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怎么又自己跑出去了,这冰天雪地的又掉进湖里,到时候谁搭上命救你!”
丫鬟都被惊动向这边跑来。
夏婵和春种皱眉看着她,指着守院门的小厮,“定是你们又偷懒,小姐出去有个好歹,大家别想有好果子吃。”
说完,夏婵拉着她看她一身脏兮兮,忙吩咐人备水清洗。
那嬷嬷在后面跟着,细声抱怨道:“真是晦气。”被身旁的几个丫鬟听到,都默默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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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冥思苦想,魏云兮实在记不得宴止钲说的那件事。
况她傻病好后,对于近几年的事还记得,可一旦回想被绑走之前的记忆,头就微微有些痛。
不过巧的是,当年宴大将军出征宴的时间,同她被刺客绑走正在同一年。
之后,她因在庙中被吊得太久成了傻子,母亲愧疚至极,整日伤神,没两年就病逝了。
紧接着父亲就娶了宴大将军的妹妹,她现在的继母。
她有些不敢信自己的猜测,宴家那场出征宴,与她后面被绑架的事情忽然自成联系,看着实在怪异的合理。
但没有证据终究只是猜测。
她也不敢跟任何人说,便只当这是自己的臆想,抛之脑后了。
宴止钲在那日离开后来了一次,魏云兮就守在自己院子不出去,他总不能大张旗鼓地跑到这里来。
好在他确实没有出现。
知道暂时能躲着他,魏云兮便将那一桩还未报的仇计划上。
这些日子她在府里各个院子都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几个小厮,就在她以为魏培泉将他们都赶出去了时。
外院的角门,两个熟悉的身影一左一右地站着。
原来被罚到这里看门了。
魏云兮默默记下他们值守的时辰,再记住跟着他们下值时走的那条路,就这么跟了三日。
摸到规律后,她终于在半路一个隐秘的角落准备好了一切。
就等着大鱼上钩。
这日午后下起了小雪,临近太阳落山。
丫鬟们累了一天,一早就在耳房烤火等着天黑,她很顺利地溜出了院门,来到了准备好的地方。
酉时三刻,天有些微微黑沉时,等待多时的踩雪声从远处传来。
那小厮一边走一边锤自己的胳膊,嘴里抱怨,“这破差事!从前在西院过得别提多快活,现在被派到这里,累死大爷了。”
说着人影也慢慢临近,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若不是大小姐那贱人,老子怎么会这么惨……哎哟!谁不长眼!”
本来天就有些黑,一不注意旁边忽然撞上来个人影,那小厮叫骂着倒退数步才站稳。
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
他咬牙摸着撞疼的胸膛,“大小姐?”
本来心情就差极了,这一下忽然碰到害他至此的始作俑者,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抬眼环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胆子顿时大起来,放下手看着蹲在地上装哭的魏云兮,走近几步将她从地上扯起,手捏着她的胳膊使劲掐,嘴角扯起一抹快意地笑。
“大小姐这个时辰不在西院,怎么跑了这里来了?要不要奴才送你回去?”
魏云兮疼得直扯胳膊,另一只手胡乱挠在他脸上,哭叫起来:“我不要,不要抓我……”
那挠在脸上的手被他一把抓住,魏云兮挣脱半天也挣不开,他见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甩开魏云兮的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脸上。
“这都是你欠老子的,我今天让你还够!”
魏云兮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前短暂黑了黑,随后她咬起牙,该她反击了。
她忽然拼了命似的朝那小厮胡乱打去,那人没反应过来挨了几巴掌,恼羞成怒之下,一抬手就将魏云兮推到了身后的雪地上。
她衣服领口随着她倒在地上,被扯开一大截。
那小厮正要上前打她,蓦然看到领口一大片雪白肌肤,愣住片刻,喉咙咽了咽唾沫。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出来,反正他也把大小姐打成这样,这查到免不了重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吃个教训。
他忽然猛扑上来。
魏云兮只想引得他大怒之下过来打自己时,趁机拿出准备的药将他药倒。
可没想到这小厮竟无耻到这种地步。
臭烘烘的人从上面压下来,魏云兮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从没想过会出这个意外。
现下这个位置偏僻无人,天又快黑了,她连求救都找不到人。
那小厮上来就脱她的衣领,魏云兮拼命反抗,抬腿踢了她好几脚,吃痛之下,那小厮又抬手想打她。
手举到空中,他讥笑一声。
“小姐脸皮白嫩,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打。”
说完,嘴就朝她脸上而来,魏云兮抬手扇开他的脸,得到机会,从他身下跑开。
身后传来笑声,“这地方四周都没人,小姐还是省点力气吧。”
说完,魏云兮被人一扯,再次滚到了雪里。
这次她被脱去了外衣,冷嗖嗖的寒风疯狂钻进她衣服里,手脚一僵更是使不上力气了。
她终于害怕地哭出来。
整个身子被人制住,她实在想不到什么法子可以逃了。
那人得逞地笑意喷在耳侧,“大小姐哭什么,你一个傻子,配我都算不错了,那赵公子看上去人模狗样,背地里可不老实,老子比他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