地走向工厂，像是在劝告司机，又像在自言自语。

残阳叩开了工厂的大门，吴霜序大步走入其中，朗声道：“这样迎接客人可不太礼貌啊。”

“招待不周，有失远迎，陈奇在此赔罪了。”

矮小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紧随其后的还有一男一女，左边男人的肩上纹着诡异的漩涡图样。

“看来你的老师早就知道这是个陷阱，我只是奇怪，咱们究竟是哪一步暴露了呢？”纹身男子感到疑惑。

吴霜序淡淡地说：“这数百米之内空无一物，建筑内部也徒有四壁，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物件，摆明了是要针对我的一镜天。我也很奇怪，有两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第一，陈奇你为什么会和Mix搭上关系？第二——”

他的气势如洪水般爆发，陈奇和纹身男都忍不住后退半步，只有右边的女子岿然不动，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眼底光影深邃宛如海底。

“是什么让你觉得三个人就能对付我？”

陈奇面不改色，努力模仿吴霜序泰然自若的模样：“老师，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这涉及到我们计划的完整性。”

“不，我能猜到，拖住我不是重点，重点在乔夕那里对吧。”

“不愧是知名学者，咱们就别打哈哈了，”纹身男赞许道，“没错，咱们是要捕获乔夕，除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小崽子。吴老头，我真没想到你敢一个人来赴约，更没想到你敢让你的学生单独行动。”

“我的学生没有一个等闲之辈，陈奇，你应该最清楚。”

“嗯。”陈奇掏出一个遥控器，“所以我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只有做好了万全准备，我才敢对老师动手。”

他按下按钮，几滴液体从天花板坠落，很快变成了涓涓细雨。吴霜序伸手接触，发现有种黏稠的触感。

“这是……砂糖水？”

“没错，跟你一起经历的四十七场战斗里，每场我都在观察和记录一镜天的特性。简而言之，一镜天并不是直接的空间替身，把现实世界的人和物体拉入你的世界需要一个‘镜面’，而饱和砂糖水配上一些植物酶可以溶解这种镜面，在这种条件下一镜天会失去正常功能。”

“我真佩服你战斗都能跟写论文一样，不过你的细致值得表扬。”吴霜序鼓掌。

“吴老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纹身男不知道从哪凭空变出一把大刀，对吴霜序迎头劈下。吴霜序警觉地后撤，那把大刀突然消失了，下一秒又从右侧出现，若不是吴霜序反应快，此时已经被斩下头颅。

“你没有胜算的！”纹身男叫嚣着，“失去替身能力的你只是个普通人，凭你也能和我‘银刀’卡姆过招？”虽然语气嚣张，他还是暗自惊讶吴霜序作为一个老头能坚持这么久，光是体术就跟他不相上下，如果再年轻几岁或许自己并不是吴霜序的对手。

“你不打算动手吗？”女子轻声问陈奇。

“如果你觉得这点准备就能拿下吴霜序，咱们很快都会变成尸体。”陈奇回答。

吴霜序一脚踹开卡姆，扭了扭脖子：“热身到此为止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卡姆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时刻紧盯吴霜序的动作，不敢有片刻大意，意外地发现对方似乎非常放松。

“在我获得替身能力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有128人对我说过类似‘你的死期到了’这种话。现在他们都已化作尘土，而我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吴霜序的指关节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猛地把外衣脱掉。

卡姆和女子都怔住了。多年来吴霜序和白瑜作为行走在替身使者社会的双子星，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有种“笨蛋猛男”搭配“弱鸡学霸”的刻板印象。然而吴霜序风衣下裸露的身形彻底打破了这个观感，充血的肌肉蓬勃到要爆炸，更不可思议的是右肋下方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块飞盘大小、澄亮透明的镜面。

“喂，别发呆。”

卡姆下意识地举刀防御，一只手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小臂边缘，夺走了他的刀。卡姆惊慌失措，想要取消替身，但那只手更快，已经用刀在他胸前划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再深几寸就会取他性命。

他抬头，吴霜序的左手通过镜面伸入了自己的身体里，仿佛穿越空间来到卡姆的附近。随即又消失不见，出现在另一个方位，照着他的太阳穴狠狠一拳，卡姆顿时两眼冒金星。很快拳头如暴雨流星般招呼在他的要害。

“不好，他植入自己身体的镜面也可以触发一镜天，我们必须把它破坏掉才有胜算。”陈奇冷静分析。

“和吴霜序贴身才有机会吧，不知道有几个替身使者敢说这样的话，”女子伸出手，“还好我就是其中一个。”

她身后突然泛起青绿色的烟雾，一个巫毒娃娃模样的替身浮在空中。她不紧不慢地朝吴霜序走去，越过受伤的卡姆。

“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诡术米娅？”吴霜序虽然能通过一镜天远程攻击敌人，但苦于没有武器，并不敢直接用拳头与她接触，只能连连后退。

米娅反而加快了脚步，从疾步换作飞驰朝吴霜序扑去，卡姆配合着用长刀封住吴霜序的退路。无可奈何之下，吴霜序只能快速打出两拳，一拳击飞长刀，一拳击退米娅。米娅在受击的时候轻轻往吴霜序的手上拍了一下，没有给吴霜序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自己的肩膀被锤得皮开肉绽。

“上钩~”米娅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随即那个巫毒娃娃轻哼一声，吴霜序僵住了，一阵剧痛传来，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他望向自己胸口，竟然破开了一道狰狞的血口，而且伤势非常眼熟。

“谢谢。”卡姆对米娅竖起大拇指，先前被吴霜序揍出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只有一些轻微的划伤。

“这是‘伤势转移’吗？真是离谱的替身。”吴霜序露出一抹惨笑。

“一镜天的拥有者说出这种话，才是真的离谱吧。”米娅冷漠地说，“不愧是吴霜序，短暂的接触竟从我身上偷走了武器，被我杀死的上千人都未曾做到过。”

卡姆大惊，吴霜序的手中多了一把瘆人的短匕，漆黑的刀口仿佛淬了剧毒。

“这下怎么办，他有武器我更不敢靠近了。”卡姆转头问米娅。

米娅不耐烦地说：“直接上，只要你受伤更重，我就立刻交换你们的伤势，总之受伤更重的人绝对是他。”

卡姆哀嚎：“好吧，不过今后我不会再找你合作了。”说罢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向吴霜序。吴霜序沉着出手，虚空一刀捅向卡姆的要害。卡姆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刀，转眼又是几刀洞穿了他的重要器官，只能倒在血泊中往回爬。

“我要不行了，”卡姆奄奄一息，“快，交换。”

出乎所有人的预期，吴霜序往自己的胸口猛烈一刀，然后轰然倒下。

“这……”米娅难为地说，“他这下也受了致命伤，就算交换了你也活不成。”

“你……救救我……”卡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绝望地呢喃道。

“放心啦我会把保险金好好交给你家人的，并且替身使者都会知道是‘银刀’卡姆击杀了吴霜序。”米娅满不在乎地回到陈奇身边，独留死不瞑目的卡姆留下扭曲的表情，“任务完成，回头报酬打我工商银行卡上就好了，我为了在你们国家拓展业务特地办了张。”

“你的任务，可能还没完成。”陈奇惊恐地指向前方，米娅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吓得魂不附体。

本该断气的吴霜序竟然端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检查者着自己的躯体，那些致命伤早已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像被蒙在一层滤镜之中，仿佛并不是现实中的人，而是镜面世界的投影。

“陈奇，我们做科研的必须考虑到所有可能的结果。你只拿四十七次战斗作为样本就草草定论，未免也太不严谨了。”

“你不是吴霜序，你是……”陈奇恍然大悟，“你就是‘一镜天’！”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见识过吴霜序的这么多场战斗，却从未见过吴霜序的替身真身。并不是因为吴霜序没有召唤出来过，而是因为“一镜天”作为镜面替身，本就可以和吴霜序长得一模一样！

一镜天轻蔑地说：“我早就在请求吴老头把我放出来了，他还恳求我给你个机会。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吴老头这个胆小鬼从来不敢亲手杀人，每当他决心要杀人，就会换我登场，所以他手上的128条人命都是我的杰作，而你，会成为第129名。”

“别当我不存在啊！”米娅捡起卡姆遗落在地的长刀，朝一镜天劈去。一镜天一挥手，原本落在他脖颈的长刀突破空间，通过镜面来到米娅右侧，反而将她自己的手砍掉。

“受死吧！”米娅尖叫着扒出巫毒娃娃，然而娃娃惨叫连连，也没能给一镜天造成任何影响，米娅恐惧地后退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蠢货，想对镜子里的人造成伤害，只能对现实世界里的人出手啊。然而吴霜序已经被我丢到镜面世界里了，所以我是不死之身。”一镜天打了个响指，一个镜面卡在米娅左臂中间，竟然把她的手臂整根截断。

“混账，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米娅失去了左臂和右手，匍匐在地无法攻击。巫毒娃娃心疼地走到她嘴边，米娅狠狠心，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热腾腾的血流到了巫毒娃娃身上。

“啾！！”巫毒娃娃尖叫起来，发疯似地跑到卡姆的尸体边，钻开他的胸膛挤了进去。

卡姆，死去的替身使者，再度站了起来，并且举起三米长的大刀闪电般劈下，一镜天敏锐地闪过，那把刀倏忽间消失，在极致的速度加持下一镜天只看到银光的骤雨！

“你的身体强度使出这种速度，会自然崩溃的。”一镜天用空间防御着，忽然听见一阵“咔吧”声，米娅的尸体以诡异的弧度扭曲了。

“厉害啊，糟蹋别人的尸体也就算了，连自己也不放过。”一镜天总算看懂了米娅的绝命招，原来她用巫毒娃娃附体了卡姆，就能操纵卡姆的尸体进行战斗，同时又用伤势转移将卡姆受到的伤害转到自己的尸体上，这样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卡姆是无敌的！

一镜天有些慌张，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无敌，如果在战斗中受到过多磨损，是有可能影响到镜面世界的吴霜序的，况且操纵镜面的次数也不是毫无限制。他只能不断地用空间做着防御，艰难抵抗银光落刃的斩击。

“起！”一镜天通过镜像穿越到工厂二楼，卡姆击碎地板直追而上。下一瞬一镜天又出现在米娅的尸体上，卡姆三刀齐下，将米娅切成数段。

一镜天冷笑，果然失去意识的人无法思考战斗的方式。再接连往复几次，等米娅的尸体被消耗得差不多，伤势转移还能往哪转呢？

“吼吼吼！！！”卡姆咆哮着，不知多少次落下，终于米娅变成了一滩肉泥。一镜天猛然出现在卡姆身后，双手合十，摊开，四张镜面切断了卡姆的四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巨大的张力从躯干中心传来，卡姆被完整地劈成两半，终于动弹不得。

一镜天狠狠踢了地上的碎块一脚，信步走向陈奇：“刚刚你有足够的时间逃走，为什么不走？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替身能力可以保你不死？”

“当然不，我很快会被你杀死，但在死前麻烦你转告下吴霜序。”陈奇淡然道，“首先，我背叛他是为了加入朗基努斯计划，包括请Mix的杀手也是这个计划的一环。”

“你在撒谎，”一镜天皱皱眉，“朗基努斯计划是本部的高层在执行，而那些人是绝对不会跟Mix沾上关系的，他们自己就有批量的杀手，何必趟这个浑水？”

“我没有撒谎，即使是朗基努斯计划，也有很多人在执行。但凡人一多，就会有不同的声音，某些人只是借这这个计划打自己的算盘罢了。”陈奇微笑，“我亲爱的老师，你绝对不会想到是谁要杀你。”

“煽情的话对我说没用，至于废话我更不会转告吴霜序，不过你要透露我也无所谓。”

“那个人像我伸出了橄榄枝，让我知道了如果朗基努斯计划可以成功，不，哪怕仅仅是开始，也能超越我一生的研究。哪个科研人可以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呢？”

“那个人是谁？”

陈奇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正常来说替身是不会产生某些情绪的，但此刻一镜天还是感到无法避免的惊恐与痛心。他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不，你是死前想挑拨离间，我不会告诉吴霜序的。”

“他们的关系，还需要挑拨离间吗？事实上你们肯定也猜到过这种可能。”陈奇戏谑地说着，仿佛坐在剧院看台上的观众，“最后一点，没做好完全的准备，我确实不敢来对付你，老师。”

一只有机分子一样的模型浮现在二人中间，一镜天顿时感到不对劲，想要通过镜面遁走，但两脚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答辩完毕，致谢……”

替身——极乐协奏。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引爆方圆三米内所有生物的程序性凋亡，即使是来自镜面生物也不例外。

“喂，吴老头！”

吴霜序突然回到现实，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在镜面世界的医院处理好。但让他大惊失色的是一镜天竟然靠在墙角，正在以无可逆转的趋势死去。

“放心吧，我会在死去的瞬间回到镜面世界并切断我们的联系，你不会死，只是从此以后你没法再用替身了。陈奇刚刚告诉我有人邀请他加入了朗基努斯计划，并称幕后黑手是你儿子，千万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