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昨晚池墨忘记拉窗帘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丝暖意,池墨摸出枕头旁的手机看了一眼,快十点了。
他起床洗漱完下楼,昨晚宿醉的几人整齐坐在餐桌旁,正在吃早餐。
池墨看了一眼陆从砚,走过去坐在江恒旁边,遭到江恒的一阵质问,“你怎么回事,昨晚不是没喝酒吗,我们几个喝多的人都起得比你早。”
被江恒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说,池墨莫名有点羞耻,说话也就少了很多顾忌:“我们年轻人觉多,怎么了?”
江恒把一份早餐推过去,“没怎么,赶紧吃,你这都快吃成午餐了。”
吃完早餐之后,他们几个去了超市,今天打算吃火锅,给陆从砚过个生日。
原本想着昨晚大家一起过的,只是陆从砚低调,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嘱咐过不要提及,所以就没说。
周末的超市,人还是比较多的。
池墨不善厨艺,认菜还要靠上面的标签,于是就默默跟在大部队后面。
货架中间的展台摆着各式各样的调料,池墨拿起一个形状怪异的瓶子看着,忽然一个小孩推着比他高的空车飞驰而过,陆从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揽了一下他的腰避免被撞到。
池墨笑了笑,跟陆从砚分享:“你看这个瓶子,像不像一个圣诞老人,这设计师真有趣。”
陆从砚接过看了一眼,“是有点像,拿上吧。”
“你都没看,不要随便拿。”
陆从砚好笑道:“番茄酱,会用到的。”
池墨迟缓地哦了一声。
陆从砚扶了下他的腰,“走吧。”
因为大家都对甜食一般,所以就没有准备蛋糕。
回去之后没有立即做饭,这会儿还早,晚上吃比较有氛围,他们就坐在客厅闲聊。
陆从砚和江恒在聊工程上的一个项目,张妙盈现在干的这个工作也涉及一点,所以能听懂,池墨完全是个门外汉,宋凛则是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就拉着池墨打游戏。
下午他们拉了客厅的窗帘,开了一部电影。
张妙盈有点不舒服,江恒就陪着她睡觉去了。
宋凛还在打。
池墨坐在沙发下面的垫子上,认真看电影,就在陆从砚旁边。
陆从砚揉了下他的头发,说:“坐起来,太凉了。”
客厅内调的是恒温,不冷不热,池墨说:“这样坐着舒服。”
陆从砚就没再管他。
电影快三个小时,池墨吃空了三包零食,觉得晚上可以不用吃饭了,想起火锅,又暗自懊悔,怎么没管住自己的嘴。
电影结束字幕开始滚动,宋凛尿急去了厕所,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顷刻间,陆从砚一直大手往下包裹住池墨的下颌,逼迫池墨仰头,陆从砚俯身贴在他的唇角上。
池墨还是紧张,听到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推开了陆从砚,果不其然,宋凛出来了。
五点多,江恒和张妙盈下来,他们开始准备着洗菜,因为人多的原因,很快就弄好了。
他们围坐在一起,中间的汤锅沸腾起来,就往里面下菜。
还没开始吃,宋凛举起杯子,郑重说道:“让我们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祝从砚生日快乐。”
大家都站起来,昨晚喝太多酒,所以都拿的饮料,碰了一杯,陆从砚从容道:“谢谢。”
碰完了之后陆从砚又单独跟池墨碰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锅上,也没人看见。
边吃边聊。江恒感叹,明明觉得开学提着行李箱找宿舍还是昨天的事情,想不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大学生活。
大家都是这种感觉,感慨时光飞逝。
吃饭便都多了一些惆怅。
宋凛道:“哎,干什么干什么,悲伤什么呢,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
“话说你到底准备要做什么,现在都不找工作。”江恒问宋凛。
宋凛挑了下眉说道:“我准备考研。”
“什么?”
江恒说:“你忘了你被你导师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宋凛摇摇头,“不考建筑这一方面的,我要考新闻。”
“天哪,你疯了吧,你知道新传有多难考吗?”
宋凛说:“我知道,我高中学的理科,报志愿的时候我父母觉得还是报理科相关的专业比较好一点,我就没报新闻,在学校的记者部呆了几年,都没消灭我对新闻的热情,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新闻的。”
“我父母他们都有各自的公司,毕业之前他们就问过我,到底要做什么,要不要去他们的公司学一下,我试过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想以后能去各个地方跑新闻,做个好记者。”