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去处理外面那些鸟了,这么多次的祭祖中,一直都有一个不变的规矩,祭祖之前需要斩杀这种鸟整整两百只,一方面是为了维持他们种群的平衡,另一方面是一旦山洞中有活人,那么他们就会在外面的空中盘旋不离,严重扰乱了他们祖上的清净,必杀!
虽然走的比较匆忙,但是却是背了弓带了剑的,怎么可能怕他们?
跨出山洞,尽管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面前的场景还是令我震惊了,天空中黑压压一大片流动的黑云,在带动空气流动的同时也传来了令人震耳欲聋的鸟鸣声,你一句我一言,也不知道是在讨论什么。
可是那种吵闹的声让我得耳朵疼得出奇,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我咬着牙勉强定了定心神,拉满弓弦射落了一只鸟,随后又连发几箭,就有几只鸟应声而落,这分明是个朝拜的姿势,但他们做出来却让人那般的压抑,那般的难受。
毕竟我带的箭是有数量的,也不能这样跟他们耗下去,一只鸟向我俯冲了下来,我看准时机,飞身跃到了他的背上,这鸟大的很,在他不断的挣扎中,竟不知不觉地带着我飞到了空中。
我扯下发带套在他的脖子上,防止自己掉下去,半跪在大鸟的背上,拔出剑就将那些像我飞来的大鸟们一个又一个的斩杀。
他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如同利剑一般的翅膀一次又一次的划过天际,温热的鲜血不断喷在我的身上。
我突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每个生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难道他们的存在真的是为了杀戮吗?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死,那么为什么要活着?
就像曾经的那样,我又一次质问我自己。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死,那么为什么要活着?”
我怎么会知道呢?
……
一直到肩膀上传过来撕裂的疼痛,我才终于被拉回了现实,我抬起剑砍掉了咬在我胳膊上的那只大鸟,一脚将他踹下去。
管他的呢,想这么多干什么?
生与死,对与错,那就不是任何一个人说得了的。
活着是幸运,死后愿幸福,对的就坚持,错了也不改。
如果能活成这般,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哪怕同行者少,独行者多,又能如何?
……
我数着数当第一百九十九只鸟,落下时我提剑,斩杀了我脚下的这只鸟,顺着他落下时羽毛缓冲的速度落到了山洞前,收起剑,抬脚跨了进去。
看到鬼宇依旧那般乖巧的在原地等着我,不禁笑出了声“你若是之前就有这般乖巧,那该多好。”
我的衣服上沾了血,不想蹭在他的身上,就将外衣脱掉,本来打算只留中衣的,不曾想中衣上也沾了血,我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果断脱掉中衣,只留下薄薄的内衬,山洞的内壁也是由玛瑙石建成的,就是只穿着内衬,也不会很冷。
我起身数着山洞内壁的壁画,第三幅画是鬼氏真正祖坟的“门”,可这门的钥匙却在第五幅壁画上,第五幅画画的是整个山洞及其底下所有台阶的大致模样,我缓缓的抚摸着壁画,上面粗糙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多抚摸几下。
我按照顺时针开休生伤杜惊死景的顺序一次将那巨大的石块推向里面,随后第三幅画中的大门就缓缓的打开了。
我抱起鬼宇,向第三扇门走去,刺骨的凉风扑面而来,里面自是别有一番景象。
不知是何材质的石头泛着幽幽的蓝光,给人以如梦似幻的感觉,洞顶的冰锥刺入地面,带有严肃的压迫感,一口又一口冰晶的棺材前是用朱砂刻上的大大的鬼字,让人胆战心惊,忍不住便要拜服!
我打开一口棺材将鬼宇放进去,跪下去趴在棺材边沿上,也不理会那冰凉刺骨的感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个人。
眼泪忍不住的就落下了。
我不想走。
我想你。
我……真的想你。
每天……都在想你。
我真的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只会说“我想你。”
……
那天我照例驯化完动物之后,计划回房间里睡觉,我本来以为回去之后会看到鬼宇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轻轻的敲着石桌一只手支着腮,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我嫌我回的又迟了。
可奇怪的是,鬼宇这次竟然比我回的还迟!
我心说奇怪,但是曾经也是有过这样的情况的,所以也就没有多想,我坐到石桌上,一只手支着腮,像他那样轻轻的敲着桌子……等他。
看着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消失,看着那么红色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没,我的心里难免就生起了一股烦躁感,不过一想到每次我回的迟了,鬼宇也是这样在等我,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了。
可是一直到在半个时辰就凌晨时,鬼宇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一般不会接这种长期的任务,一般一天就能搞定的他才会接,所以这次回的这么迟必然是有问题的,我起身拿起剑就朝王殿走去。
这是我与乌舛的一个约定,在鬼宇离开时,我若想要出去,那么必须去通报他。
虽然我这人最讨厌麻烦吧,不过在这方面确实是我们两个都退了半步的,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殿前的侍卫看到我并没有拦着,也没有去通报,只是将我的手里的剑收缴了,帝前不可带剑,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任谁都不能破,随后任由我进去找乌舛。
乌舛正坐在案前皱眉批着奏折正在说凉城一带民兵造反一事,本来遇到这种事应该想都不想就出兵制止的,可凉城城一带有一关卡名曰虎口,那里的地形易守难攻,如果派兵,那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太不明智了。
不过我听乌舛这些天跟我交流的语气应该是希望我带兵的,我估摸着过不了一个月他就该出兵了,不过这些并不在现在的我考虑的范围以内。
我刚靠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略显疲惫的声音“爱卿?何事?”
“我要出宫。”我懒得与他多做周旋,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他听到我的话,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烦恼说道“老规矩。”所谓的老规矩就是在他的殿前跪上一个时辰,也不需要人看,一个时辰之后自行起身离开便好。
听到他这话我扭头就走,但是刚迈出一步就被他叫走了“等等,爱卿今天是有什么急事吗?平日里你可没有这么听话。”
我皱着眉没有转身,跟他说“鬼宇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需要去找他。”我心里着急,实在是不想多费口舌。
“那你也别跪了,直接去吧。”
“嗯?”他可没有这么好心。
“明天补上就好。”
“……”果然如此。
我想都没想就运起轻功,离开了高高的宫廷,此时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借着皎洁的月光,我沿着道路不停的行走。
在找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一处拐角我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二话不说就将我按在墙上吻了上去,他吻的是那般的霸道,霸道的我根本就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我试着想挣扎,可是那人的力气竟然比我还大,将我死死的按在墙上,动也动不了!
不是!
谁家姑娘力量这么大啊!
我靠!他妈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