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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马琳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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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于密林中穿梭而过,与每年开学时所见的金绿色的夹道欢迎不同,越是向北前进,两边越是多了几分冬日即将到来的萧瑟。马琳冲窗户上哈了一口气,又在结下水雾的玻璃上轻轻画上了一笔,她思考了片刻应该写下谁的名字,但半分钟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随意在上面涂了两笔。当普威特先生第五次翻阅报纸时,那奇怪的涂鸦才逐渐消失。

“看来这一路确实比我想象的遥远”,普威特先生从报纸里抬起头,见马琳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模样笑道,“ 让你无事可做是我的问题”,说着他放下报纸,一改自上车以来的沉默,“ 或许我们该聊聊天”。

“我不想打扰你”,马琳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的行李已经被送回了霍格沃茨,手边也没有能打发时间的东西”。

“还是说你的脑子里装下了太多问题?”

“ 我的脑袋”,马琳诚实地点了点头,“并不会因为你们告诉我危险就不去想,现在仿佛有一千只比利威格虫在它的周围虎视眈眈”。

“既然是这样”,他的身子往前靠了靠,“ 就让我充当一下你的冥想盆吧”。

“多卡斯……多卡斯看起来是傲罗?”

“很多人会这样认为”,普威特先生的嘴角上扬,“ 多卡斯梅多斯,她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1968年在哑炮游行期间报道了纯血巫师们的计划,让尤金妮娜 詹肯斯阻止了这场暴动,也让她成为了上一任的魔法部长”。

“我似乎有印象”,马琳模糊地记得那时候爸爸与妈妈在桌上的高谈阔论,但对于不到十岁的她而言,只依稀记得一些关于“哑炮”,“叛乱”的词汇,“我记得尤金妮娜 詹肯斯是去年让位的,是因为一桩血案,妻子和刚出生的双胞胎被砍头挂在了楼梯间,丈夫失去了记忆。当时争议很大,最开始判决的是丈夫杀害了妻子,但是后面又改判了,还因此引出了尤金妮娜 詹肯斯受贿的丑闻”。

“是多卡斯爆出来的,让那丈夫不至于被丢进阿兹卡班”,他点点头说:“ 她会像侦探一样前往现场,试图找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居然是她”,马琳有些惊讶,人们只会被发生的悲剧震惊,而无暇顾及是谁将真相大白于世,“ 我记得那件事发生在……”

“洛蒙德湖”,普威特先生补充道。

“所以!” 马琳回忆起魔法部偷听到的对话,“ 那两个人讨论的……可能跟凶手有关?”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普威特先生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洛蒙德湖惨案妻子的遭遇,我和多卡斯也未放弃追查真相,那么你,作为一个七年级即将面对newts考试的学生,还请你的脑子里多塞些考试和派对的东西”。

“我也许能帮忙……”

“等你毕业顺利进入了魔法部,我们到时候再评估你有没有能力加入我们”,普威特先生看了看手表说道,“ 离霍格沃茨只有半小时的车程了,恐怕你要错过晚餐了”。

“这手表”,马琳指了指他的手腕说道,“修好了吗?”

“这可不容易”,他冲马琳眨了眨眼,“ 毕竟是古董货,让赫伯特博克收了我100金加隆”。

“啊?” 马琳吓得眼睛都圆了,“ 我不知道它这么贵重,普威特先生,我会还你这笔钱的,不过…….” 她从口袋里掏出5个铜钠特,尴尬地看着他,“ 可能要给我一些时间”。

他见马琳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将手腕凑到她的眼前。只见那昂贵的表盘上留下的凹凸不平并未被抹平,“我太忙了,还没有时间去修它呢”。

“也许我可以帮忙”。

“只有莫莉会在意这些小事”,他靠回到沙发上,“ 我并不介意它是规整的还是特殊的”。

“莫莉?”

“我的妹妹”,普威特先生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照片介绍道,“ 莫莉韦斯莱与她的丈夫生活在德文郡一个叫奥特里-圣卡奇波尔的小村庄”。

那是个红色头发的女人,她和身边的普威特先生对比起来并不高,有些圆润,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她非常擅长烹饪”,普威特先生在提起自己妹妹时,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自豪,“ 如果有机会,我会邀请你去他们的小家,当然最近可能不行,他们家忙着迎来一个小生命”。

“她有孩子了?”马琳有些惊讶,照片或许是多年前拍下的,里面的莫莉韦斯莱还是少女的模样。

“这是第4个,比尔,查理,珀西,前面全是男孩子”,他无奈地笑了笑,“ 真希望这次能是个女孩儿,我会叫她乔治安娜”。

“您看起来是个喜欢孩子的人”,马琳看着他脸上藏不住的笑容说道,她从马法尔达那里打听到他现在依然单身,或许是繁忙的魔法部事业让他无暇享受这些私人的生活。她将目光移回到照片上,站在两人身边的是一个留着小羊角胡的年轻人,他个子非常高,脸上挂着一个滑稽的鬼脸,“还有一位是您的哥哥?”

“嗯”,他点点头,“ 常年在南非的火龙培育基地”。

“我总希望我会有一个兄弟姐妹”,见普威特先生将照片收回,马琳由衷地说道,“ 但是又担忧她太优秀,以至于我的爸爸妈妈再也看不见我”。

她的眼前不绝浮现出父母对待莉莉的态度,若是莉莉是她的亲姐妹,她很难想象自己要如何压抑心中绵绵不绝的妒忌。

“或许你需要更多的看见自己”,普威特先生认真地看着她,“ 看见你那些被所有人羡艳的品质”。

“比如说—平庸?” 马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从小到大几乎从未擅长过什么,一切都马马虎虎”。

“看来我们需要些时间去挖掘它”,他又一次眨了眨眼,“ 我相信你会逐渐发现的,不过”,他又一次看了一眼手表,“ 我们快到了,恐怕我还有些别的事需要去做,就不送你回宿舍了,我相信你不会迷路”。

“嗯”,马琳点点头,“ 谢谢您送我回来,普威特先生”。

“既然我已经介绍了我的家人给你”,普威特先生笑了笑说道,“也许你以后能称呼我费比安”。

马琳迟疑了几秒,然后点点头笑道,“好的,费比安”。

如费比安预言的,当马琳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城堡,天已经黑了大半。他们虽在车上买了些零食,但被摄魂怪袭击的经历依然让她格外的饥饿。手边的正确指南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思想,它停留到了楼梯的方向,正在她思考时,肚子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表达着抗议。她最终妥协,向着莱姆斯告诉过她的方向前进。

霍格沃茨的厨房远比马琳想象中要大,当画框打开,四张与大厅对齐的长桌边各色的小精灵正在一点点擦拭着桌子。他们热情地簇拥着马琳到一张桌子边,并在极短的时间内为她呈上了丰富的晚餐,一位小精灵甚至在她的餐桌上摆上了薄荷硬糖。

“哦,谢谢!” 马琳手足无措地看着玲琅满目的食物,“ 麻烦你们了,我只是想要来弄一个三明治填填肚子”。

“这并不麻烦”,排头的小精灵骄傲地昂着脑袋,“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够了,这完全够了”,马琳慌忙地摆手道,“你们去忙吧”。

然而小精灵们并没有按她所想的那样离开,他们在她的周围假装擦着桌子和地板,每当她一抬头,小精灵们便会簇拥而上询问,“ 您需要什么,小姐”。以至于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无数聚光灯注视着完成一场吃饭的表演。

“咯吱—”

这长久的注视随着厨房门再次打开而打破,她的目光随着蜂拥而去的小精灵一起落在了刚刚进入厨房里的少年身上。他消瘦而阴郁,有着与小天狼星一样的黑色长发。

“布莱克少爷,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艾达,谢谢你”。

“也许可以试试我新发明的芨芨草汁硬糖”,小精灵相比较对马琳,他们远远要对面前的人更熟悉,“雷古勒斯少爷”。

“谢谢你,小蜗,不过睡前我不想吃太多的甜食”。

他与马琳印象中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很不一样,在校的几年,她与他接触过最多的场合便是在魁地奇的球场。相比较特拉弗斯而言是个更加可敬的对手,至少他从未试图利用犯规来对付格兰芬多。他是后来加入特拉弗斯一伙人的,在这之前,马琳经常会看到他与拉文克劳的小巴迪克劳奇一起。不过不管他与谁一起,总是冷漠而骄傲的,这一点他与小天狼星很相似,总能拒人以千里之外。而现在的他,甚至能叫出厨房里每一个小精灵的名字,如此的绅士让她有些惊讶。

显然在这样私密的地方相遇绝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更何况在魔法部摄魂怪事件后,马琳对特拉弗斯的仇恨又上了一个台阶。所以当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眼神与她相遇时,他俩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别处。然而小精灵们并不能理解巫师们的复杂故事,他们簇拥着雷古勒斯坐在了马琳身边不远的位置,他们俩各自沉默着吃着自己的晚餐,尴尬因为沉默而愈发浓烈,马琳三口并作两口的吞下三明治,希望能够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你…..还活着?”

就在马琳忙着狼吞虎咽的时,雷古勒斯蹦出了一句话,特拉弗斯一定告诉了他团队里的每一个人他伟大的壮举。

“很惊讶吗?” 脑海里再次浮现摄魂怪的嘴,她的身上忍不住一阵恶寒,“ 特拉弗斯该失望了吧”。

“你们就不该这样”,雷古勒斯低声说道,“ 你跟小天狼星,你们本应该跟我们站在一起”。

“站在一起?” 马琳回想起布莱克兄弟二人在盥洗室的争吵,“ 我做了什么?我一开始只是想要帮助本吉不被特拉弗斯他们恶毒的玩笑折磨!”

“那更早呢?” 雷古勒斯的声音依然低沉,他反驳道,“ 是谁把小穆尔赛伯和小艾弗里折腾了一晚上”。

“你应该知道玛丽 麦克唐纳的遭遇”,马琳转身面对着他,不满地说。

“他们也因此羞辱了西弗勒斯!” 雷古勒斯说道。

“哦?” 马琳看着眼前的男孩儿,“ 那我更原因相信你的哥哥,小天狼星是个真正的勇士,毕竟他会去找本人报复,而不是永远在欺负毫无防备的玛丽和本吉”。

“我不想跟你争论谁对谁错”,雷古勒斯有些恼怒,“ 你跟他走得很近,我原以为你是个能听进去劝说的人”。

“嚯,那布莱克少爷是要交代我去做什么事呢?” 马琳忍不住嘲讽道,“ 这次是让鬼飞球把我砸出脑震荡还是希望我能被摄魂怪变成傻子”。

“我希望你能提醒他”,雷古勒斯没有理睬马琳声音里的嘲讽说道,“ 让他做正确的选择,我们都在等他改正后回家”。

“你认真的?”

“是”,他站起身,毫不顾忌马琳的想法,看起来并不是求她办事,而是高傲地命令她去带话,“你知道,这是为了他好”。

不等马琳的回应,他便在小精灵们的遗憾声中离开了厨房,桌上是还未动过的牛排。马琳曾认为小天狼星对待自己的家人过于残忍,但是此刻她更想知道,那个传说中高傲的布莱克家族是否都像面前的少年这样让人感到压抑与窒息。

虽然费比安再三希望她能远离魔法部所见的阴谋,但在她压抑了近一周后,在变形学课上她终于忍不住向她最信任的莉莉袒露了真相。变形学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是学生们试图将面前的石头变成小狗的咒语声,麦格教授忙着教训变出豪猪的詹姆斯与小天狼星,显然他们知道这咒语的正确使用方法,但他们更想要让那豪猪给埃文罗齐尔添一些光彩。

“雷蒙德湖惨案引起了很大的争议”,莉莉经历过初期的震惊后,冷静地分析起来,“案件里的丈夫来自一个著名纯血家族的旁枝,而妻子则是麻瓜出生。因为案件太过惨烈,舆论表达了对妻子和双胞胎孩子的怜悯,但所有人都宁愿相信丈夫是因为服用了过多的迷乱药误杀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也不愿意承认另一种猜测”。

“荣誉谋杀?” 马琳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丈夫的姓氏代表的纯血家族为了铲除家族异端而采取的谋杀手段”。

莉莉点点头,“ 这几年荣誉谋杀的案件越来越多,以前麻瓜出生的巫师多在内部通婚,或直接嫁给麻瓜。近几年随着大家观念改变,越来越多的麻瓜出生的巫师和巫师家庭通婚,甚至……”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詹姆斯的方向,“ 甚至是古老而顽固的纯血家族,由此引起的荣誉谋杀已经是大家共识却不愿提起的真相”。

“这是十年前的案子了”,马琳忍不住握住了莉莉的手,“人们的想法比那时候要开明许多”。

“嗯”,莉莉点点头继续说道,“ 当时的傲罗用闪回咒发现所有的伤害都来自于丈夫,因此武断地将丈夫丢进了监狱”。

“多卡斯梅多斯为他平反了”,马琳点点头说:“ 听说拉下来魔法部许多人”。

“虽然丈夫得到了平反”,莉莉叹了一口气,“ 却在舆论狂欢后落水死亡,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关心这个落寞的鳏夫了”。

“他死了?” 马琳惊讶地看着莉莉,“在一切沉冤得雪之后?”

“很多人说他忍受不了惨案的打击,自己选择溺水而亡”,莉莉摇头道,“ 但是很难说这中间又有多少被掩藏的阴谋”。

“难怪多卡斯和费比安现在还在秘密调查”,马琳回想着在魔法部偷听到的言论,“ 而且这件事牵扯的人比想象中更多”。

“虽然普威特先生帮了我们很多,马琳”,莉莉有些担忧地说道,“但他来自同样保守的普威特家族,听说老埃弗里是他的教父,他又是魔法部最年轻的部长助理。背后牵扯的人会更复杂,我们或许有必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很担心你”,她认真地看着马琳,“马文特拉弗斯似乎视你为眼中钉,他一定知道威森加摩会有摄魂怪出现,或许你该离他远一点,这已经不仅仅是恶作剧这么简单”。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向了远处的詹姆斯和小天狼星,“ 你们以为一切都是恶作剧,或许在特拉弗斯他们眼里已经上升到了另一重高度,这一来一回的报复将改变不了任何事”。

“莉莉,不要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马琳转移了话题,她不喜欢听莉莉的劝说,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函,“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舞会!” 莉莉惊讶地看了一眼马琳又看了一眼邀请函,喜悦快速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被邀请了!这太好了,要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允许邀请同性,梅林知道我多久之前就想带你去了”。

鼻涕虫俱乐部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私人组织,里面都是他眼里将会在魔法世界大展宏图的年轻精英。他精心挑选,为他们织网搭线,在必要的时候这些学生们又会为他提供一些小小的特权。在马琳眼里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名非常不错的魔药老师,但平凡的她从未受到过他的青睐,这让她对他的评价打了些许的折扣。虽然她从来都表现出对鼻涕虫俱乐部的无所谓,但内心深处依然无法抗拒特权圈子带来的吸引力,更何况,这邀请函来自一个她无法拒绝的人。

“听说会有很好吃的鹌鹑?” 马琳得意地眨了眨眼。

“唉……你是舞伴,那邀请你的必然是……” 莉莉眯起了眼,“小天狼星?”

“我可从没见过他有舞伴”,马琳哼了一声道,“ 他宁愿邀请一只嗅嗅也不会邀请一个舞伴”。

“那就只能是”,莉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莱姆斯?”

马琳不绝耳朵红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哦,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事”,莉莉顺着马琳的眼睛看向她书包里一个织了一半的围巾,“ 这不会就是你天天研究编制魔法的理由吧”。

微笑像是镶嵌在了马琳的脸上一般,即便她多么想掩饰也无济于事。她花了许多时间从邓布利多送给她的《唱唱反调》上学会了最新的编制咒语,这个小小的秘密就像她第一次初开的情窦一样,在鼻涕虫俱乐部的舞会上彻底绽放。那条温暖的红色围巾上镶嵌着一个由金线编织的“RL”(莱姆斯卢平的英文缩写)。它们因魔法而熠熠生辉,就像马琳骄傲而幸福的“秘密”,让精心布置的鼻涕虫俱乐部都显得黯然失色。斯拉格霍恩教授领着莉莉与詹姆斯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登对,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他们吸引。但这一次马琳的心中全无妒意,因为她虽不如莉莉与詹姆斯那般耀眼,但她也即将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闪闪发亮的唤作“初恋”的故事。想到这儿,她不绝将围巾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几乎是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了向她走来的莱姆斯,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这甚至点亮了他身上已经暗淡的老旧西装。此时在马琳的眼中,他便是最英俊漂亮的男巫,好似身上带着一层让人眩晕的柔光。

“嘿,马琳”,莱姆斯上下查看了她一番,由衷地说道,“ 你今天很不一样”。

“不一样?” 马琳忍不住模仿杂志上的模特轻轻捋了捋头发,“ 是好的不一样还是坏的不一样?”

“你今天非常美”,莱姆斯微笑着说道,“当然你平时也很漂亮”。

马琳低头轻轻笑了笑,心脏“砰砰”跳动着,怀中的那份表白仿佛拥有了和她一样胡乱跳动的心脏。

“你习惯吗?” 莱姆斯看出了她的格格不入,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想,相比较冷清的公共休息室,你更愿意跟莉莉一起过圣诞节,希望我的安排没有错”。

“嗯”,马琳微笑着抬起头,莱姆斯局促地皱着眉头。她抱着围巾的手渗出了些微的汗珠,舞会的喧嚣渐渐远去,一树榭寄生在莱姆斯的身后悄然落下,这让他的五官在马琳的眼中被放大。她期待已久的时刻似乎正悄然到来,时钟的每一次敲击都在让她说出心中膨胀而出的言语,“ 我有一个礼物想要……”

“莱米!”

如膨胀咒而来的欣喜被小天狼星突然的闯入刺破,绚烂的时刻在一瞬间冷静下来,音乐声,吵闹声,一切的声音又一次涌入她精心准备的时刻。

“嘿,马琳,莱米”,他跳跃着挤进两人之间,搂住了莱姆斯的肩膀,脸上肆意的笑容全然不觉马琳责备的眼神,“ 借我几个铜钠特,谁能想到鼻涕虫俱乐部居然不提供免费的酒水”。

“所以你又没带钱包”,看起来这样的对话在两人间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小天狼星直接从莱姆斯的手中夺过了钱包,笑道,“ 莉莉和詹姆斯正等你去解救他们呢,你要是再不去,他俩该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拧着巡游第二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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