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平时非常镇静,一但紧张必然有大事情发生,所以他这一个动作,我被吓了一跳,忙猫腰举枪。
他还是眉头紧皱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棺材,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钟,才转头对我们说道:“这里面,其实只有一个人——”。
张张闻言一下跑过来,胖子就笑她“刚才是谁脸都吓白了,现在又往跟前凑,等下可别吐出来。”
张张憋着一口气,话也不说,对胖子摆了摆手,探头去看棺材里面,一看也呆住了。
我跟着看了眼,除了恶心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问闷油瓶怎么回事情,他一指棺材,说道:“你仔细看他们的头,有什么区别。”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越看心越发寒,如果这棺材里躺的是一个长着12只手脚的罕见畸形,那他的来历和身份到底是什么?在那个年代,这样一个怪物,为什么会被养育到这么大.
胖子也看出了门道,吐了吐舌头,道“我的姥姥,这东西是人吗?简直就是一只虫子!”
他这话形容的贴切,就是比较缺德,我说道:“我们隔着水看不清楚,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按道理上来讲,这么严重的畸形,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刚生下来的时候必然会被父母弄死,绝对没有机会养的这么大.”
闷油瓶淡淡说道:“凡事无绝对.”
张张也道,“在寻常里出现异常才是妖孽,如果她周围的人——呕——都是这样,那就不奇怪,呕——”
张张摁着鼻子,声音本来就嗡嗡的不清楚,时不时又呕两声,胖子在一旁听的哈哈大笑,“合着你的意思是,他全家都是大长虫。”
张张一下踩在他脚上,胖子的笑声嘎然而止,伸手就去扯张张捏着鼻子的胳膊,两人你来我往,干呕声和怪叫声混杂成一片。
这俩人性格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相处起来却出奇的合拍,我看着好笑,直摇头,可仔细去想张张的话,一下就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是她说的那种情况,这个十二手尸确实能正常长大,可这世上真的会有成群的这种怪物……或者说畸形的人吗?
胖子和张张暂时休战,就道“不如按我说的,去隔壁拿几个盆子来把这水舀了,好看的清楚点,而且你看这尸块下面还有块石头板,我们一并弄出来瞧瞧,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
我一听来了兴趣,进到这个海斗以来,我连一个文字都没有看到过,对于墓主人的认识还是一片空白,如果这块石板上的文字我能看懂,至少我也能推测出个一二来,对我们的行动说不定也有帮助。
我和胖子是一拍即合,张张连连摇头,表示宁死也不碰这东西,胖子臭了她一句娇气,急不可耐的拉着我回了甬道对面的耳室。
出于职业习惯,我挑瓷碗的时候,不自觉的就看起上面清花釉来,这一看我就一呆,没想到这上面的花纹,竟然都是一些叙事的图案,讲的是一群人在修建一个土木工程,有修石头的,有运原木的,还有搭木梁的,这瓷器摆放的顺序就是工程的进展顺序,最后一个八角瓶子,上面的图案是一个巨门打腰子的情景,再往后就没了,看样子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记录在别的瓷器上。
我看的简直是惊心动魄,连呼吸都喘不过来,回了回神,就想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胖子,转头一看,只见背后一片漆黑,胖子早就不知所踪。
我一愣,心里直骂,这死胖子也真是的,走了也不和我先说一声,知道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个地方,我随手拿了个盆子,站起来就往甬道里跑,还没到耳室门口,砰的一下撞上了什么东西,胸口处撞的生疼,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我明明记得之前手电打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不会真遇到粽子了吧?
我心里一阵发毛,冷汗都冒出来了,举起手里的瓷盆就想砸过去,一抬手,才发现瓷盆竟然不在手上,很可能是刚才撞到的时候飞出去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怎么没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时,一道光咕噜噜的滚到了我脚边,仔细一看,原来是把手电,紧接着一只脚出现在了手电光的范围内,我捡起起手电往前一照,就见张张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不知什么时候飞出去的瓷盆正往这边走,手电光打到她脸上,她立刻抬手去挡,两道鲜红的液体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
“……”
“咳咳,那个,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