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吞食咒灵玉的过程似乎并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
对于她樱粉色的唇来说咒灵玉的尺寸过于巨大,嘴巴被迫张大到几乎要将唇角撕裂,这种从未有过被侵入的、不能抵抗的过程让禅院花眼角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角聚集。
紧接着咒灵玉进入口腔,巨大的球体让她的口腔难以做出任何反应,就连用舌头推拒抵抗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禅院花以为只要咽下去就是结束了。
可下一刻从舌尖乃至于整个口腔传来的几乎能摧毁味蕾的可怕味道,让她双手掐着脖子狼狈的跪伏在地。
她全身的都在抗拒着这种可怕的东西进得更深,可已经进入调服最后阶段的咒灵玉不受控制的向下挤压。
握在脖颈间的手指清晰的感受到圆球划过咽喉时令人战栗的弧度。
她积蓄在眼角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将地面沾湿,吞食咒灵玉的过程像是一场可怕的刑罚,明明提升了实力,身体却在反射性的颤抖干呕。
这种足以摧毁掉刚刚调服咒灵成就感的感知,让禅院花脸色苍白的看向对面。
充能进度缓慢的夏油杰长大了些,他维持着十岁左右的外表,跪坐在原地,稚嫩的面容上带着和外表阅历不符的狭长眼眸落在她身上。
怜悯和兴奋交织,让那张仿若端坐于庙台之上的脸回归人间。
他们离得很近,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不知何时已经被打翻推了出去,夏油杰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发顶和纤细的脊背。
他却还是宁愿待在原地,像是无所事事的旁观者或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禅院花唇角还泛着红,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夏油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希望您不要觉得冒犯。”
“……”
他没说话。
她也不在意,晕乎乎的站起来,在放大的金棕色瞳孔的注视下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听说大部分咒术师都是五六岁觉醒术式,您难道从那时候开始就在用这种方式调服咒灵了吗?”
夏油杰沉默着和她对视,面上是不知作何表情的平静。
见状禅院花轻笑着捧住了他的脸,注视着那双眼睛,发自内心的说:“好厉害啊,夏油先生。”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真由美,明知道现在不是继续说话的时候,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感叹。
夏油杰注视着那双眼睛,女人平缓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传来。
没有说谎。
她是认真的。
他感受到一瞬间的释然,那年夏天闷热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空气,忽然吹进了一缕带着樱花香气的清风。
禅院花说话的声音没有平日那样轻柔好听,捧住他脸颊的手也带着黏糊糊的湿意,甚至那张漂亮的脸也惨白的失去了几分靓丽。
可就是让他的心开始隐隐发颤。
理智叫嚣着危险让他远离眼前的女人,可他的脸上却忽然扯出一抹笑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啊。
原来是这种感觉,现在被理解着、被包容着、被疼惜着的人是他啊。
真美啊。
禅院花说完后又觉得有点太过肉麻,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想要收回的手忽然被灵体微凉的手牢牢抓住。
夏油杰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感叹:“真美啊。”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急促的敲门声打碎了房间内黏着的氛围,禅院花看着满地的狼藉,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急忙抽回手开始收拾。
一边大声制止真由美开门的动作。
“等等!你先不要进来,我在更衣!”
她将桌子扶起来,看着满地的污渍头疼的瞪了一眼还坐在原地的夏油杰:“快来帮忙啦!要是被真由美看到了我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她为了锻炼术式,结果差点见到天国的爸爸妈妈了吗?
夏油杰难得乖巧的蹲下身开始收拾,就连油渍都被一只黏糊糊的咒灵吸收干净,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松了口气的模样。
“不如说是锻炼出了岔子突发恶疾怎么样?”
“唔噗——”
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将人推开的禅院花翻了个白眼,经过这一遭莫名没了对这位特级诅咒师的恐惧,禅院花把瞎出主意的障碍清理掉。
然后才施施然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我没事,真由美。”
被她含笑注视着的真由美松了口气:“辅助监督先生和陪您一同前往进行等级评定的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