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蔺珩冬喉结轻滚,那种痒不是过敏,更像是蜻蜓点水,燕过留痕引起的涟漪,余韵细微却悠长。
他的肌肉练得不夸张,是穿衣显瘦,脱衣有型的薄肌,如同精雕细琢的铠甲,血管则是山川的脉络,随着呼吸一张一弛,都散发着蓬勃的力量感。
“是粉钻的戒指,尺寸不合适吗?”他犹豫一整晚,还是不经意间试探。
下午俞织薇出席招商会时,右手无名指上确实戴着枚戒指,却不是他们的婚戒。
鉴于拍卖会曾方言“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这样梦幻的粉色”,要么她不喜欢,要么情报有误,指围出了错。
“不,是太贵重了。”粉钻美则美,也太招摇了。
她戴婚戒,不过是借“已婚身份”便宜行事,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她就从网上买了小众设计师的锆石戒指充当婚戒。
“知道了。”他暗暗思索。
“我们结婚事出突然,又没有对外官宣,要不然孟晔……孟家也不会想不开为难你。”他话语里的倨傲太稀松平常,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因为他出生在金字塔顶端的蔺家,有着与生俱来的特权。
俞家相比只是“富”,自古军政商不分家,即便老爷子已经退下来了,但在宜安还没人傻到敢在这个“蔺”字前耍横。
她刚才只说《风雪夜归人》被挖墙角,并没有提到孟晔和孟家……
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短短半小时内,他却已知道的比她还详细。
在地下停车场,她一面之缘见过他的助理闫临,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不苟言笑。
其实那是他兄长蔺循夏的特助,年薪至少七位数起。
见俞织薇忙着擦药,很久都没说话,他终是没按捺住转头解释:“领证的事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只有家里人和我几个要好的兄弟知道,告诉他们你会生气吗?”
“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我们是‘假结婚’,”她云淡风轻:“倒是你说话小心翼翼的,这么害怕我不高兴?”
俞织薇脸颊早就染上薄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她故意当玩笑讲,他却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那个……也不知道初霁的经纪约,现在在哪个公司?言徽这么霸道,一直拦着不让她演戏吗?”
她亲眼见证史上最年轻金鹿奖影后的崛起,当然不愿看到她被豢养成金丝雀而陨落。
蔺珩冬接下来的话,既消除她的后顾之忧,却听得她心里颤了又颤。
“都是自家人,初霁姐的经济约,后来签在梦天娱乐,但言徽哥其实是在保护她,初霁姐因原生家庭轻生过……”
他的教养不允许背后议论他人,所以措辞斟酌得很小心,且点到即止。
“涂好了。”她把药膏收起,却才发现昏黄灯光在墙角,投映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暧昧身影。
难得有时间谈天说地,俞织薇弯着眼睛缓缓道:“看来,以后多得是合作的机会。”
梦天娱乐独占内娱半壁江山,能兵强将比比皆是,她要挑演员左右都绕不开。
她已经看明白蔺珩冬自回国,就逐步接手梦天娱乐的事务,也许拍戏只是他想试试水,进一步熟悉圈内影视制作流程和模式。
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变身资本,做娱乐圈的“执棋人”。
光影交错,他侧脸更显硬朗和魅惑:“过去,家里曾全力支持我追逐梦想,现在,也是要回来帮他们分担一些。”
他一句话轻飘飘,却代表蔺家的权柄会逐渐向下一代过渡。
“烦请俞总,多多指教了。”
“那你的粉丝,岂不是会很伤心?”
“不会啊,”他随即将一张卡片塞进她手里,是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因为以后内娱,会有更多的舞台。”
就算他无法再唱跳,也想圆别人一个梦,
“这是?”蔺家就算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动不动拿钱砸人。
蔺珩冬见她不肯收下一直摩挲,索性拿过来塞进她睡衣的兜里:“妈妈的心意和我提前预付的房租,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吃软饭’会被瞧不起,但我觉得咱们家里的饭还挺可口的。”
“我第一次见有人吃软饭,吃得理直气壮……”她眼尾勾起一抹温煦的笑。
“不,是甘之如饴。”蔺珩冬出言纠正,目光却似无形的丝线,眉梢是藏不住的愉悦。
“我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收黑卡,收得这么不情不愿!”
“见笑见笑。”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