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砚揽过他将人按在墙上,俯下身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嗯了一声。
“江恒之前跟我说,是谁都行,为什么会是陆从砚。”
想到这里池墨笑了笑,在江恒反对地最强烈的时候,他有时候也挺想问问自己的,为什么这么义无反顾,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朋友,为什么要冒险。
没有答案。
如果不是陆从砚,他根本就不会这样。
只有陆从砚值得如此。
没有人再说话,客厅没有开灯,两人在黑暗中接了一个很长的吻,耳鬓厮磨,缠绵缱绻。
池墨可能没有说过,他真的很喜欢陆从砚的吻,这样互相抵着鼻尖拥吻,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好像他也是陆从砚的一部分。
直到呼吸急促起来,池墨察觉到陆从砚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衫,凭着一点理智拉开了他,黑暗中真的能很好的掩饰彼此的神情,如果池墨现在开灯就会看到,一个欲望满身的男人压着他,看着他,想侵犯他的心达到了顶峰,他肯定会被吓到的。
陆从砚闭了闭眼,掩下眸中神色,揽腰抱着人上楼。
池墨被吓了一跳,紧紧揽住陆从砚的脖子,他听到陆从砚很轻地笑了笑,说:“放心,不会摔了你。”
他被抱进浴室,按在墙上,头顶的水哗哗往下落,粘稠的水声混杂着一些别的声音,暧昧交缠。
陆从砚好像忘了开通风了,浴室里充斥着雾气,池墨白皙修长的手指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看起来十分难耐。
身后的人有经验了,这次能好好照顾池墨的情绪,懂得缓慢深浅,但就是这样,折磨得池墨只是一回,大腿和小腿都细细发颤,眼尾的余红久久不散,真的非常漂亮。
很久,陆从砚擦干净池墨将人抱到床上,自己进浴室冲澡。
池墨蜷缩着身体,庞然大物,还留有余存,十分可怕。
没几分钟陆从砚就出来了,又拿过池墨给自己驻垒的安全屋,覆了上去。
做着这样的事,池墨被逼得几近崩溃,陆从砚居然还在问:“池墨,墨墨,你爱我吗?”
他的语气接近疯狂,动作也更加凶猛,“我就想知道,你会爱我吗?”
池墨眼泪流了满脸,仰头喘息了几瞬,不过陆从砚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就又吻了上来,吻得池墨口水都衔不住,他又一一亲掉。
池墨挣扎着抱紧了他,那一瞬间,太深了,他听到身上的人重重喘息了几声,池墨覆在他耳边说:“陆从砚,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明明他俩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陆从砚却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的语言一样,难以置信,接着又将池墨拽入浪潮中。
池墨体力还行,但在陆从砚的床上就有点不足,陆从砚每次都像最后的晚餐一样享用,不禁让池墨怀疑,明明平时看着没什么欲望的人是陆从砚啊,他又不是不让碰,怎么陆从砚还是两幅面孔。
正想着,陆从砚又往池墨身下塞了个枕头,捏着他的小腿靠近他。
还逼着他说了很多承诺的话。
爱之一字,何其珍重,池墨想好好说的,但陆从砚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每次都把他的语音打散。
池墨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陆从砚还在那笑。
笑笑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一笑,刚流过汗的喉结上下滚动,十分性感,顺着青筋往下,池墨觉得自己真的容忍了很多。
到最后,他的肚皮都开始酸软起来。
池墨是个硬气的,一晚上也没喊过疼,而且他私心想跟陆从砚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彼此最亲密的地步。
于是,他无力垂下的那只手腕,上面都是痕迹,不知道还以为被人打了一顿。
两人偶尔对视,池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能箴言。
但有时陆从砚实在过分。
“你……”池墨有点无奈。
陆从砚俯下身抵着他的鼻尖,轻笑着问他:“我什么。”
“池墨,”陆从砚叫他,十分自信地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就喜欢这样,对不对?”陆从砚捏着他的手往下,碰到了相连的那个地方。
池墨的内心好像直接被陆从砚抛开看了,让他莫名觉得有点羞耻,于是推开他手臂盖在额头上。
陆从砚在这个时候说话依旧沉稳平静,好像身在情欲中的人不是他一样,但微微喘着皱眉控制不是恶念想探到池墨最深处的人也是他,两股情绪交织,反正最后接纳一切的人是池墨。
池墨躺在床上,走马观花想了很多,忽然记起那一次初见,虽然江恒可能十分后悔借给陆从砚那一件衣服,但池墨依旧庆幸,陆从砚穿着那件衣服,他冲了过去,那双精致的眉眼,现在就在他上方,因为他而动情。
他们就是有缘,天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