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太大差别,傅清韵就放心了,在家里碰见她婆婆时依然笑脸相迎,但如果她婆婆忍不住阴阳她时她也不惯着,当即就和她婆婆接连拆招,在尊老爱幼的前提下凭借理科生的巧辩能力回回赢得漂亮,日子过得倒也不无聊。
就是挺怕夜晚来临的。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傅清韵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看到九点多钟,困意来袭时硬撑着没睡,局促不安地等着在书房里办公的肖扬归来。
中午吃完午饭之后,肖扬对傅清韵解释过,因为连日来经常守在医院里照顾她,导致他手头上在跟的项目落下了不少进度,甲方早就开始催了,所以他想趁着现在她回家了,有家人一起帮着照顾她,他去专心忙会儿工作。傅清韵毫不犹豫应允。
就这样,肖扬一头扎进了书房里,除了偶尔出来确认傅清韵一切还好之外,中途几乎不出来。
可再怎么热爱工作,觉还是要睡的吧,自在了一下午的傅清韵瞟了一眼床头上并排放着的另一个枕头,突然就紧张起来,之后端着书,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生活是一回事,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脑子里可没有和异性同床共枕的记忆……
咔哒一声,卧室门锁响,吓得傅清韵哆嗦了一下,思绪回笼的同时猛地抬头朝门口看去,下一秒就和推门而入的肖扬对上了视线。
怎么办啊?这个时候我需要做什么吗?笑一笑,还是打个招呼say声嗨?一时间傅清韵的脑子里天人作战乱成一团,握着书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真让她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个“嗨”字。
听到傅清韵那声“嗨”后的肖扬明显怔住了,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傅清韵瞧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摇着头笑起来,也回了一声“嗨”。
这大概就是相敬如宾的真实写照吧。
傅清韵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因为肖扬的这一声轻笑一声嗨,让她意识到她做了一件特别傻的事情,她赶紧朝肖扬扬了扬握在手里的书,心虚地往回找补,“我看书呢,看,看得太投入了……”
肖扬并不戳破她,反而笑着点头附和她,“我知道,所以,有没有吓到你?是我的失误,我应该先敲门再进来的。”
“不不不,没吓到,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脆弱。”人家在自己家里回自己的卧室还敲什么门啊,肖扬越这样给她找台阶下,傅清韵越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肖扬闻言点头,边说边往衣柜的方向走过去,“是的,你一直很勇敢,我印象中最勇敢的一次是帮班里的女同学徒手抓老鼠,给我都吓一跳。”
抓老鼠?
傅清韵想了想,这事儿她还真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