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时此刻的她并没有因为祁练的出轨而伤心欲绝,想必当年也不会闹得太难堪吧?傅清韵心有惴惴,直到此时才终于生出了一丝想要快点恢复记忆的急迫感来,同时也想像她妈妈说的那样拼命把那段记忆捡起来,但事实上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到最后想的脑子都发胀了也是无济于事。
再继续往下想头就开始疼了,并伴有沙沙沙的电流声来回地在她的脑海里绕,搅得她想吐。
关键时刻肖扬救了她。
不光是肖扬,还有跟在肖扬身后一起进来的肖扬的秘书钱朵朵,一个一眼看上去和刚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学生一般无二的姑娘,只一眼便让傅清韵感叹起她那随着记忆一起丢失掉的青春来。
肖扬看傅清韵的脸色不太好看,先握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清韵摇了摇头,说,“我很好。”
季梦云也站出来替傅清韵作证,“她好着呢,还有力气和我拌嘴来着,你不用担心她。”
傅清韵:……
好了,确定了,眼前这位是肖扬的亲妈。
看傅清韵因为季梦云的话又嘟起了嘴巴,肖扬便知道傅清韵确实没事,他一边笑着帮傅清韵理了理额发,一边把他带过来的小蛋糕拿给傅清韵吃。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傅清韵都喜欢吃这款芋泥小蛋糕,她的口味并没有因为记忆的丢失而改变,这对于肖扬来说算是一个好事情,他相信傅清韵对他的爱也不会因为记忆的丢失而改变。
傅清韵开心地吃了两口蛋糕,之后才疑惑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钱朵朵,不明白这个姑娘来这里的原因,于是她主动问了肖扬一句,“她是谁?没失忆之前我和她的关系很好吗?”
肖扬摇头,“你俩都没怎么接触过,并不熟,这次她之所以跟着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把灿灿的生日宴交给她来筹办了,她说她有些细节想和你商量商量。”
“和我商量?”傅清韵指了指自己,迷茫的大眼睛继续盯着肖扬,“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啊,和我商量什么?”
肖扬眉头轻皱,“你毕竟是灿灿的妈妈。”
所以呢,言外之意是什么?
因为我是肖灿灿的妈妈所以即使我已经失忆了但还是能准确说出肖灿灿的喜好吗?还是说因为我是肖灿灿的妈妈所以即使我已经失忆了但我却可以仗着身份胡乱说一通也不会有人怪我?
傅清韵顿觉压力山大,一时间眉头皱得比肖扬还要深。
病房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想必无论是季梦云还是钱朵朵都应该能察觉到这丝异样。
接着钱朵朵便站了出来,主动打破了病房里逐渐压抑起来的气氛,“清韵姐,我已经把会场都布置好了,宾客名单也按照肖总的要求送出去了,现在就剩下灿灿的礼服是选红色的还是选白色的这一个问题,我拿不定主意呢,所以就想着搭肖总的顺风车过来问问你,当然主要也是想来看看你,你不要有压力哈。”
看看我?傅清韵纳闷,肖扬不是说她俩并不熟么,那看她做什么?
当然这不重要,毕竟她是肖扬的老婆,钱朵朵作为肖扬的下属过来看看她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傅清韵并未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钱朵朵,“肖灿灿的礼服颜色当然要和会场的风格搭配着来啊,你把会场布置成什么风格了?”
钱朵朵的“梦幻城堡”还没说完,季梦云指责傅清韵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什么肖灿灿?!谁是肖灿灿?!你不喊宝贝就算了还连名带姓喊她,我的乖孙哎……傅清韵你可真行啊,你气死我了!”
直到这个时候傅清韵才意识到她称呼肖灿灿的方式有多不妥,而这种方式又会对别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她心虚地立马拉住季梦云指向她的手乖乖道歉,“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