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里肯定还有活路。”张张不知哪来的信心,四处敲敲打打。
闷油瓶就摇头,“墙上没有机关,我们往上看看!”说着双脚蹬住两边的墙壁,就往上爬去,张张想都没想,紧跟着爬上去。
这走道变窄,爬起来简直和走路一样方便,我们一路向上,几分钟之内就直爬了十几米,胖子不由咋舌,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脑子快,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闷油瓶在上面叫:“先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时间,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棺材下面的那个盗洞?”
胖子说道:“当然记得,但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话一出口他就哦了一声:“我懂了,你是说,我们要学习他的精神,不到最后关头永不放弃是不是?”
闷油瓶说到:“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倒斗的会放着地宫不走,反而在地宫的墙壁里打洞钻来钻去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原因,他遇到了什么困境必须在地宫的墙上开洞逃命。”
我一听就明白了,不得不佩服闷油瓶的思维敏捷,这地板和两面墙壁都是青冈石,除非有炸药,否则怎么样也没办法打出个洞来,唯一可能下手的地方,必然只有看不到的天花板。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到了顶,又往里横着爬去搜索盗洞口,胖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要缩着肚子才能在这夹缝里移动,一直往里爬了十几米,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其实横着爬比爬高更消耗体力,我的脚已经开始发软起来,几次都差点滑下去,张张却是一反常态,出奇的沉默,这会都爬到了闷油瓶前面。
这个时候,前面的闷油瓶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一下,示意我们过去,我和胖子以为终于找到了,大喜过望,忙拼了命的挤到他身边,抬头一看,不由一楞,只见头顶上的青砖上,写了几行血字:
吴三省
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
解连环
我看的心惊肉跳,心说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闷油瓶说道:“这个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就是手里捏着蛇眉铜鱼,死在珊瑚礁里的那个。”
我啊了一声,脑子又是一乱,这时候,张张突然在前面叫道,“我找到盗洞了。”
胖子开心的大叫,在后面推我,我咬紧牙关又往前挪了几步,砖顶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张张已经钻了进去,闷油瓶往上一探,把我也拉了进去,胖子就有点麻烦,我一个人还扯不动他,就看他发起狠来,大叫着用力就往上拱,背上的皮的都磨掉一大块才脱身。
我们站稳之后再看下面,不由后怕,两面墙之间已经夹的只剩下一条窄缝,张张催促着我们往上,一直爬到盗洞倾斜的一段,吃不消力气,往洞壁上一靠就直喘大气。
胖子歇了一会儿,就问闷油瓶:“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闷油瓶在闭门养神,想了一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了,你看刚才情况这么险恶,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胖子就纳闷了,转头问张张:“会不会打晕你的那个人暗算的我们,那到底是谁?”
我也紧盯着张张,现在想来,当时她在‘生门’门口问胖子的时候,或许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路上又出奇的沉默,她消失后的事肯定不像是她说的那么简单,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如果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说?
我想了一下,不由有点怀疑,难道是三叔?可是三叔为什么要打晕她,又为什么要害我们?还有她身上的那些血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提,我越想脑子越乱,简直恨不得抓着她问个明白。
张张似乎非常疲惫,闭着眼靠在墙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看到他的脸。”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忧虑,拍了拍我,说:“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假设,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不妨听我分析一下。”
在他的假设里,三叔简直是个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大魔头,先是利用机关害死解连环,没想到解连环打盗洞逃了出来,他立刻去找三叔算账,结果又被三叔反杀,尸体还被三叔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样子。后来三叔又为了某个目的,把所有人引到放模型的房间,把他们全部迷倒。整个猜测有理有据,可从感性上,我实在无法接受三叔会是那样的人。
胖子的猜测更不靠谱,他觉得三叔是被这墓里的老鬼給控制住了,偏偏闷油瓶也同意他的意见,胖子马上牛起来,说道:“你看,我胖子绝对不会瞎掰,我估计着,这和这墓在海底很有关系,风水风水,所谓风声水起,遇水而止,你知道为啥水鬼要找替身吗,因为他的魂魄出不去,这古墓建在水里,风水虽然好,但是对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我听他说的一套一套,也不由的不相信,说道:“要不,咱们先记着,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个开个光的佛印往脑门上一印,看看有没有效果。”
话音刚落,张张就睁开眼看了看我们,“讨论完了么?那走吧。”
我们都是一愣,连闷油瓶都看了她一眼,张张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还不让人累了,我本来体力就不好嘛,等爬上去你们慢慢讨论,反正你三叔现在也不在这,说再多又没用喽。”
我一听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虽然她一直以来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到底是个小姑娘,这次差点被夹成肉饼,说不定是真被吓到了。
这时胖子突然咕扭了两下,挠了挠后背,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