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雨荷看着就是个大家闺秀,柳青也想拣点文雅的事情讲讲。
便说起江湖上有位大侠,义薄云天,文武双全,还有两首诗号在大江南北传播。
偏偏柳青想了半天,只记得一句,“一箫一剑走江湖”,后面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柳红记性比柳青好,笑话过哥哥,就借口念道,“后面是‘千古情愁酒一壶。’”
一萧一剑走江湖,
千古情愁酒一壶。
两脚踏翻尘世路,
以天为盖地为庐。
听到这首诗,夏雨荷摸了摸不离身的,卷得长长的包袱,唇边带着笑,温柔的黑瞳却不知为何有点朦胧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柳红也就罢了,柳青这个半大不大的小子,不好再和几个女子待在一间客舱里,兄妹俩便告辞离去了。
金锁整理好床铺,这是夫人小姐今夜要睡的,夏雨荷摸摸金锁有些凉的小手,让她也上床来睡,金锁却执意不肯,只在床脚铺了褥子,和衣睡下。
夏雨荷靠坐在床上叹息一声,摩挲着怀里已经睡熟了的紫薇的脸颊,拢了拢被角,把珍藏一路的包袱打开,里面却是一把扇子,和一个画轴。
她打开扇子,就着烛火,可以看到扇子上画着荷花荷叶,还题了一首诗:
雨后荷花承恩露,
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
泰岳峰高圣泽长。
怔怔看了一会儿,怀里的紫薇动了动,轻声嘟囔了什么,夏雨荷柔柔一笑,重新收好扇子和画轴,把包裹压在枕头底下,就吹熄烛火,抱着紫薇钻进了被子里。
黑压压的船舱里,一时伸手不见五指。
夏雨荷搂着紫薇,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念到(涂黑的画面,虚线气泡里):
君当如磐石,
妾当如蒲草。
蒲草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一滴泪光悄无声息落下。
“哗啦啦”的水声,是客船行驶时挤开的波涛。
浩荡的江面,在月下荡漾开粼粼波光,长风鼓起船帆,飒飒风声和着哗哗水声,破开寂寞的夜色。}
林殊星支着下巴沉吟道,“紫薇的爹,是那位萧剑?”
“当然不是!!”金元宝惊骇万分地叫道,“你怎么会想到萧剑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