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要出去闯一闯,于是乱世倾覆,海晏河清。
——题记
站在门口的侍卫想要收缴鬼宇手里的剑,鬼宇并没有给他们,抬起眼,静静的看着他们,他的眼底蛰藏着的隐秘的危险令人胆寒。
他力大到不可思议,侍卫们几番争执不下。
片刻后,里面传来了乌舛的声音,声音淡淡,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别抢剑了,让他进来。”
这才让鬼宇进去了,鬼宇大踏步的前进,直接迈步到中堂,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剑拍到正在努力批奏折的乌舛的桌子上。
“啪”得一声,金属撞击木制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鬼宇赤色的重瞳中仿佛浸满冰雪,声音更是冷若寒冰:“他身上伤还没好,已经跪了快一整天了!”
乌舛也不去回答鬼宇的话,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鬼宇,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突然间抬手握住鬼宇的肩膀,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已经将鬼宇压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奏折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鬼宇的头猝不及防地撞到桌子上,声音沉闷。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就要冲进来。
乌舛哪里能让他们坏自己的好事,当即开口:“不许进来。”
他也怕鬼宇一剑捅了他,不动声色地把鬼宇的剑给丢到了一旁。
嘴角掀起暧昧的笑容,声音低哑:“别脾气这么爆嘛……”
鬼宇眉头恨不得拧成疙瘩,直接抬起腿就要踹人,可腿还没抬起来,就被乌舛给压下去了。
心下烦躁,他只得十分不情愿的反身将乌舛压到身下,语气中颇有些警告的意味:“你最好别胡来。”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他对谁都是笑盈盈的,唯独见到乌舛笑不出来一点。
乌舛并没有理会鬼宇警告的话,抬起手放到鬼宇的胸口,更是忽略鬼宇恨不得当场撕了他的表情,片刻间就滑到了鬼宇的衣服里,玩味地勾着唇角,笑容荡漾着痞气:“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气急败坏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很可爱。”
鬼宇的脸更是阴沉,声音恨不得掉冰渣子:“把你的脏手拿开。”
说着便要起身,可乌舛哪里会给他起身的机会?
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已经再次将他压到了身下。
这下乌舛占据了上风,就更加放肆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鬼宇的脸,作为一个君王,他这时候就跟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到底什么时候,你这张脸才能为我笑一下。”
鬼宇眼神一冷,再次抬起腿踹他,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了他的腿上。
乌舛微微蹙眉,似乎确实很疼。
这样的话,乌舛便就有理由趴到了鬼宇的身上。
乌舛高高兴兴地趴在鬼宇身上,偏头将脸埋在鬼宇颈侧,嘴角更是恨不能跟太阳肩并肩:“你身上好香。”
这并不是鬼宇想见到的,他伸手握住乌舛的肩膀,把这不要脸的家伙再次压到身下。
鬼宇低头看他,眉梢也染上了一丝疯狂,他真怕自己一个脾气不好一剑捅死这家伙:“你别废话,直接说应不应就完了。”
乌舛抬起手来,手指的指尖摸索着鬼宇的嘴唇,眼神有些挑逗的意味,语气更是暧昧:“你若是肯许我一刻春宵,那我便应了他,如何?”
鬼宇侧过头避开他的手,半点也不给他面子:“做梦。”
鬼宇一拳对着乌舛脸上招呼过去,真希望给这家伙打到明天没法见人!
乌舛抬手接下这一拳,眉眼弯弯。
随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两人实力不差上下,鬼宇更是烦躁,手下也不留情。
那房间哪里扛得住他们这么造的,跟拆家似的,都快成废墟了。
就是二哈都没他们这效率的!
一直到整个房间里面乱的不能再乱了之后,他们两个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鬼宇站起身来,拿起剑,看着正坐在一旁盯着他的乌舛,几乎头顶冒青烟:“你到底想要如何?”
乌舛无奈一摊手,眼睛片刻也不曾离开鬼宇:“我说过了呀,可你不肯啊。”
少年宽肩窄腰,眉目如画,真想据为己有。
说完之后又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你当真不再考虑一下?”
鬼宇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剑,握得骨节都泛白了,微微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一脚踩到乌舛坐的旁边,用剑柄抬起乌舛的下巴,但却并不看他,咧嘴一笑,笑得非常邪恶:“出征前一天晚上,温泉,够胆子就来。”
说完更是半点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乌舛紧紧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温柔到恨不得能把人溺死。
鬼宇如约前往温泉,水汽朦胧中,少年单手握剑,步步坚定。
乌舛早就已经在那里等了他好久了,看着衣冠整齐的鬼宇,喉结上下滚动,他真是想狠狠占有这个人,让冰冷的少年为了他哭泣、颤抖。
从温泉里缓缓地走上去,站到鬼宇的身旁,将鬼宇上下审视了一通。
这腰、这腿……啧啧,祸国殃民。
鬼宇倒也是应景,丝毫都不避讳乌舛的目光,他展开双臂,神色冰冷:“脱衣服。”
乌舛更是嘴角上扬,微微躬身:“乐意效劳。”
这将会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
乌舛的手刚碰到鬼宇的衣领,他的余光就瞥到了鬼宇手里的剑。
还是本能地害怕鬼宇捅死他。
他知道逼急了鬼宇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他抬起手握住鬼宇手里的剑,清清楚楚地能看到对方握剑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心中微凉,天大的恨意也不过如此了:“做那种事情还要拿剑?莫非……你是需要更多的情趣?”
“自然是为了保命。”鬼宇眼珠上瞟,几乎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回答的和乌舛所说的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做那种事情会死人?”乌舛喉结上下滚动,他喜欢在语言上调戏少年,看着少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用力尝试从鬼宇的手里夺下那把剑,可奈何鬼宇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出奇,他拽了好几把都拽不出来。
“你别碰我的剑,要脱衣服赶紧脱。”鬼宇也没有耐心去跟他在这里进行这些无聊的文字游戏,剑眉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虽然他对任何人都有耐心,可是到了乌舛这里,却是连多给他一个眼神都觉得是浪费。
乌舛也知道并不能过强迫他。
兔子急了还咬人,面前的少年可不是兔子,是猛兽,那种一口能把人咬死的猛兽。
伸手帮着鬼宇脱衣,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像是小孩子拆礼物一样激动。
鬼宇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可能在鬼宇的心里,就是多看他一眼,也是在浪费时间。
等到乌舛给鬼宇脱到只剩一条裤子的时候,鬼宇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赤色的重瞳中没有一点点温度:“但凡你要是有点诚意,那我也不至于带剑了。”
“哦?我亲自帮你脱衣,这还不够诚意吗?”乌舛说着,就脱掉了鬼宇的裤子。
鬼宇摇摇头,抬起乌舛的下巴,依旧不看他,他的眼里从来都容不下乌舛的一点身影:“你最好别在这里装傻。”
可鬼宇话音刚落,就感觉胸前一股巨大的推力,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人就已经掉到了温泉里,温泉水挺深的,完全没有半点借力的地方,下去之后鬼宇半天都站不起来。
温泉的水四溅而出,氤氲之中,两人仿若一人。
鬼宇好像受了什么非常大的打击一般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长长的睫毛轻颤,刘海上沾着的水一滴一滴地滴落,顺着他尖尖的下巴滴到他优美的锁骨上,嘴唇更是轻微地颤抖着。
吃饱喝足,乌舛当然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直接选择性地忽略了鬼宇这糟糕的态度,抬起手,近乎轻柔地捏着鬼宇至今仍有些薄红的脸,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要我哄你?”
手感确实好,微微发烫。
鬼宇缓缓地撩起眼帘,静静看着乌舛,那眼神真的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或许是鬼宇第一次正眼看乌舛。
鬼宇不说话,片刻后就移开了视线。
默默地站起身来,由于他的动作,下面被撕裂的那里又有鲜血流出,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到池水里。
鬼宇却丝毫都不在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旁边,弯腰捡起自己的剑,背对着乌舛,声音如坠冰窖:“别忘记你的承诺。”
乌舛哪里能让人这要跑了,几步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鬼宇,轻轻地吻了一下鬼宇的耳垂,语气无尽暧昧:“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这种傲气,做我的人吧。”
鬼宇似乎也懒得去挣脱了,他轻轻地合上眼睛,喉结微微滚动着:“做梦。”
脸上沾了水,谁也不知道他哭了多少遍。
听到这话,乌舛地嘴角勾起,挑逗一样在鬼宇的胸前乱摸着:“我现在在做梦,所以,你是我的人了。”
真好,这次少年一点也不反抗。
虽然不愿意,但很快,很快就会让他同意。
鬼宇低头看了一眼乌舛的手,眼圈却红了彻底,虽然眼眶中没有眼泪,但是却让人感觉随时都能哭出来。
他十分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很想笑,但笑不出来,眼神暗沉,嘴唇也颤抖得不像话:“下一步是什么?杀了我吗?”
说完之后,鬼宇竟然要将手里的剑递到乌舛的手里。
乌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竟然真的从鬼宇的手里接过了剑,他不说话,抱紧了鬼宇,当着鬼宇的面将剑丢到温泉上面,声音极致温柔:“我不杀你,我爱你。”
“光会反射,暗处的兵器藏也藏不住。”
听到这话,乌舛轻轻地在鬼宇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轻声开口:“你说你,干嘛总是要把事情看得这么清楚呢?”
鬼宇眉头紧皱,似乎是有些无话可说。
这就感觉到了乌舛身体的变化,他在暗骂了一句“畜生”。
……
鬼宇忍不住咬着嘴唇,两腿已经开始颤抖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冰冷:“你是畜生吗?”
“没办法,谁叫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诱人了。”
鬼宇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放松,我不想弄疼你。”
鬼宇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他尽力使自己的身体放松,语气竟然软了下来:“我最后再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发觉到鬼宇态度的变化之后,乌舛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凑到鬼宇的耳边轻轻地说:“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